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武神

第54章 從小被打到大的夫子【求追讀】

天擎閣。

獨孤破聽了許牧所說之後,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顯然他知道天威王趙屠生,也知道趙屠生的能量。

如今的天擎劍派,再也不是那個天下第一大派了,就連幽州一州之地的州府和州軍,都能對天擎劍派造成威脅。

若再得罪了西涼天威王趙屠生,天擎劍派危矣。

“掌門師兄,這已經是個死局了啊。”

許牧苦笑:“我若殺了趙青鸞,西涼大軍恐怕不日就要來包圍我們天擎劍派,我若不殺趙青鸞,非但一分錢賺不了,咱們天擎劍派還得虧死。”

三個賭盤,賭注驚人,比之十位挑戰者的彩頭,可是多多了。

“三師弟,稍安勿躁。”

獨孤破沉吟片刻,道:“你隨我去見一見夫子,再看此事如何解決。”

“可是,午後就要繼續挑戰了,我若不出戰,過時就算我輸。”

許牧一臉苦澀。

“正午之前,能回來。”

獨孤破淡淡道。

許牧隻感覺一股力量包裹住了自己,下一刻,他感覺人在前麵飛,魂兒在後麵追。

下麵的風景,都變成了五彩斑斕的光線。

許牧感覺隻過去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便停了下來。

他忍著一股想吐的衝動,向著周圍看去。

他們在一個不算太大的圓形房間中,這個房間非常樸素,地板和牆都是木質的,地板上沒有鋪毛毯,牆上也沒有掛任何裝飾。

整個房間中,隻有在天窗下放著的一張案幾和一麵蒲團。

蒲團之上,盤坐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老者麵色紅潤,正麵帶笑意的看著許牧和獨孤破兩人。

隻見老者抬手說了個‘請’字,在案幾的對麵,便憑空出現了兩麵蒲團。

獨孤破也不客氣,直接盤坐其上,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老者,冷漠道:“趙青鸞的事兒,給我個解釋。”

許牧站在一旁,也不知該坐還是不該坐,索性就站著了。

他自然猜到了眼前老者的身份,正是青陽書院院長,傳說中的萬卷書聖。

許牧沒聽說過天威王趙屠生的大名,不過卻知道萬卷書聖的威名。

在幽州,唯一能夠令獨孤破這位無敵劍聖稍稍忌憚的,隻有這位萬卷書聖了。

世人稱其為夫子,教化天地的夫子。

夫子淡笑道:“青鸞去挑戰這小子,這小子答應了,需要我給什麽解釋?”

獨孤破冷哼道:“趙青鸞乃趙屠生之女,她若死在天擎山,你也無法向趙屠生交代。”

“那就不讓她死就是。”

夫子依舊笑盈盈的表情。

獨孤破卻是冷笑了起來,道:“易青啊易青,多年未見,你怕是忘了,挨打的滋味了吧?”

一旁的許牧聞言,臉色頓時一凝。

這兩位大佬可別動手,否則單單餘波,便能夠將許牧震碎。

易青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滯,旋即微微蹙眉,稍顯怒意道:“獨孤破,在這個小家夥麵前,一點麵子都不給我麽?”

“給你麵子?你先打得過我,再說讓我給你麵子的事兒。”

獨孤破冷哼道:“今日之事不給個解決方法,休怪我拆了你這座望天閣!”

“獨孤破,你別欺人太甚。”

夫子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怒氣衝衝的喝道。

獨孤破依舊一臉冷笑:“我就欺負你了,你能如何?”

夫子氣呼呼的樣子,死死的瞪著獨孤破,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這一幕,令許牧有些懵逼。

這兩位,可是幽州最強的兩位大佬。

怎麽這兩位大佬吵架,就像是小孩子吵架一樣?

“好好好,獨孤破,我惹不起你行了吧?”

夫子怒哼一聲,隨即丟出一封信,道:“這是趙青鸞老師的親筆書信,將這封書信交給趙青鸞,她自會認輸。”

“算你識相。”

獨孤破收起那封信,便起身要走。

許牧見狀,連忙向夫子說道:“前輩放心,趙青鸞認輸,晚輩會以最低的三倍買命錢給趙青鸞算,絕不多收一塊下品元石。”

“你說什麽?”

夫子一怔,而後臉色變得鐵青。

“什麽三倍?三師弟,這麽看不起青陽書院麽?按十倍來收。”

獨孤破冷聲道,旋即直接帶著許牧離開了。

夫子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不見,換上的則是震驚之色。

他確定自己沒聽錯,獨孤破竟然叫許牧為‘三師弟’!

“這家夥,真的代師收徒了?”

夫子深吸一口氣,臉上的震驚之色卻依舊在。

隻聽他喃喃自語道:“這個許牧,雖然最近表現令人意外,不過他的天賦並不高,甚至可以說,很差。

這等天賦,獨孤破應該看都不會看一眼才對。

如今卻代師收徒。

莫非……”

夫子向著許牧和獨孤破離開的方向看去,表情變得非常凝重。

……

另一邊。

不到半個時辰,獨孤破便帶著許牧回到了天擎山天擎閣。

獨孤破剛將那封信交給許牧,許牧便開口問道:“掌門師兄,你真打過夫子?”

“那還有假?”

獨孤破眉頭微挑,笑道:“我們倆年齡相仿,我們第一次見麵,是我氣霧境第九重時,我們師尊去拜訪上一任夫子。

當時我十三歲,他十二歲。

師尊和夫子見我們兩人年齡相仿,境界又相同,便讓我們切磋一番,那次我把他給打哭了。

後來,這小子不服,等他到了凝液境第九重時,主動來咱們天擎山挑戰我,那時我也是凝液境第九重,那次我又把他打哭了。

再後來,我們入了宗師境,修為進境都差不多,他在宗師境,每突破一品,都來找我挑戰,每一次都是被我虐。

我記得,上一次我打他,還是三年前,那時他帶著剛突破到抱丹境九品的師承天來找我,說讓師承天挑戰長風,說他們青陽書院下一代比我們天擎劍派下一代強。

當時長風已經突破到九品近一年的時間了,卻敗給了師承天,我氣不過,就打了他一頓。”

許牧苦笑,這倆竟然是發小。

兩個發小,成為了幽州第一和第二強者,這也夠絕的了。

許牧突然想起了在第一樓時,師承天自降修為之事,於是問道:“掌門師兄,我上次去幽州城賺元石,師承天找過我,那家夥自降修為到了凝液境第九重,我看不像是假的,他們青陽書院的人,都這麽任性嗎?”

獨孤破搖頭道:“那應該是障眼法,隻是你看不穿而已。”

“不像障眼法,師弟我雖然境界不如他,不過我還是能感知到一二的。”

許牧嚴肅道:“對了,老丁當時也在。”

“是麽,我問問丁宣。”

獨孤破笑了笑,旋即閉眼片刻,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豁然睜開了眼睛。

雙眸中,再也難以保持淡定,而是震驚。

“掌門師兄,怎麽個情況?”

許牧見狀,連忙問道。

獨孤破蹙眉思量半晌,而後道:“怪不得易青這幾年如此囂張,原來是這樣。”

“到底是怎樣啊?”

許牧苦笑,再次問道。

獨孤破這才回他:“丁宣說,師易先的確自降修為境界了,不過丁宣從他體內,感知到了一絲古老的聖韻,也就是說,這個師承天,是轉世強者!”

“我就說吧,這個師承天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這家夥雖然年輕,但為人太過穩重,超過了他年齡該有的穩重,且他眸中,有一種對這個世界的漠然。”

許牧沉聲道:“如此就說得通了,轉世強者,雖然可能還未覺醒前世記憶,不過前世身為超級強者的逼格還在,如此才讓他漠視這個世界。”

“什麽逼格?”

獨孤破蹙眉問道。

“就是強者的高傲。”

許牧訕訕道。

獨孤破了然,臉上也多了一抹漠然之意。

許牧便不多待了,告辭之後,便離開了天擎閣。

他來到紅塵坊,一番打探後,便找到了趙青鸞。

這位郡主看來不喜熱鬧的地方,獨自在一個角落裏盤坐養神,也不知道吃飯了沒有。

許牧來到近前,開口道:“趙姑娘,用過午膳了沒?若是沒有,許某請趙姑娘吃大餐如何?”

“滾!”

趙青鸞眼睛都沒睜開,便冷冷喝道。

許牧眉頭一蹙,拿出那封信,開口道:“趙姑娘不歡迎許某,許某也不多打擾,這封信乃是令師尊托人送來給你的,趙姑娘看看吧。”

趙青鸞這才睜開雙眸,一把奪過許牧手中的信,當場拆開來看。

看了一會兒,趙青鸞便俏眉深蹙,臉色變得難看。

等看完之後,趙青鸞看向許牧的眼神中,殺意更加濃鬱了。

許牧有些疑惑,信中難道有提及他了?

不等許牧開口,趙青鸞便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們用了什麽手段,竟然讓我師尊讓步了,不過此戰,免不了。”

許牧聞言,臉色便難看了起來。

趙青鸞則繼續道:“我會給你認輸買命的機會。”

“你呢,會認輸麽?”

許牧連忙問道。

趙青鸞聲音更加冰冷:“你若能令我沒了反抗之力,我認輸!”

“如此就好。”

許牧笑道:“在下不打擾了,午後山門外見。”

許牧剛離開紅塵坊,卻是遇到了正在下山的媯昱灝。

許牧當即上前道:“媯兄,多謝提醒,否則的話,許某可能就闖下大禍了。”

媯昱灝笑道:“若你殺了趙青鸞,恐怕天威王誓要滅天擎劍派和青陽書院,而天擎劍派和青陽書院,如今整體實力雖然不如西涼,不過巔峰實力,卻無懼任何勢力。

惹怒了你們兩家,無論是青陽書院的夫子出手,還是你們天擎劍派的掌門出手,殺天威王滿門,應該不難,到時候,天下可就大亂了。

我提醒你,也是為了這大周天下。”

“嗬嗬,媯兄大義。”

許牧笑道:“媯兄也不是普通人吧?媯姓乃上古十二古姓之一,媯兄又是來自中州,還認識趙青鸞,莫非媯兄是皇親國戚?”

媯昱灝笑笑道:“當今聖上,我稱一聲皇伯父。”

“皇侄?親的?”

許牧一驚,繼續問道。

媯昱灝點點頭:“親的,我父親乃當今聖上敕封的七位親王之一,封號祁王。”

“那你應該姓姬才對啊,怎麽姓媯呢?”

許牧不解道。

至於他一個平民,見到親王世子要下跪這一條。

許牧是一點概念都沒有的。

他雖然震驚於媯昱灝的身份,卻並不認為媯昱灝比自己活著比別人高貴。

作為經曆了九年義務教育的良好青年,許牧早已將人人平等的理念烙印在了骨子裏。

媯昱灝對此顯然有些驚訝。

在他的認為中,許牧知道了他的身份,不應該隻是些許驚訝而已,應該是震驚,甚至惶恐,就算不當場給他下跪磕頭,怎麽著也得深鞠躬,且與他說話,得弓著腰才對。

而此時的許牧,非但依舊腰背挺直,非但沒有絲毫惶恐,反而剛才那一絲驚訝也消失不見了,雙眼中滿是八卦的色彩,一副要將皇家的事兒給打聽清楚的樣子。

媯昱灝驚訝歸驚訝,倒也沒因此而憤怒,而是笑回道:“皇室規定,皇帝兄弟,不得再用皇姓,如此來保證皇室的一脈傳承,避免惹起紛爭。

一般情況下,皇帝的兄弟,都會改成母姓,我父王就是如此,我祖母乃媯氏族人,故而在當今聖上登基時,我父王便改姓媯了。”

“原來如此。”

許牧點頭,道:“如此,便杜絕了皇室旁支篡權的可能,畢竟你都不是皇姓了,篡權的話,肯定名不正言不順。”

媯昱灝苦笑:“的確如此,不過這話,許兄以後還是慎言才是。”

“我是將媯兄你當成兄弟了,才當著你的麵說的,與外人,我肯定不會說。”

許牧笑道:“媯兄,我對咱們大周皇家的事情還是非常感興趣的,等挑戰結束後,你我秉燭夜談,如何?”

“好。”

媯昱灝並未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一邊聊,一邊向著山下走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山門外。

已經有很多人在這裏等著了,顯然眾人都等不及要看看,許牧是否能五招之內打敗佟宇龍。

又等了不到半個時辰,人員便到齊了,錢申越才拿出了準備好的契約,許牧先簽上,佟宇龍和雷轟也分別簽上。

分別給了佟宇龍和雷轟一份契約,錢申越也收起了一份契約,而後錢申越才開口道:“下一場,佟宇龍向許牧發起生死挑戰,經雙方同意,改變挑戰規則。

規則之前已敘述,不再重複,經在場諸位見證,此次挑戰,開始!”

錢申越話音一落,一股狂暴之極的氣息便驟然出現。

隻見前四場並未用劍的許牧,直接拿出了雷龍劍,自雷龍劍上,噴發出了十餘丈長的雷霆劍芒,旋即許牧手握雷龍劍,直接向著佟宇龍斬去。

同時大吼道:“一百五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