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多方反應
“大人，暗十三失敗了。”
“失敗了？”端著酒杯的手一頓，“這麽多人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手下：“……”
“怎麽死的？”
“中毒。”
“毒？”放下酒杯，頗為懊惱的語氣，“竟然忘了醫毒不分家。”
“行了，事情到這裏就和我們沒關係了，你先下去吧！”沈立譖揮手讓來人退下，心知一次刺殺失敗，再想要洛橙的命難如登天。幸好的是，派出的刺客是他收錄的孤兒培養出的死士，其他人查不出他們任何一個的身份。更何況，他讓人留下了蛛絲馬跡直指馮廣山。洛橙和雲巔城想要報複，隻會查到馮廣山頭上。
“大人……”手下欲言又止。
“怎麽吞吞吐吐的？說！” 沈立譖斟滿一杯酒，端起來欲飲。
“死去的暗衛裏麵少了一個人。”
啪，酒杯落地，摔成碎片。
沈立譖滿目陰騖地瞪著地上的人，“所有的暗衛全部是由你管理的。”
地上之人不停磕頭，燭光中，青磚上留下一攤暗紅的血跡，“屬下失職，屬下該死！”
沈立譖眯著眼睛，手一揮，房間裏霍地出現另外兩個黑衣人。
“拖下去！”
房間裏恢複了安靜，沈立譖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失蹤的暗衛是馮廣山的人嗎？還是——想到一個可能，沈立譖不由直起了身子。
“來人，備車！”
……
哐當——，桌子上的硯台、筆架、瓷瓶和書冊全部被掃到了地上，瓷瓶的碎片濺起一尺高，劃破了跪在地上的人的額角。
“沈立譖這個老王8蛋竟然陷害老子！老子遲早剝了他的皮。” 馮廣山氣得大聲咒罵。
“洛橙發現那些蛛絲馬跡了嗎？有什麽反應？” 馮廣山發了一通脾氣後，找回自己的理智。
“洛橙殺了刺客後，沒有檢查刺客屍體，直接去了神捕門。”手下回稟。
“那就好！貴妃還要仰仗她。我們不能與她為敵。” 馮廣山慶幸，卻不知道洛橙早就在刺客的屍體上做了手腳，今天晚上接觸到屍體的人的行蹤全部掌握在她的手中。
……
“死因是什麽？”老爺披著外裳，臉上殘留著**過後的餘韻。他饕足地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剛才的**。
“應該是中毒。”下屬道。
“應該？”聲調提高了八度。
下屬冷靜地回答道，“屬下檢查過那些人的屍體，沒有任何傷痕，皮膚也沒有發黑，看起來就如同睡著了一般，也檢查不出中毒的症狀。”
這樣的毒藥用來搞暗殺似乎不錯，老爺心裏計算著。要不要拉攏洛橙，亦或者避開她，不去招惹她？老爺想了半天無法做出定論，想起自己的夫人與洛橙有過一麵之緣分，決定等一會兒詢問一下她的意見。
“老爺”，門外的下人稟告道，“沈丞相前來拜訪！”
老爺狐疑地挑了挑眉，“沈立譖不是將刺客的事情嫁禍給馮廣山了嗎？怎麽馮廣山不急。他反而急了？”
“也罷，將他帶到西花廳。” 老爺吩咐道。
“老爺，”又一個手下進來稟告。“馮將軍來了。”
“竟然同時來了？！將馮廣山帶到東麵書房，一定不能讓他們彼此看見！” 老爺叮囑手下，“讓夫人幫我接待馮廣山，我去見一見沈立譖。”
另一邊廂，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貓著三個人影：洛橙，墨輕塵，還有追魂。另外三個名捕鐵膽、無心、冰顏亦想跟來探察，無奈輕功不如追魂好，隻能留在神捕門等消息。
那些刺客的屍體上，洛橙早就下了一種追蹤香。追蹤香的味道非常淺淡。以人的嗅覺是無法聞到的，隻有用追蹤香飼養長大蜜蜂才能夠聞到這種香氣。洛橙拿出三隻小蜜蜂，分別與墨輕塵和追魂朝三個地方追蹤而去。墨輕塵在蜜蜂的帶領下查到了沈府，追魂被蜜蜂帶到了馮府。洛橙的行蹤兩個人不清楚，但最後他們全部會集到了這處豪華富麗的府第。
“這裏是哪裏？” 洛橙小聲問追魂。
“周府。”
“？？”
麵對洛橙疑問的目光，追魂詳細地介紹道。“天下第一富豪周離斐，年紀三十五歲，生意遍布吃穿住行各個行業，富可敵國。”想起洛橙提過與南北鏢局有過接觸，又道，“據說，他是南北鏢局幕後老板。”
“真是有錢！”洛橙望著下方燈火通明的房間，道，“有了錢就想有權，這人還真是貪心！”
不知道周離斐在馮廣山、沈立譖和皇帝三方絞力中扮演一個什麽樣的角色，但這種兩麵投資的作為，他不怕被揭穿後兩方都討不了好？亦或者，他想混水摸魚？
洛橙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追魂聽，她和追魂有一個相同點，從不小看任何一個人，更不會小看人的野心。
三個人兵分兩路，追魂去西花廳監視沈立譖和周離斐，洛橙與墨輕塵偷聽馮廣山與周夫人的談話。
“周夫人”，馮廣山對周夫人的態度頗為恭敬，讓洛橙好奇，這周夫人有什麽本事使得朝廷二巨頭之一的馮大將軍對她心服口服？
“馮廣山。”聲音溫柔好聽，而且十分耳熟。洛橙忍不住探頭朝屋子裏看過去，嘿，果然是熟人，而且還是老鄉。
洛橙無語地四十五度仰望星空，那啥，為什麽乾幹大陸上的穿越女都不是老實本分的？一個個不喜歡種田，哪裏有麻煩就往哪裏湊！她還沒有到教訓嗎？以後巴住一個天下第一富豪就能夠擺脫展隨風的追殺，還卷入皇家與朝廷的爭鬥中。難道她以為憑著周離斐一個商賈能夠問鼎天下？
不錯，屋子裏麵的周夫人正是洛橙的老熟人——風瑤是也！
聽著馮廣山與風瑤在屋內的商談，洛橙終於知道為什麽皇宮內那麽多的女人，為什麽隻有馮貴妃懷了身孕，其他女子包括皇後都沒有懷孕。
風瑤來自現代，了解食物相生相克，自然對食物的特性也相當了解，知道哪些食物會導致女人不孕。馮廣山的人混跡在采買人之中，盡買一些讓人難以懷孕的食物，使得後宮的女人們隻能看著懷孕的馮貴妃各種羨慕嫉妒恨，卻無可奈何。
更何況，風瑤也是學醫的，而且學的是中醫。
“馮大人，貴妃娘娘已經懷了身孕，何必再管其他人懷孕與否？怎麽說，貴妃娘娘生的都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排位上占了優勢。” 風瑤柔柔地道。
“萬一娘娘生的是個女孩子呢？我一定要保證宋祁宗死後，帝位落在我女兒生的孩子的身上！所以，除了我女兒，不能讓任何女人，特別是沈立譖的女兒生出孩子。”
“馮大人，我們不是已經從食物入手，改變後宮娘娘們的體質，使得她們難以懷孕了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很難懷孕，不代表一定不孕，我不能讓一絲變動破壞我的計劃。”馮廣山眼中凶光一閃。
“既然如此，就下絕育藥吧！” 風瑤建議。
“這是一個辦法，但很難辦到。” 馮廣山為難道，“皇帝剛才下令，宮中每一個人用藥都需要記載，而且煎藥流程嚴密了許多，很難做到手腳。”
“確實很難。”經過太後中毒一事，宋祁宗提高了防備，想要從湯藥入手的方法行不通了。
“周夫人，老夫知道你聰慧還剩男子，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是不是？”討好的語氣更像是威脅，風瑤暗自深吸了幾口氣，將騰上心頭的怒火壓下去。哼，等你再橫行一段日子，我會將你踩在腳下，讓你做我登上九重宮闕的台階。
風瑤低頭沉思，她從沱江鎮帶出來的小丫鬟春兒已經成為了她的心腹。書房中除了馮廣山和風瑤，隻有春兒留下來服侍。她為兩個人斟滿茶，然後站在一旁看著風瑤思考問題，眼睛裏滿是崇拜，似乎認為天底下沒有任何難題能夠難倒她的主人。
想了片刻，風瑤抬起頭來，發亮的眼睛顯示她已經有了主意。
“馮大人，你知道蟲草嗎？”
“知道！又怎麽了？” 馮廣山疑惑地問。
風瑤笑了笑，張口道，“蟲草性甘平，能夠補虛損，益精氣，益腎壯陽，補肺平喘，止咳化痰。配以北沙參、川貝母、阿膠等能夠治勞嗽痰血；與人參、胡桃肉、蛤蚧等同用，可以治喘咳短氣；同鴨、雞、豬肉等燉服，有補虛扶弱之效，治療病後體虛不複，自汗畏寒等。”
“那又怎樣？” 馮廣山有些不耐了，他要的是杜絕後宮女子懷孕的可能的辦法，不想聽風瑤炫耀她的藥理知識。
“嗬嗬，”風瑤輕笑，“馮將軍還不知道吧，蟲草不能多吃，特別是女子。少吃是補，多吃是毒。吃多了能讓女人懷不上孩子，任誰也找不出錯來。”
“果然？”馮廣山大喜，問道。
風瑤點點頭，“女子月事前後身體虛弱畏寒怕冷，蟲草是絕佳的補品。”
馮廣山高興不已，不住口地稱讚風瑤高明。風瑤笑著應對，又想出了幾個小辦法告訴馮廣山，比如讓馮廣山掌握的采辦多買一些山楂、桂圓、杏等水果。山楂有收縮子宮的功效，懷孕初期很容易造成流產的；桂圓容易導致孕婦露醜**出血、腹痛等先兆流產症狀；杏味酸性大熱，且有滑胎作用……
這樣多管其下，即使後宮真的有人懷了孕，也不能安穩地生下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