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有人能救
“風兒怎麽還沒有醒?”展夫人急得不停地追問展戡予,為什麽兒子的傷已經好了,卻依然醒不過來?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展戡予煩躁地將展夫人的手甩開,兒子一直不醒,他也擔心也著急。
九陽丹不愧是天下聖藥,喂了展隨風不到一刻鍾,他身上的傷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效果之好,連一點兒痕跡也未留下,灰敗的臉色恢複了紅潤,唐棣友跟展隨風把過脈,發現他的內傷也消失了,體內幾乎崩潰的經脈全部好了,而且比起受傷之前更寬更堅固,可以說破而後立,因禍得福,以後修煉內功將事半功倍。
不過,讓展戡予等人擔心的是展隨風的傷雖然全好了,但卻依然昏迷不醒。整個人如同睡著了一樣,安詳恬然,但就是不蘇醒。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三天三夜,讓刺史府內一幹人等的心由張開了希望與喜悅的翅膀漸漸沉到了穀底。
“那還不趕緊讓大夫來瞧瞧。”展夫人著急地大喊迎春的名字,讓她趕緊去將蘇陽城最出名的大夫都找來,不過被展戡予喝止了。
“如果那些大夫能夠治好隨風,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向賴家討要九陽丹了。”為了得到九陽丹,他付出了巨大的利益。不過,相比身外之物,兒子的性命更重要。失去的利益,他遲早會再賺回來。
“那,那要怎麽辦?”展夫人傷心失望,一屁股坐到床塌上,看著仿佛熟睡的兒子,眼淚水止不住往下流,“嗚……風兒,你怎麽還不醒?”
展戡予被展夫人哭得心煩,一怒之下,將台子上的花瓶掃到地上,砸了個粉碎。
歎冬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麽,默默地將花瓶的“屍體”收拾好。這花瓶是少爺最喜歡的,據說是前朝的古董,叫什麽粉彩清荷圖花口瓶,是少爺花了大把錢買回來的。等到少爺清醒後,如果知道花口瓶被砸了,不知道怎麽生氣呢!
“嗚……風兒,如果你去了,我也不活了。”展夫人越哭越大聲。
展戡予心煩意亂,忍不住大喝一聲,“嚎什麽嚎,隨風又沒有死!”
展夫人嚇了一大跳,怔了半晌,又嚶嚶地低泣起來,不敢提高聲音,惹展戡予發怒。
“老爺,唐先生來了。”迎春在屋外稟報,隨著她的聲音,唐棣友走進了屋。
“展兄,隨風還沒有蘇醒嗎?”
“沒有。”展戡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苦惱非常,“我還以為有了九陽丹就能救醒隨風,哪裏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天要亡我們展家啊!”展戡予仰天長歎。
“展兄,別急。隨風隻是昏迷,沒有生命危險。”唐棣友安撫展戡予。
“可是他卻一直昏迷,沒有清醒的跡象。我擔心隨風會一直昏迷。”展戡予擔心兒子成了植物人。
唐棣友看了看瘦了一大圈的展夫人和疲憊倦怠的展戡予,心中歎息,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想,有一個人也許有辦法救醒隨風。”
“什麽人?他在哪裏?我立刻讓人去請。”展戡予聞言精神一振,伸手捉住唐棣友的手腕,不過又立即放開,一隻手掌已經變得烏青。
“抱歉。”唐棣友拿出解藥給展戡予服下。
展戡予搖搖頭,是他自己不小心忘記了唐棣友這個易唐山莊弟子渾身上下除了暗器就是巨毒,怪不得別人。
“唐兄,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能救隨風的人是哪一位。”展戡予心急地追問。
唐棣友見展戡予恢複了正常顏色,遂道,“是我和林樂兩人在接應南北鏢局的人時遇到的兩個人。”
然後,唐棣友將遇到洛橙和墨輕塵兩人時的情形以及林之衝對他們身份的猜測一一道來。
“這兩個人是雲巔城的弟子?”展戡予吃驚不已,但又十分歡喜,雲巔城即神秘又強大,傳說他們已經超出了凡人的範疇,相當於神仙的存在,九陽丹便是由雲巔城流傳下來的。如果唐棣友說的兩個人真的是雲巔城弟子,治好隨風豈不是輕而易舉?
“我立刻叫人查找這兩個人的下落。”展戡予立刻就要吩咐人去查找洛橙和墨輕塵,按唐棣友的說法,這兩個人離開時所走的方向是朝蘇陽城方向的,即使他們現在不在蘇陽城,也在附近的城鎮。
“展兄,吩咐你的手下一定不要得罪了那兩位。”唐棣友急忙叮囑,想起當時自己等人自不量力地出手對付洛橙和墨輕塵,依然後怕不已。那兩個人很強,真的很強!
“放心,我省的。”這兩個人可是關係到兒子的性命,自然要有多恭敬就要有關恭敬,絕對不能惹惱了他們,展戡予應了一聲,便讓喜夏去叫管家,將尋找洛橙和墨輕塵的事情吩咐下去。展夫人此時已經停止哭泣,眼巴巴地看著展戡予安排人手,眼中再次升起希望。歎冬被花瓶的碎片割破了手卻絲毫不覺得疼痛,她心裏麵隻有一個念頭,希望管家趕緊找到那兩個據說是來自神仙之地的人,讓他們能夠盡快救醒少爺。
洛橙和墨輕塵不知道有人正在早他們,此時,兩人正在蘇陽城郊外的西子湖蕩舟遊覽。在陽州,有兩處的景色天下聞名,一處是杭陽城溪山飛來峰,一處便是蘇陽城的西子湖,被人讚譽為“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西子湖雲山秀水,三麵環山,湖裹山中,山屏湖外,湖和山相得益彰;在於晴中見瀲灩,雨中顯空蒙,無論雨雪晴陰都能成景。兩條長堤橫貫於西子湖,將西子湖分成了西內湖,西南湖,西嶽湖,外湖和裏湖五個部分。堤岸兩旁種滿了柳樹,由於蘇陽城四季如春,柳樹從不凋零,每當晨光初啟,宿霧如煙,湖麵騰起薄霧時,垂柳依依,與湖光山色交相呼應,分外優美。
“斷橋,雷峰塔,”洛橙喃喃地道,“莫非白娘子和法海也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