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青厲、木屋
半個小時的時間,崔宇聽到各種撲通撲通的聲音,有大一些的有小一些的,有長的也有短的。
時間到,陰陽筆重新出現在了崔宇的麵前,它和剛出現的時候一樣,光滑奪目,並沒有因為殺了人而變得汙穢不堪。
但陰陽筆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和血腥氣則在告訴崔宇它剛才真的殺了不少人。
“老大,你交代的事兒我都辦完了,不過應該很快便會有人發現,所以我建議咱們還是先離開吧。”
對陰陽筆這會兒的反應崔宇很是滿意,並沒有因為殺紅眼而喪失理智,相反將當下情況分析地很是透徹。
果然在倆人還沒退回到地窨子的時候,整個鋼都便亂成了一鍋粥,所有戰士都在挨條街的尋找殺死他們同僚的凶手。
而城內的居民則被士兵們弄的人心惶惶,不過還好他們並沒有表現的太誇張。
要說整座城內最淡定的就要數金不換和那位木係能力者了,倆人就和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休息休息。
當第二天有人向金不換稟報,他隻是揮了揮手,這便算是處理了這件事兒。
待人走後,木係能力者轉過頭看向金不換,但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相信金不換一定能猜到自己要問他什麽。
“真沒想到那小子膽子還挺大,在知道你和我一起回到鋼都後,還敢到城裏來鬧,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木係能力者搖了搖頭道:“這家夥不簡單,而且我猜他身邊還有幫手,之前聽你說他,但你有沒有聽你的手下說那些死了的家夥身上是什麽樣的傷口。”
“貫穿傷,一擊致命,符合這家夥的性格,難道有問題嗎?”金不換沉聲道。
“那你和他交手的時候,他都用過什麽兵刃,有類似的嗎?”
金不換身子微微一動,是啊,和自己動手的時候那家夥貌似擅長用棍子,可聽手下人說那些人的傷口更像是利器所為,在他的印象裏能弄出這種傷口的也就那幾樣兵器,可崔宇似乎從來就沒用過。
“幫手,這麽就有幫手,要是真有的話,他為何不直接衝進來,來個大殺四方,反而隻殺了那麽幾個人呢?”金不換不解地問道。
“因為他對自己的這名幫手不熟悉,或者說不信任,這次的殺戮行動應該隻是一次行為考核,真正的殺戮應該很快就會開始了。”木係能力者沉聲說道。
“青厲,你可是咱們幾個中最有頭腦的那一個,到了這種時候,你得幫我,咱們一起把那家夥給留下,一來給老土他們報仇,二來咱倆也算替魔神大人鏟除了一個禍害,放心這功勞都是你的,我不會和你爭。”
被叫做青厲的木係能力者隻是笑了笑,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對於青厲這個名字,靈界大部分人都不是很熟悉,哪怕那些世家子弟也沒有聽說過,他們隻知道的魔神麾下有五行使徒,而他們中唯一不知道名字的便是那位木係使徒。
但各大家族的老字輩,對青厲這個名字卻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和他們差不多一個年代的存在。
算是一代翹楚,多少少女的夢,一身本事冠絕整個靈界,特別是其能力屬性的特殊更是讓他大放異彩,除了本事大,這家夥還異常的聰明,有的時候甚至都不用動手便足以打敗對手。
不過在一次事件過後,青厲突然消失在了靈界,許多他的仇人還有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到處找他,可卻根本找不到。
大概在他消失了三年後,魔神麾下突然多了一名高手,當時人們幾乎快把青厲給忘了,但這位木係能力高手的出現缺直接將人的記憶給拽了回來。
所有人全都認為魔神麾下的這位木係使徒便是當年的青厲,於是有不少人去找其尋仇。
但去的人都沒能再回來,如此一來這位神秘人的身份也就愈發的神秘,但老字輩覺得大多數都認為這個人就是青厲。
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怎樣,木係使徒再次消失在了靈界,但那些試圖去滅掉魔族的人都會死的很慘。
有人發現其中一部分死屍身上有著被纏繞的痕跡,還有被尖細東西刺過的痕跡,但由於沒有證據便已就沒往別的地方懷疑。
而隨著一年又一年的更替,大家也都漸漸淡忘了青厲這個人。
外麵的人是忘了,但魔族特別是魔神麾下的那些高手們卻永遠不會忘記。
那個被魔神帶回來的年輕人,那個身受重傷卻連連逼退他們數十人的年輕後生,那個連斬了不知多少名靈界大族族人的冷血男人,那個以一己之力擊退一個家族進攻的木係能力者。
青厲,那是魔界實力的象征,他是被所有魔界高層看好的下一任魔神大人的候選者。
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叫青厲了,他在魔界的名字聽上去溫和的多,也很居家,木屋。
名字雖然居家,但魔界的這些人們卻一點也不覺得他這個人居家,所有的人都會下意識地疏遠他,唯有金不換,他很喜歡和這個悶葫蘆一起,偶爾的一頓飯,節日上的一份禮物,讓這兩個人成為了彼此都未承認的朋友。
在金不換被崔宇差點殺死的時候,這家夥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青厲,而在他僥幸逃脫後,他直接去了青厲所在的地方。
好在他們二人住的地方離著不遠,要不然金不換應該不等到地方就得死掉。
但即便這樣金不換還是在距離青厲住的地方數十公裏外暈倒了,不過他剛一昏倒就有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青厲表現的很冷靜,根本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他隻是將金不換用藤蔓卷起,然後朝著自己的住所飛身而去。
等金不換從青厲的住處出來後,他的身後跟了一個人,一個許久未過問事事的老男人。
回到鋼都,青厲朝著有能量波動的地方掃了一眼,便和金不換進到了城內,當時他以為隻是過路的,並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