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紋師

第三百六十章 滄海月明珠有淚

血狂之術和狂化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相同的地方都是讓自己的能力得到短暫的提升,不同的是血狂之術沒有副作用,而且效果穩定,要是大成者其實力能夠漲幅兩倍甚至更多。

如此逆天的術法,許多人隻聽過卻從未見過,更有許多修煉者千金來求這種術法,隻可惜這術法有價無市,根本沒人售賣。

其實更準確點說是沒人敢買,血狂之術是魔族秘傳之術,隻有忠實信徒才有可能接受這種術法的傳承,假如你將這種術法私自傳給外人,那麽你和這個人將會遭到魔族的瘋狂追殺,至死方休。

故而沒有人敢外傳,也沒誰敢去冒這個險,至於為了這個術法而加入魔族的人真有不少,但最後到底學沒學成就不得而知了。

外人難以觸及的術法此刻卻在如此多狼人身上出現,崔宇被震撼到了,這怎麽可能,難不成這個術法在魔族之中已經普及了?

血狂之術自然不會被普及,學這個術的人是有一定條件的,第一點就是它的生命力一定要旺盛,像那些短相之人魔神根本不會傳授。

外麵所傳的這門術法沒有負作用其實不完全,血狂之術聽名字便能猜到,也是激發自身血液的一種法門,而如此這樣的後果便是造成你生命力的流失,嚴格意義上來說它雖然比狂化要厲害但缺點實在是太致命了。

狼人生命力還有繁殖能力超強的種族之一,魔神要的就是這樣一支隊伍衝鋒陷陣,故直接決定傳授整個狼族這門術法,至於它的後遺症魔神隻告訴了狼王一人。

為了控製族人們使用這個術的頻率,狼王規定隻有在必要時刻由每個部落的首領下令,這樣該部落的狼人才可以使用血狂之術。

數百隻狂化中的狼人,其殺傷力是恐怖的,光是看它們衝擊起來的速度,崔宇便知道該自己出手了。

崔宇稍微慢了兩步,可就是這兩步,讓幾隻狼人衝到了城下,也沒見它們用多大的力氣,原本為它們準備的刺板硬生生被它們給拍飛了。

至於守城的戰士被鐵板壓死的,被拍飛的近二十幾人。

這是戰士們自打參戰以來打的唯一一次敗仗,雖然整場戰役還沒有結束,但他們實在想不出什麽法子來能打得過眼前的這些怪物。

“不能讓它們進城,就算我們死了也要把城門給堵上。”如此血腥的場麵終於把那些醉酒之人的酒意給弄沒了,他們很是瘋狂地大喊著,拿著各種兵器朝著狂化的狼人衝了過去。

守城的士兵們想叫住他們已經來不及了,無奈隻能選擇做這些人的後盾,守在城池前。

力量和速度加倍的狼人再對上這些普通靈界子民,那簡直是單方麵的虐殺,一爪子揮下去,刀斷、手斷、腰斷。

敵人的血又一次刺激到了狼人,它們興奮地嚎叫著,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一名狼人獰笑著,爪子直接掏向了麵前那個漁夫的心口,它感覺自己的指尖都已經碰到對方的衣服了,可一股大力卻從脖子處傳來,再然後它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如此簡單粗暴地殺了三個狼人,戰場上瞬間便安靜了下來,小城的人們以為狼人們的進攻手段算是夠簡潔有效的了,可和眼前這位恩人一比,它們實在是弱爆了。

“是你!”狼人部落的頭領厲聲道。

“看來我的味道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樣也能辨別出來,不得不說你們那狗鼻子是真的好使啊。”崔宇毫不客氣地調侃道。

對頭領的不敬,這是狼人們無法接受的,其中一個直接衝了上來,探臂就要給崔宇一爪。

崔宇一不躲二不閃,隻是伸出手臂輕輕一擋,那個狼人的手臂便耷拉了下來,不等它反應,崔宇一個近身,還是剛才的招數,手掐在對方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嘎巴一聲便被崔宇仍在了地上。

小城鎮的戰士們歡呼了起來,在這個男人身上他們看到了希望,相反的那些狼人們卻顯得有些膽怯。

那位狼族頭領嚎叫了一聲,這回一次性衝上來五個狼人,它們配合的很好,分上中下三盤朝崔宇攻了過來。

輕蔑的一笑,依舊紋絲未動,甚至這一次崔宇連手都沒有伸出來,眼看著五隻狼爪要抓在崔宇身上了,小城的戰士們有幾位甚至已經尖叫出了聲音。

嘭的一聲,五個狼人從手臂開始迅速往上,最後整個人都被火焰給覆蓋住了。

都沒來得及慘叫便直接燒成了灰燼,傻了在場除了崔宇以外所有人都傻了。

那位狼人頭領見狀,連忙呼嘯一聲,整個部落的狼人立馬調轉方向朝草原而去。

崔宇冷冷一笑:“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你覺得我會給你們留活路嗎!”

衝天的烈焰升起,瞬間便把這數百隻狼人給卷在了其中。

小城鎮的戰士們見識過修行者,畢竟這種職業在靈界還算挺普遍的,可一次性且沒有任何動作的召喚出如此大麵積的烈焰,他們絕對是第一次,應該也是最後一次見,他們堅信在靈界這片土地上沒有人再有如此本事。

崔宇畫出的火焰溫度很高,煉化一個人也就五分鍾,雖然有數百號,但也是一起燒的,故這時間也沒有超太久。

待那片草地上出現一片焦黑和遍地淺灰色的骨灰時,小城鎮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

所有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地向崔宇叩拜著,這一刻崔宇在他們眼中就是神,哪怕陰司的大老爺們來他們也會這麽說。

就在這時從城內傳來嗚嗚的哭聲,起先沒覺得什麽,可過了幾分鍾,這聲音竟然漸漸加大了。

“我們是做錯了什麽嗎,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雖然同處在草原之上,但我們從來沒有侵犯過它們,可它們怎麽就不能放過我們,哎呀,這下男人們都死絕了,我們這些女人該怎麽活啊。”

戰爭最直白的表現,也是崔宇最接受不了的,海邊的草原上孤零零的一座小城,伴隨著點點星光,耳邊傳來陣陣哭聲,崔宇並沒有因為這場勝利而感到慶幸,相反的他竟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