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顧總,蘇小姐已嫁人

第30章 為什麽會嫁給我?

但是蘇瑾言的心底還是渴望家人的愛。渴望每一次的擁抱,每一次的交談,都洋溢著濃濃的親情與溫暖,渴望整個世界都因家人而變得更加美好。

她渴望家人能夠圍坐在一起分享著生活的點滴,無論是喜怒哀樂,都能得到彼此的陪伴與支持。

這樣的日子,是蘇謹言心中最美好的畫卷,也是她不斷追尋的幸福所在,是她從失憶後就極力地想要得到的寄托。

可是現實總是事與願違,與她渴望的越來越遠。

蘇謹言隻覺得從未有過的疲憊和無力,似乎當初在麵對顧韞程車禍,麵對整日裏情緒崩潰,時不時地朝她發脾氣的顧韞程,接受顧韞程一輩子都站不起來的事實時,蘇謹言也沒有這麽無力和迷茫過。

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彷徨不知所措。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拉回了蘇謹言的思緒,抬手擦去眼角不知何時落下的淚,看著熟悉的電話號碼,蘇謹言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接通鍵。

“甄助理,這麽晚了,有事兒?”即便積極的克製,卻依然難掩她聲音中的哽咽和鼻音。

電話那頭,甄艦立刻就察覺到蘇瑾言情緒不太好,瞥了一眼狀似認真看文件的顧韞程,點了免提,低聲詢問。

“蘇總監,我看你這幾天的都沒有來公司了,是出了什麽事兒嗎?公司裏一大堆的事還等著你處理呢,你看你什麽時候回來上班啊?”

蘇瑾言這才想起,她還在顧氏集團任職。

隻是,想到之前在醫院裏,顧韞程涼薄無情的話,蘇瑾言抿了抿唇,淡淡道:

“甄助理,你也知道,當初我在顧氏集團任職隻是權宜之計,現在顧氏集團有顧總負責,我這個設計總監也沒有在的必要了,我就不回來上班了!”

甄艦一驚,偷偷地打量顧韞程的臉色,見顧韞程果真臉色陰沉,甄艦心裏咯噔一下,立馬道:

“那怎樣行,蘇總監,你可是設計總監,你還沒有辦離職手續,怎麽能離職呢,這不符合規矩,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這讓我很難辦呢。”

真的很難辦啊,顧總臉色難看的像是要吃人一樣,他真的怕顧總見不到蘇瑾言,找他開涮啊。

哎,他就是做一個助理,怎麽這麽難啊。

要不是顧韞程給的實在是太多,甄艦真的想要辭職回家算了,不然摻和進總裁和蘇小姐之間的這些彎彎繞,甄艦覺得他遲早得嚇得血壓升高啊。

蘇瑾言微微沉吟,覺得甄艦的話也有道理,便也不再為難他。

“我明白了,那不用麻煩甄助理了,待會兒我會給人事那邊發郵件過去申請離職,甄助理還是讓人事重新招聘一個設計總監吧,放心,以顧氏集團如今的地位,想要找一個能力比我強的設計總監很容易的!”

蘇瑾言隻是喜歡畫畫,做設計也隻是當初顧氏集團遇到了麻煩,她因為擔心顧韞程的身體,為了減輕他的壓力,所以臨危受命。

如今顧韞程已經恢複如常,顧氏集團也步入了正軌,恢複了渝城數一數二的大公司的地位,她也沒有留在顧氏集團的必要了。

而且,她現在與顧韞程分開了,如果還在公司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蘇瑾言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顧韞程相處。

與其在公司裏相看兩生厭,再讓顧韞程羞辱和嫌棄,還不如就如同那天在夜色所言,從此陌路才是最好的選擇。

話落,也不等甄艦再說什麽,蘇瑾言便掛了電話,絲毫不拖泥帶水。

另一邊,甄艦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再偷偷地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顧韞程,嘴角狠狠地一抽,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顧總,蘇總監說......她要辭職,不來上班了!”

顧韞程微微眯起淩厲的眸子,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我還沒耳聾!”

抬手砰的一聲拍在辦公桌上,鼠標都抖了抖。

“好她個蘇瑾言,給她台階,竟然不知道就坡下驢,還敢鬧辭職!離職了想幹什麽?難不成想等著吃我的,喝我的,讓我白白地養一個閑人?”

“還真是好算計!”

聽著顧韞程的話,甄艦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忍不住說了句。

“顧總,蘇總監就算不上班,也不算是閑人吧,這麽多年,她精心的照顧你,我們也都是看在眼裏,就連做飯全都是按照你的喜好,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就連家裏的保姆都沒有她做得好,就連父母都做不到她這麽仔細,這怎麽能算是閑人呢?”

顧韞程冷漠驀地射向甄艦,眼神透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你倒是觀察得仔細,她平時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竟然讓你幫她說話,到底我是你老板,還是她是你老板?”

察覺到顧韞程語氣中試探和危險,甄艦身子驀地一顫,連忙擺手否認。

“顧總別誤會,當然您是我的老板啊,我隻是覺得蘇總監是真心對您的,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

不等甄艦說完,顧韞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誤會?我和她能有什麽誤會,最多就是誤會她對我是真心的罷了!”

“甄艦,有些事不能隻看表麵,有些人最擅長的就是演戲,而蘇瑾言就是個中翹楚。”

“這三年,蘇瑾言看上去乖巧聽話,照顧我更是無微不至,比保姆都盡心,可你有沒有想過蘇瑾言當初為什麽會嫁給我這樣一個出了車禍,雙腿很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還患有中度抑鬱症的人?”

甄艦張了張嘴,似是想到什麽,又緩緩地閉上了嘴什麽也沒有說。

察覺到甄艦神色間的異樣,顧韞程自嘲地笑了笑。

“你猜到了對不對?”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三年前,我一個殘廢,她還能圖我什麽?除了錢,難不成她是圖我神經病,圖我尿失禁,圖我雙腿殘廢一身病?或者是圖我的愛?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你覺得她與保姆又有什麽區別?不過都是為了錢罷了,隻是她比一般保姆的手段高超一些,差點兒都讓我忽略了她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