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她深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狗男人屬狗

岑佳已經徹底不想看他了,辣眼睛。

她無語地轉身要走。結果一步都沒邁出去,蔣哲那邊就玩脫了手。

長劍閃著寒光飛到半空中,在他的“臥槽”聲中畫了道弧線,直奔正往這邊走來的鄭導麵門。

“唉我去!”鄭導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往回跑。

動作間他額前那縷用遮禿頂的發絲迎風忽扇著立起,像極了搖搖晃晃的天線。

“鐺”地一聲響,劍尖釘在他剛剛踩過的某處地方,又“哐啷”倒地。

這真是幸虧躲得快。

岑佳目瞪狗呆,蔣哲也懵逼傻眼。

鄭導聽見劍落地聲又慣性跑了兩步才停下來。他扭過頭,看了看地上的長劍,又看了看罪魁禍首蔣哲,努力的在心裏念叨著:這是投資商,這是投資商。忍住了,不能罵!千萬要忍住了!

不過他忍住了,小仙女沒忍住。

岑佳克製住把劍撿起來劈傻兒子一頓的衝動,狠狠運了兩口氣後衝著他噴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你把導演劈壞了,戲怎麽拍?誰替我們賺錢?”

“賺不到錢,你拿什麽出去耍威風給妹子撐腰?”

鄭導:“……”我謝謝你,更心塞了。原來他就是個賺錢機器,資本家果然都是無情的!

差點兒劈死導演的投資商這會兒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抱歉哈。手滑手滑。”

鄭導走過去,彎腰撿起那把劍。實在沒忍住陰陽了一句:“小蔣總,您等會兒別手滑劈了群演就行。雖說劇組上了保險,但也不是這麽個玩法。我們搭錢人家遭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蔣哲習慣性撓頭,結果一把抓到假發套。怕扯壞了造型還得重新折騰,急忙又住了手。

“唉……”鄭導長歎口氣,沒再說什麽。他把劍遞給蔣哲,“這個夕陽的場景不錯,先拍你這一場。走吧,我給你說說戲。

“哦,好。”蔣哲一瞬間興奮,趕緊跟了上去。

岑佳轉身,想去幹別的。又被傻兒子給叫住。

“誒,你別走啊!等會兒幫我路個小視頻。別人拍不出我的帥氣俊美。”

“那我謝謝你的信任啊。”岑佳翻了個白眼兒,也跟了上去。

對於蔣哲這種純菜鳥來說,這場又有台詞又掉威壓的戲,已經算是高難度。

鄭導和岑佳都已經做好了NG個十五六遍的準備了。結果五遍就成了。

第一遍他動作不錯,但是從天上下來後忘詞了。不過蔣二少是個人才,他像個電線杆子一樣杵了幾秒後,自己現編了兩句台詞。

第二遍大概是光想著台詞的緣故,姿態不行,招式也少了一個。

第三遍倒是動作姿態到位,台詞也說了,但卻磕巴了一下,差了些氣勢。

第四遍他沉浸在中二的世界裏找了找感覺,終於一氣嗬成。

第五遍則是鄭導想要精益求精。

等這場戲完事,助理幫他把身上的威壓卸下來。他趕緊跑到岑佳近前抻頭去看她的手機:“怎麽樣?我帥不帥?”

岑佳直接將手機遞還過去,懶得開口接話。

鄭導那邊也正回放著監視器裏畫麵,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

別的不說,蔣哲這個氣質和臉就很不錯。不想圈內的小鮮肉,普遍又奶又娘,五官乍一看還行。仔細端詳久了,也像是批量生產出來的。

下一場戲還是在這裏,不過有些布景要拆除,再重新搭建添加些道具。

趁著這個功夫,他起身走到兩人身旁,笑眯眯地打量了蔣哲幾眼:“小蔣總有沒有興趣進圈子裏發展一下。”

“算了吧。”蔣哲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太累了。”

他這幾天經常來這邊,不是沒看見拍戲的辛苦。能熬出去的還行,但大分部人其實都是影視圈社畜。並不比普通打工者風光,甚至還挺辛苦,也不穩定。

他還是做個混吃等死的富三代好了,家裏也不是沒那個條件。

鄭導也不過隨口一問,見蔣哲不感冒便也沒繼續遊說。他轉而看向岑佳:“我上次問你的事,考慮的怎麽樣了?”

岑佳反應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你說哪件?”

鄭導每天都會問她一些事,其中大多和錢有關。所以她現在一聽他說有事,就條件反射性心和肝一起疼。

好在這次不是要錢。

他看了蔣哲一眼,並沒刻意避諱,但也沒完全明說:“就是寧藍那件事。你不是答應我考慮兩天嗎?這都幾天了。”

“呃……”岑佳囧了一秒。

那天鄭導跟她提過之後,她就讓人查了一下寧藍還有她所在公司。下邊的人早就給了反饋。她本來前幾天就想和鄭導說的,結果周珩突然跑了過來,一打岔就給忘了。

果然男人誤事啊!

唉……

“我這邊沒問題,你讓她現在就可以和孫乾接洽聊具體的。如果一起合適,等那邊到期解約,我們就直接簽合同。”

“行。”鄭導立刻高興的點頭,“那我今天晚上就跟她說。”

今天晚上夜戲臨時取消,7點鍾不到就收了工。

岑佳沒回自己房間,而是對麵周珩那裏。

進了門卻發現屋子裏漆黑一片,狗男人竟然不再。

“果然狗就是閑不住啊……”她一邊感慨著,一邊房卡插入取電插座裏。

室內驟然一片明亮的同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低沉熟悉的聲音:“剛回來了?”

“啊!”岑佳被嚇得夠嗆。跳著腳猛地回身,白了突然出現的某人一眼,“你屬狗的啊,走路就不能發出點聲音嗎?”

周珩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先是指了指走廊地麵厚重的地毯:“你給我走出點聲音試試。”然後又用教育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糾正她,“還有,狗走路是會發出聲音的。貓走路才沒動靜。好歹也是成年人,別貓狗不分。”

“你才貓狗不分!”不對,你就是狗!所以你才能時刻分清楚自己是哪類物種。

說完“哼”了他一聲,轉身進門,一頭歪倒在**。

周珩見她渾身疲憊,也沒繼續跟她鬥嘴。他回手關上房門,也跟著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光潔細嫩的額頭:“吃晚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