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假孕曝光後,少爺夜夜累斷腰

第35章 三個問題

房間裏,陳設簡約,**的女孩踢開被子,一雙白嫩的腳丫子在床沿邊吊著。

沈樾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俯視,烏黑的中長發在枕頭上鋪散開來,細膩的皮膚能看到一層絨毛,那對小巧的耳朵脆脆嫩嫩的,這麽看著就想下手。嘴角微微勾著,看起來睡得很香。

接吻病?她還真挺稀奇。

會打架,不會說話,失去記憶……她身上似乎裹著一層又一層的謎團。

就很突然,他想把這些問題一一解開,就像那晚,將她剝得一絲不掛。

這麽想著,臉頰再次隱隱作痛,他舌尖在牙齦上來回碾。

他其實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小時候的愁和怨,他能記到現在。

雖說那拳頭是為了救他,但是他自己能躲開,憑什麽非要挨那一拳呢?

說到底,都是這個小啞巴的錯,自以為是的錯。

這麽一想,沈樾接下來的舉動,就覺得舒心極了。

他俯下身子,揪住黑發中的一隻耳朵,往上輕輕提起。

五月睡意正酣,聽到門響了,也沒有絲毫動靜。

整整三天,高燒低燒輪番上陣,折騰她死去活來,床單被罩被汗液浸濕又暖幹,幾個反複之後,免疫係統總算偃旗息鼓,得以安穩睡會兒。

突如其來的痛感驚醒她,條件反射地抱住耳朵,身體扭動著從被窩裏鑽出一截。

五月被他這麽突然弄醒,怒目圓瞪,試圖掰開他的手指,意料中的失敗,她又拍拍打打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著轉,沒一會兒裹住眼底的臥蠶,可憐巴巴的。

她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睡裙,鬆垮垮的領子失去彈力變得很大,這麽一扭一掙紮,露出一邊肩頭,圓潤白透,在屋內光線的映射下泛出一層瑩白的光,微小的性感蓬勃有力。

沈樾看得喉頭滾動,手上泄了勁兒。

他在心裏暗罵一聲,甩甩手,“你打了我,現在咱倆扯平了。”

唔?五月搓著發熱發紅的耳朵,抓起被子就往裏鑽。

這個家夥太不知好歹了吧,她那是為了救他,他竟然揪她耳朵來報仇,這麽幼稚。

五月裹緊被子,又聽見他說:“出來,談談。”

沒什麽好說的,她腹誹道。

“手表不要了?”

呼——被子扇了一陣風吹動他額前的散發,深邃的眉眼裏映照著一整個她,眸光溫柔,迷得她忘記了手表的存在。

沈樾看著她發呆的模樣,指頭捏著表帶,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五月伸手去夠。

沈樾當然沒有讓她如願以償夠到。

他今天穿了黑色的立領襯衣,白色的褲子一塵不染,拽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麵,身體由後背撐著,雙腿疊在一起,微微勾著腳尖,手表搭在他的膝蓋上。

五月拿起床頭的本子,刷刷寫道:「怎樣才能給我?」

“三個問題,回答得好,我就給你。”

「好。」

五月不覺得隻是回答問題,沈樾就能把東西給她。

起床氣一哄而散,五月坐在床邊,雙手在腿上攏成拳。

沈樾瞧著她這正襟危坐的模樣,突然起了逗弄之意。

“第一個問題,膜是補的嗎?”

「什麽?」

“就那個膜,你們女人才有的。”沈樾側過臉,不願直視她說這話。

五月的臉頰迅速泛紅,剛才被揪的耳朵更是紅若燈籠,兩隻眼睛瞪圓了。

“不回答,那就下一個問題。”

五月搖搖頭,三個問題都要回答,才能拿到手表。

於是,她低頭努力去回想,方豔春似乎說過從醫院撿回她時,讓醫生偷偷做了檢查。

醫生應該可以分辨那地方的真假吧。

「不是。」

她亮出答案後,沈樾的嘴角勾了下,弧度很小,迅速消失不見。

五月不敢放鬆神經,兩隻大眼直勾勾盯著他,心裏祈禱他的下一個問題,不再這麽羞辱人。

隻見沈樾從褲袋裏取出一隻錢包,棕色方格紋路,夾在指尖。

“第二個問題,這是你的?”

五月一腳蹬開被子,光著腳下床,下巴高高抬起,看清楚那隻錢包四個角有淺淺的磨損,她雙手舉得高高的。

臉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不忘對著他連續點頭。

“坐下,跟我解釋一下它怎麽跟我的一樣。”

「跟手表一樣,不記得了。」

沈樾轉眸輕嗤一聲,“你確定用失憶的借口回答所有問題?”

五月認真解釋:「我有認真回憶過,這個還是能想到一點點的,那些模糊的畫麵裏,錢包一直在,所以它一定是我的,至於為什麽跟你的一樣,這個我還沒想到。」

“這麽說,想要搞清楚這些東西的來曆,就得從你的失憶下手了?”沈樾思忖道,前天程重已經把調查後的結果告訴他了。

眼前的小啞巴,確實沒有說謊。

被方家領回家一年,方豔春對外一直稱她是方家兒媳婦。

因此,沒有跟其他男人交往過,其他男人多看她一眼,方葛就把人揍得鼻青臉腫。

是個清白的女孩,隻不過不知道是哪家的漂亮女孩,流落到榕城,被他糟蹋了。

五月露出頗為讚同的目光。

“十年前的款式,用的人那麽多,還能湊到一塊,還真挺巧嗬!”

沈樾把錢包遞給她,算是物歸原主。

五月興奮地打開錢包,裏麵的二百塊錢沒了,證件和卡片都還在。

她把裏麵的東西都掏出來,然後把錢包顛倒過來,在半空中往下抖擻,一個小小的東西掉在**。

“那是什麽?”沈樾問。

五月捏起來,送到他麵前,讓他看清楚。

“一張sim卡而已,至於那麽開心嗎?”

「嗯,這張卡一直藏在錢包裏,偶爾拿出來塞進手機裏,我會期盼著,它能收到父母或者其他家人發來的信息。」

“那為什麽不塞在手機裏,一直用,這樣就不會錯過。”

提起這個,五月遺憾地搖頭,「不行,那是另外一個城市的號碼,在榕城用的話,費用很貴的。」

沈樾隨口又問:“哪個城市?”

「西京。營業廳的人告訴我,它是十二年前的手機卡,隻能用身份證去查詢相關信息,但是我拿著我的身份證去辦,卻被告知卡和人不一致,辦不了。所以,隻好作罷,反正一直繳費,就不會停機。總能等到的嘛!」

五月揚起小臉,憧憬的眸光落入他的眼裏,萬分可憐。

寫完這些話,五月就著手更換手機裏的卡。

沈樾掃去眼裏不該有的情緒,站起來,“行了,錢包還給你了,我該走了。”

轉身時,袖口被拉長。

他回頭一看,五月捏著他的袖口,眼巴巴瞅著手表。

沈樾嘴角**起一抹愉悅的笑,“告訴你實話吧,剛才的問題真的隻是個遊戲,而你的答案,沒有令我滿意,所以這個不能給你。”

五月急了,來不及寫字,豎起三根手指在他眼前不停晃。

沈樾失笑:“第三個問題還沒想到,回頭再說。”

蘇荷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他怎會輕易給別人。

似乎想起什麽,他又回頭說了句:“在老洋房待的久了,我都差點忘了你肚子裏的那玩意兒。”

無厘頭的一句話,五月心想,同時又覺得他似乎話裏有話。

想問時,他人雙手插兜,邁著瀟灑風情的步子已經離開。

……

第二天,五月終於能開始幹活了,卻得知沈樾昨晚已經離開老洋房,回了綠水岸的家。

她傻眼了,總算明白他昨晚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他在提醒她,該做手術了。

然而他自己悄悄離開,明擺著就是讓她自己想辦法過去綠水岸別墅。

她一個傭人,能有什麽辦法嘛!

她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什麽時候去醫院?我過去。

這會兒,沈樾站在一扇黑色的大門麵前,手指覆在鎖扣的圓孔上,鏽跡斑斑的大門自動彈開。

走進去,裏麵幾十個黑衣人正在進行晨練,不遠處的小房子上頭冒出嫋嫋炊煙,生活氣息很濃。

他們看到沈樾,停下動作,行注目禮。

沈樾淡淡頷首,示意繼續練習。

這是一處破舊廠房改造的小院,通過一樓西層走廊,二人進入地下室。

光線驟暗,沈樾隻在拐角處停下腳步。

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大型的鐵籠,而在最裏麵的籠裏關著的男人正是方葛。

方葛睡得不太安穩,手腳都被白色的紮帶困得死死的,許是有過掙紮,紮帶上沾染著血跡。

“滴”的一聲,沈樾的手機來了一條信息。

他掏出手機,隻是掃了一眼,目光就再也無法離開,眼眶微潤,指尖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