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武侯

第54章 太師與王妃有染

“夜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宋言的話音剛落,群臣的呼吸便瞬間變得急促起來,特別是一眾武將。

仿佛再次回到了戰場上,全身的熱血也在一瞬間沸騰。

“白百裏分麾下炙,五十裏弦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戰馬馳騁,號角連鳴!

秦風目瞪口呆,惠文帝凝目看向宋言。

宋言麵容肅然,繼續道: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這是在說他,壯誌難酬?

惠文帝眉頭輕蹙,心中有些不悅,宋言是在怪他嗎?

布哥麵色巨變,看向宋言的眼神,已經無法掩蓋的殺意。

這首詩詞,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文采斐然,加上他比之拓風還要高超的武藝。

此人若是不除,將來必定是北荒的一大禍患,

“好,好詩。”

這詩詞一出,此前與北荒勾結的謊言不攻自破。

柳承誌長舒一口氣的同時,看向宋言的目光,已經無法掩飾的歡喜。

宋言必定要成為柳家的女婿,這等大才,決不能讓別人撿了便宜。

宋景明同樣悲喜交加,感慨無分。

而朱賀等人,已經是一臉的豬肝色。

可宋言還未完,他冷笑一聲,

“太師,此詩比之將進酒如何?若是不行,那還有。”

還有?

此刻,便是大學士孔彬,也是一臉焦急的看向宋言。

大殿之上,已然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擾宋言。

宋言緩緩邁開腳步,一連七步,這才停了下來。

要裝腔調,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隨著宋言又一首詩詞誦完,不僅布哥麵色難看,在場的群臣,已經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七步成詩……”

王鶴年低呼一句,眼神中難以置信。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雁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荒北終不還。”

若是前兩首,都讓眾人眼中浮現戰場的磅礴恢弘,戰場殺戮的血腥與悲壯。

那麽,這一首詩,便讓眾人察覺到,宋言心中的彌漫殺意。

布哥臉上微微**,一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目光不經意間撇向拓風。

拓風眼中流露出的心驚膽戰,讓他坐立不安。

該死,大燕出了一個莫同淅還不夠,還要再來一個宋言。

難不成,大燕當真有天人庇佑?

一直從未言語的雲城郡主,此刻看向宋言的目光卻極為複雜。

從踏入天京城開始,他們便謀劃了驚天的陰謀,不僅將所有人都算計在內,唯獨宋言。

哪怕布哥臨時起意,為他設下死局。

他卻依然從容應對,並且懟布哥等人,啞口無言。

“好……好一個不破荒北終不還。”

惠文帝拍案而起,挑了挑眉,看著布哥,朗聲笑道:

“太師居於一隅,孤陋寡聞,不識天下英才也是正常。”

麵對惠文帝的冷嘲熱諷,布哥連抽搐,卻還是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惠文帝冷眼掃過眾人,問道:

“現在,應該沒有人再懷疑,將進酒不是宋言所作吧?”

雁門關戰敗,大燕的士氣便萎靡不振,朝堂多是言和拒戰的聲音。

而宋言這三首詩詞,不但大震人心,對將士的士氣提升,更是一道天雷福音。

大善啊!

惠文帝心中陰霾一掃而空,可大殿上的眾人,特別是朱賀,臉上漲紅,比猴屁股還要難看。

“隨口吟誦,便是千古絕句,又怎會屑於抄襲?”

王鶴年躬身一禮,

“恭賀陛下,真相大白,那護衛首領,必定是北荒的陰謀詭計,為的便是陷害我大燕的忠良。”

“北荒使團,果真卑鄙無恥。”

“如此下作的手段,當真令人不齒。”

“……”

一時之間,眾人口誅筆伐,全不是對宋家父子,而是改換對象,布哥等人,成了眾矢之的。

惠文帝眉眼斜視,挑釁地看著布哥,

“太師,你還有何話可說?”

布哥咬牙切齒,一邊痛恨宋言壞他大事,一邊又苦於找不到任何語言辯駁。

雖然護衛首領拖木被殺,死無對證。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布哥的陰謀詭計。

“大燕皇帝陛下,此事怕是誤會。”

就在布哥啞口無言之際,雲城郡主突然站出來道:

“拖木是安王的護衛首領,安王與宋大人在黃鶴樓便有衝突,而後又得知宋大人誤殺了安王,這才忠心護主,設計想要陷害宋大人。”

宋言眉頭一皺,看向雲城郡主,輕視之心不敢再有。

這女人當真聰慧。

輕而易舉,就將一切罪責,推到拖木身上,並且還安了一個忠心護主的美名。

“一切都是拖木咎由自取,我與布哥大人,全然不知。”

“如郡主所言,此事確實是誤會。”

布哥也是順坡下驢,笑嗬嗬地附和。

惠文帝麵露冷色,

“那太師所說的歸還雁門關失地,怕也是個誤會?”

拖一個死人出來擋箭牌,真是無恥。

布哥卻搖了搖頭,

“打賭一事,自然不是誤會。隻不過,拓風將軍並未輸,反而宋言當眾誤殺了安王,此事還需大燕皇帝,給北荒一個交代。”

布哥的態度依舊強硬,既然陷害宋言不成,那便抓住他誤殺安王一事做文章。

安王一死是事實,大燕上下,都無法否認。

“太師此言差矣。射殺安王的槍頭是拓風將軍砍斷的,若要說誰是凶手,拓風將軍難辭其咎。”

宋言冷笑一聲,

“太師倒是可以問問,拓風將軍為何要刺殺安王?”

“簡直一派胡言,拓風將軍有何理由,要刺殺安王?”

布哥勃然大怒。

“太師怕是有所不知。”

宋言笑容依舊,但落在布哥眼中,心頭卻不由狂跳起來。

果不其然,宋言接下來的話,簡直讓他怒火中燒,

“安王曾在黃鶴樓中醉酒,之後還說了不少醉話,我也是聽了個大概,好像說是,安王妃與太師有染,等此次出使回國,便要治罪太師。”

“太師不信?這可是安王酒後吐露的真言,不僅我一人聽到了,還有那護衛,對……拖木也聽到了,太師要是不信,大可找他求證。”

我……

拖木都死了,找誰求證?

布哥麵色發白,隻覺得頭暈目眩。

而眾人聞言,瞬間一副吃驚的表麵,有些甚至已經憋得滿臉通紅,若不是礙於禮數,恐怕早就哄堂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