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不過似真似假的曖昧溫柔
這邊,喬未然在暗自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冷靜反應感到鬆口氣時,她卻永遠也看不到聽不見那段周慕淺心底那一聲輕微到極致的歎息。
“踩到石子,滑倒了。”糾纏著十指收力,將未然的手包裹在掌心,周慕淺定定看著身下的女子,神色微冷。
兩個人的腳步一直都不合拍,思維就更不在一個層次上。喬未然如被一盆預知中的冷水潑了個滿頭,想哭都哭不出來。她直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周慕淺墨色的黑眸,深沉如海,恰似頭頂上那一方夜幕,零零散散似有什麽一閃而逝,璀璨迷惑了人的心神。
“很晚了,我真的該走了。”最怕不過是似真似假中的溫柔和心疼,周慕淺之於她喬未然,亦是如此
。
“用盡了這麽多心力,還是治不好。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不理會喬未然的避而不答,周慕淺卻仿佛沉寂在自我的空間裏,他緩緩低下頭,將腦袋擱在未然的頸窩裏,壓抑著的聲音越加深沉。
喬未然自然明白周慕淺說的什麽,也對這樣的周慕淺瞬間產生了一絲令她厭惡的心疼。隻是,她不是善良的女主角,對這樣強大的男主沒有那麽好的容忍度,“隻之好與否不都一樣,隻要有你在,相信令堂不會有什麽事的。有事兒的也隻會是我們這種升鬥小民,有時候死了倒也是種解脫。”不是喬未然忽然耍起小心眼,此情此景加上牽連到其中關聯之人,叫她不免聯想到自己的父親,還有她糟糕的人生轉變。
“然然,你怪我嗎?”依舊將喬未然的話忽視徹底,周慕淺轉而輕輕問了這麽一句,一時兩人默默無語,四周靜靜無聲。
被糾纏著十指似有痛感傳來,並以最快的速度沿著神經末梢傳至大腦,似乎在告訴未然此刻眼前之人是誰。
“難得一見,周慕淺你也有玩煽情的時候!”喬未然出聲冷厲,脖頸處的不適感讓她沒來有一陣焦躁,“我想周清顏或是張怡會更願意聽你訴說,為你抹平傷痛,而不是讓我因為你遭到報應而產生了可恥的快感。”
“還是不願意說?”轉移話題的能力喬未然是高手,同樣堅定立場掌控方向的周慕淺亦是高手中的高手,當他的舌尖惡意沿著喬未然頸子處大動脈掃過,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她的顫栗時,低低的輕笑聲橫空出世,劃破兩人詭異的平衡,說:“明明不夠勇敢,就會死命硬撐。怎麽說你也是當年呼風喚雨的喬小姐,為何現在連怪我都不敢說呢?”
“周慕淺,你信不信以現在這種姿勢,我會讓你斷子絕孫,從此失了享受人間歡樂的滋味?”不再是反感或是別扭恨,而是重重的無力,喬未然一直不明白為何男人總喜歡壓著女人,偏偏還有那麽多女人喜歡被壓,尤其是在做某件愛做的事兒時,“心情不好就去陪令堂說說話,在這裏怨念難解可不像是你周慕淺的作風!”
“她知道你來了。”
“什麽?”
“她想見你。”周慕淺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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