第7章 該給你的補償不會少
這次的退燒藥吃了之後林晝錦睡得很好,隻是依稀記得自己夢見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還是小時候的事情。
夢裏的她穿著身漂亮的小裙子,跟在一個小男生身後,笑得可愛羞赧。
嘴裏奶言奶語地說著:“我什麽時候可以嫁給你啊?”
說完正期待麵前的小男生轉過頭來,她就醒了。
林晝錦簡直覺得荒謬,她怎麽可能會這麽開放,開放到去和小男生說這麽羞恥的話。
這也太恨嫁了。
夢裏的小女孩估計怎麽也不會想到她現在24了都還是個單身。
在**賴了好一會兒林晝錦才磨磨蹭蹭得起來。
洗漱前伸了個懶腰,感覺生個病,身子骨都變懶了。
她抬腳翹在洗手台上一邊壓著腿一邊刷牙,眼睛半眯著似乎是還有點沒睡醒。
最後喊醒她的還是門鈴,門鈴響得急切,林晝錦走到門口打開樓下的訪客視頻才看到是黎向芙。
還沒等她開口林晝錦就按下了門鎖,開門走到門口按下了電梯。
黎向芙衝上來的時候林晝錦正好換了身家居服,昨天的那一身被她丟進了洗衣機裏。
“我的好寶貝,你真沒事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有事嗎?”
林晝錦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更不是什麽死皮賴臉的人。
她在乎自己的臉麵,聞遠邵的巴掌已經打得夠響了,她不會再對他存有任何想法。
林晝錦一手拿著消毒液,對著臥室的床鋪噴了噴,窗簾拉開,陽光正好灑在被單上。
黎向芙瞧著她狀態確實還可以。
語氣一下就放鬆下來。
“那你關機做什麽?我還以為你傷心到太平洋了,我直接打飛的日夜兼程過來。”
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林晝錦才想起自己手機昨晚回完聞韞笙微信後就沒看過了,臨睡前還看到消息列表裏紅的一片。
“生病了,想安靜一點,就關機了。”
“......”黎向芙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生病了?”
說完就要伸手到她腦門上探探,摸著溫度正常才鬆了口氣。
黎向芙滿肚子都是關於聞遠邵的事想問清楚,但又不想在她傷口上撒鹽。
而是開口說:“下午去不去逛街?”
她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購物,好像這樣才能找到發泄的地方一樣。
林晝錦搖了搖頭,一邊往上一坐,病好了整個人都變得通透了許多,腦袋都清醒了許多,拿起手機看了眼,昨晚和聞韞笙的聊天框還在上麵。
整個人像是更清醒了幾分,光是看到他的名字好像自己的底氣都足了幾分。
他說沒問題,應該不會有差池的。
“沒事的芙芙,不用太擔心我,我其實沒有太難過,聞遠邵這個人,其實早就可以看得出來。”
他沒那麽容易為人改變,她也不會為了聞遠邵妥協。
這樣的結果其實是必然的。
隻不過他明明可以好好說說,兩個人好聚好散,偏偏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像個笑話。
說完,黎向芙也沒說話,坐在一旁,手邊的熱茶還氳著熱氣。
林晝錦剛想起來手心震動了一下,她垂眸看過去,是聞韞笙的微信。
W.【病好點了嗎?今晚聞家家宴,到時候我會和他們說清楚。】
W.【該給你的補償不會少。】
補償?
林晝錦沒想過補償的事情,看著屏幕回了一句話過去。
林晝錦:【補償就不需要了,病已經好了謝謝小叔關心。】
剛發完,對麵直接秒回了一句。
W.【還叫小叔?】
林晝錦:【(貓貓沉默)謝謝你。】
她看著屏幕上的那三個字,思緒有點飄,謝謝你...是不是顯得不夠禮貌。
算了,反正對方也沒開口說什麽。
把手機收起來的時候就看到黎向芙投來的目光,好奇又八卦。
“回微信?”
“嗯。”
“誰的微信啊?笑得這麽開心?”
黎向芙一臉賊兮兮的模樣,林晝錦咽了咽喉嚨,下意識地把手機往後塞了塞。
腦袋轉了轉,才想出一個回複。
“長輩。”
“長輩?”
“嗯,長輩!”
小叔的確是長輩,她也沒說錯吧。
黎向芙倒是困惑了,她能和長輩說話笑出來?這怕不是失戀腦子失糊塗了吧。
她這下都不敢多問了。
“那聞遠邵的事你是真的不關心了?也不管了?”
“嗯。”
以前是沒興趣,現在是沒資格。
“聽說那天晚上的那位,是隔壁市的,也是學芭蕾的。”
黎向芙說得小心翼翼的,林晝錦原本以為自己是真的不關心了,但是聽到那句學芭蕾的時候還是難以控製地覺得生理不適。
聞遠邵還真是好樣。
“所以他們認識很久了是嗎?”
林晝錦忽然覺得,他們認識的時間應該比她知道的要更久一點。
黎向芙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沉默了半晌安慰她:“他就是個人渣,還是不要關心他們的事情了。”
林晝錦沒聽,而是問了聲:“兩個月?”
“......”
“三個月?”
“......”
“半年?”
這話說完,黎向芙的嘴角扯了扯,算是猜對了。
原來這麽早了。
她笑了下,看似平淡的笑裏多了幾分苦澀和無奈。
黎向芙看他這樣,心裏是真的不是滋味,雖然哥哥說最好不要說,但她是真的看不下去。
“我也是聽他們說的,說是半年前他們外出比賽那次認識的,那女生的背景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那次回來之後那女生就住在俱樂部裏了。”
“嗬。”
黎向芙還沒說完,就聽見林晝錦的一聲嗤笑。
沒有傷心,好像更多的是自嘲。
“所以俱樂部的人,包括你哥,他們都是知道的是嗎?”
“……”黎向芙麵露難色,連忙開口辯解。
“我哥昨天已經被我教育了,他連我也沒說,但是你也知道的他從來不管這些事,他也和聞遠邵說過最好不要瞞著你。”
林晝錦聽了歎了口氣,知道不知道又怎麽樣呢?
反正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了。
她站起身來往房間走去,拖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輕柔,說出的話卻堅定無比.
“沒關係,以後我和聞遠邵,就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