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是不是沒累著
趙成隻在這邊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回去了。
他雖然不參與家族企業經營,但也還有自己的生意要做。
張毅峰倒是一直留守到了最後。直到周珩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再一次跑來影視城這邊,他才功成身退,返回江城。
和上回偷偷摸摸的地下約會不一樣,周珩這次來的可謂是正大光明又轟轟烈烈。
A市相關部門一直想要擴大影視城規模,再對周邊的空間進行深度開發。好讓這邊在能夠滿足商用拍攝的同時,再形成一個完整的旅遊產業鏈,創造更多經濟價值。
周珩就是打著考察環境和投資影視城的名義過來的。
地產行業的確已經日薄西山,但不代表絕對沒有優質項目可做。炒作才會形成泡沫,良性理智的投資即便沒有回報也不會一腳踏空,直入深淵。
他上次過來的時候順便了解了一下周邊情況,回去後又找人做了詳細的評估。對這個項目還是看好的。
而且他估算了一下,這個項目所需資金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麽。就算真的不賺錢,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所以他幹脆假公濟私,親自帶著人過來了。
當地的招商負責人還有影視城這邊的領導親自接待的他。那排場,就連當天進組的某個一線頂流都被比了下去。
岑佳在影視城裏遇見浩浩****一行人的時候,真是五髒六腑都嫉妒的反酸。
資本家也分三六九等的。
周珩是那個金字塔尖兒,她卻是
兩人隔著挺遠一段距離就對上了眼神,岑佳撇撇嘴,想裝作不認識轉身就走。奈何狗男人卻抬手揮了揮,把同行那些人的目光都引到她身上後,又朝她走了過去。
男人步伐沉穩,不徐不疾。低沉的嗓音也略帶了幾分冷淡:“小岑總,這麽巧。”
真能裝!
岑佳在心裏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紅唇微微抿起個弧度,笑得十分優雅矜持:“周總,您怎麽來這邊了。”
裝!看誰能裝過誰!
周珩視線定格在她五官精致的小臉兒上,目光專注又熱烈。
“嗬……”他忽然低笑出聲,“我為什麽過來你不知道嗎?嗯?”
“?!”岑佳聽著他的話懵了一瞬。
不是,這怎麽還帶突然改台詞的?
狗男人竟然不按套路演,這讓她怎麽接戲!
周珩看著她雙唇微張,有點呆萌的模樣,臉上笑意更深了幾分。
陪同他一起的那些人這時也走了過來。
周珩幾乎是一秒變臉,又回複了那副全天下人都欠他八百個億的欠抽表情。
這群人裏有兩個影視城的領導,岑佳還和他們打過交道。
碰了麵,自然少不了要寒暄幾句,再和其他人結識結識。
不過正事在身,又有周珩這麽個財神爺杵在一邊,大家沒聊幾句便各自告辭。
臨分開時,周珩看了小仙女一眼。
這一眼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卻包含了千言萬語。
岑佳也默契地讀懂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層意思……我晚點過去找你。
目送著一行人走向遠處,她看著那個被眾星拱月的高大背影撇了下嘴,轉身往出口那邊走去。
她下午有一個視頻會,還要和老父親交流一下各自的工作情況。所以得快些回酒店。
小仙女時間緊迫,周珩那邊的時間同樣有些忙碌。
就是那種行程很慢,精神被高度占用,卻沒什麽正經事的忙碌。
可今天是第一天很這些相關領導還負責人們見麵,既然他親自來了,該有的應酬還是要基本走完。後麵的事交給手下人去做倒沒什麽,但開端總要打好。
所以周珩這一晚點,就直接晚到了差不多半夜十二點。
岑佳迷迷糊糊地都已經快睡著了,卻又被門鈴聲給吵醒。
這種將睡不睡的時候硬是清醒過來最難受。
她抱著被子翻滾了兩圈,咬牙憑借著意誌力從**爬起來,出了臥室。
門鈴這時候已經不吵了。
岑佳嗬欠連天地趴上貓眼,確認了外麵那人身份後才去開鎖。
房門打開那一瞬,周珩一個箭步便躥了進來。
岑佳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你……唔……”
她後麵的話來不及出口,已經被他惡狠狠箍進懷裏,以吻封唇。
“哐當”一聲響,房門被周珩回腳踢上,再次關了個嚴實。
男人帶著她往旁邊挪動,隨後兩人雙雙跌倒在沙發上。
窗外月明星稀。
夜還很長。
每一次小別勝新婚後的代價,就是岑佳整個人陷入癱瘓狀態。
偏偏她最近早起習慣了,已經形成了生物鍾,到點就醒。
前一晚極近半宿的瘋狂,第二天六點鍾她又準時醒了過來。
那種睡眠不足大腦暈眩,加上體力消耗過度渾身乏力,外帶筋肉拉傷四肢酸痛的三重不舒服讓人很難不暴躁。
於是她眯縫著眼睛,在被子
狗男人!瘋狗,神經病!
一點也不知道節製,過三十歲馬上就不行!
周珩此時睡得正沉。
他昨天一路從江城奔波過來,應付了一波又一波人,晚上喝了點酒。緊接著又跟小仙女進行了長時間高強度的深入交流,疲憊指數也達到了四顆星。
他挨了岑佳幾下後也醒了過來。原本懶得和她計較,誰知道家暴卻沒完沒了,並且還隱隱有升級的趨勢。
終於在小仙女又一次出腳的時候,周珩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踝。
男人連眼都沒睜卻動作精準,他歎了口氣,暗啞的聲音裏帶著濃重的困意:“別鬧了,乖?”
“誰跟你鬧!”岑佳往回收了收腿,卻沒有逃脫對方的禁錮。幹脆翻身坐起,頂著一頭亂毛朝他撲了過去,“狗男人!”
他撒完歡倒是能睡懶覺了,她今天還一堆的事呢!
周珩又挨了幾下仙女貓貓拳,也實在是不想忍了。他睜開眼,就這麽攥著她一條腿,直接翻身顛倒了位置,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控製在身下:“岑佳,你是不是沒累著?”
他眯了眯眼,唇畔微微挑起一個弧度,笑容裏寫滿了危險,“要是不累,我們就再幹點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