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之楚陌宸我在你的眼中曾看到一片海
這幾天過的忙碌而空虛,但回頭再看這篇的時候,突然之間想給楚陌宸寫個番外,不會很長,隻紀念心海曾經偶爾翻起的點點浪花。
如果在看的讀者有人問我,轉身回望,我不舍是誰,我想這個答案已經知曉。
未然曆經人生世事滄桑,眼淚的盡頭是周慕淺一生的陪伴和嗬護,也許心口那道傷將永留痕跡,至少,以後的時光裏,是兩個人的纏綿風景,細水長流。懶
唯獨那個叫楚陌宸的男子,張揚俊朗的外表之下,是永遠的錯失和傷痛。
——————宸之一生——————
伴隨著我出生的,是無數人的笑臉和歡喜,世間太多人窮極一生也無法企及的東西,在我還不懂得其為何物的時候,已唾手可得。
省委大院裏的兒童時光其實沒那麽精彩,除了跟一幫小屁孩們大鬧之外,就是我想著各種花招讓他們被家長訓斥,我一旁做乖乖男看戲了。
對此,開始我樂此不疲;之後,卻也沒了那麽多性質。
七歲那年的春節,我跟著我媽去拜訪一位故人。原以為又是一個像我媽媽一樣優美麗的女人,哪知去了才知道,竟是個老男人。
如果不是堅信爸媽之間相親相愛,我想我真的會想歪了,咳咳,少年老成談不上,就是過早接觸到了一些成人思想,讓我也提前成熟了,雖然這一點隻有我自己以為而已。蟲
喬擎天是媽媽的老同學,兩人已相識二十多年。喬擎天乃是當今名企喬氏的掌舵人,財富地位亦是非同一般。
我聳拉著腦袋聽著兩個大人敘敘舊,實在是沒什麽興趣,隻好找了個借口自己走走。後來網絡大為流行的尿遁法,那時的我早就運用的爐火純青了,並且絕對不會讓人感到厭惡或是猥瑣之類的,絕對的坦然優!
喬伯伯慈祥地笑著,忙召喚家裏工人來領路,我當然很有技巧性的拒絕,正好順著話說了下去,在他家的花園裏隨意走走。
不得不說,喬擎天還是很會生活的。瞧瞧他家的設計裝置,就知道其品位遠不是時下那些暴發戶商人可比的。
當我雙手插在褲袋裏,腦袋裏琢磨著該如何消磨時光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圓圓的屁股!
對,別意外,那真的是屁股。
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背對著我,高高撅起她的屁股,身體往前傾,兩隻手不知道在地上搗鼓什麽,像是在刨土。
姿勢很搞笑,尤其她還不時發出“哈,哈”的喘氣聲,聽得我愣是想笑,又強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最後如果不是那個囧囧的小女孩自個兒沒穩住腳,栽倒在地麵朝天,四隻爪子胡亂撓著爬不起來,我想我還是會很樂意繼續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哪來的小混蛋?竟然敢笑我!”小女孩雖然姿勢極為不,甚至很糟糕,在聽見嘲笑聲時立即跟炸了毛的兔子一樣,眼睛瞪得老大。
“我就笑怎麽了?~”我無辜眨著眼睛,劇烈的笑聲讓我有些岔氣,最後丟出個挑釁的眼神,說:“如果你現在喊聲‘哥哥’,我就拉你起來。”
也許以後的很多年,我將這一幕不小心遺忘了。隻是卻又在之後的更多年裏,無數清冷的夜,無數孤單的時候,那一溫馨輕笑的一幕,不斷在腦海裏浮現。
她倔強的扭頭表示拒絕,又倔強的回頭,紅著臉,軟軟的聲音,如貓爪子般撓過心海,輕聲喊道:“哥哥。”
這是我和小然的第一次見麵,沒有那麽多的纏綿偶像劇的情節,隻有惡搞輕鬆的嬉笑。
我以為這不算是溫馨的相識,高高在上傲嬌無比的喬小妞會對我避之不及。雖然我在所有人眼中一直都是謙和有禮溫爾的公子形象,但誰讓她偏偏第一次就見識我惡劣的分子在作怪。
意外的是,我的小小世界裏第一次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喬小妞不但沒有躲避我,竟而超乎所以然地粘著我了!
弄得我都開始懷疑,難道我已經花見花開,人見人愛到這般地步了咩?
得知小然的身份後,我媽也趁勢當中宣布了我的身份。我好奇,有必要這麽隆重嗎?
隻念當時終究太小,大人的心思哪能理解的透徹呢。
如果說每個人的無憂歲月,都會有一個他或她,青梅或竹馬。我無可否認,我的小青梅,是喬未然。
那個有著明媚笑顏,大智若愚的女孩。
她嘰嘰喳喳跟在我的身後走完小學,走完中學,一直到我率先不辭而別。可我並不知道,我離開之後,她還留在我曾駐足的地方,一路追逐著我,直到再也沒有了力氣,直到被人強行帶離。
她將她所有的美好都與我分享,包括她戲弄小同桌趁他睡覺時在他臉上畫了隻烏龜;她也將所有的煩惱都統統丟給我,包括十三歲那年,她的例假來臨。小然的媽媽很早之前就離開了她,而我竟然被直接提上台,做了她的生理老師。
如果非得讓我形容下對她的第一印象,我真的很想說,她似一道光,應該無限衝向藍天衝向海洋,卻因為不小心打了個噴嚏,走彎了方向,
她很美好,好到足以讓任何人為她傾注笑顏,為她揮灑溫暖。
因為出身優良,她沒有底層社會力肮髒的因子;因為家教優良,她也沒有一般紈絝子弟身上惡劣的習慣。
我想,我終究是對這個女孩的忽然闖入,是欣喜的。
驕傲如我,也不能逃避。
青春期的到來,男女之間朦朧的情愫在肆意助長。被風光包圍被無數人追逐的我,也有了特有的叛逆和驕傲。
謝箸的出現,是個巧合。我從未表示過什麽,但也沒有明確拒絕,以至於在她為了一句玩笑真的跑到操場上跑完十圈後,向來善於言辭的我,竟然說不出一個字。
所以,當謝箸掛滿汗水強撐住最後的力氣,跑到我麵前堅定而又矜持地問我:“這樣就算是,你答應我做你女朋友了嗎?”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目光驀地越過謝箸,我看見背著書包抱著兩本書的小然,站在離我兩米之外,怔怔看著我。
黑亮柔順的發絲自耳際自然垂落在肩上,微風拂過幾縷輕輕掃過她的眼瞼,半遮半掩住那雙清澈的眸子。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麽狠狠擊中,陌生的悸動和疼痛。
流光歲月,悄然飛逝,我依稀記得,她的眸滴,曾倒影出一片海,寧靜,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