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假孕曝光後,少爺夜夜累斷腰

第73章 送來聘禮

半山莊園正如其名,在山腰上建造的別墅群。

在一層層濃鬱的綠蔭包裹下,莊園像一個珠寶盒子,紛華靡麗。

一輛輛黑色豪車駛入時家的別墅外,其中寶藍色的邁巴赫V7十分顯眼。

二樓落地窗前,時母看到為首的邁巴赫打開車門,時來運先下車。

時母不禁蹙眉,時來運不經常來半山別墅,這會兒出現,恐怕有事。

時來運轉身打開車門,沈樾修長的雙腿率先出現在時母的視線內。

下了車,沈樾將敞開的西裝攏住,係好扣子。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隨著身體自然擺動,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與驕傲,整個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側目。

似是有所覺察,沈樾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二樓,仿佛故意與時母四目相對。

在他身後,早已下車等待的保鏢站成兩排,程重指揮另外幾個保鏢從後麵車裏抬出一箱箱東西。

時來運全程黑著臉,一聲不吭地在前麵引路。

進入偌大的客廳,沈樾反客為主,走到墨色真皮沙發上坐下,二郎腿翹起,整個人往後靠著。

勾勾手指,程重遞上一根雪茄。

金屬滾珠在他指腹上來回碾過,“砰”火花冒出來,一直留意他的時來運一把年紀了,被他從會所**扯起來,這會兒跟個驚弓之鳥似的,聽到這聲音眼皮狂跳。

時佳聽到動靜,從樓上走下來。

看到沈樾的一瞬間,她懨懨的表情登時激動起來,手舞足蹈地從旋梯跑下來。

“樾哥哥!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眼睛睜得老大,一隻手捂著嘴,發出嗚嗚的撒嬌聲。

“怎麽會?”沈樾笑著看她,嘴裏吐了個煙圈,逼得女孩嗆咳一聲,腦袋偏到一邊。

沈樾又說:“我今天特意來送聘禮,看看那些禮物你們喜歡嗎?”

經他一說,時佳這才注意到大廳裏出現了一個個大箱子。

她翹指一數,足足九個大箱子。

沈樾起身,瞟了眼箱子,若有深意道:“願我們長長久久。”

時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紅唇張大,顫聲道:“樾哥哥……你真的要娶……”

“都是些小東西,不成敬意。”沈樾淡淡地說,“去看看吧。”

時佳點著頭跑過去,注意到母親審視的目光,放慢腳步走過去。

打開第一個箱子,金光閃閃的金條,堆得像小山一樣。

金色的光芒照進時佳的眼裏,她幾乎忘了呼吸。

眼睛直直地看著每一根金條,驚歎:“好漂亮的金條!”

“媽,你看,這些都是樾哥哥送給我們的!”時佳望向沉著的時母,興奮地指著箱子裏的金條,一邊說一邊拿起一根金條仔細地端詳。

“這可是純金的,你看這顏色多純正,金光閃閃的,真好看!”

程重又打開第二個箱子,裏麵堆放著大小不一的首飾盒子。

時佳挨個打開那些盒子。

“哇!”時佳再次驚呼,眼睛都看直了。

卡地亞鑽石項鏈在絲絨襯托下如星辰般耀眼;蒂芙尼紅寶石戒指散發出深沉的紅光,仿佛燃燒的火焰;香奈兒翡翠手鐲溫潤如玉,綠意盎然,透出古老的東方韻味……

“我的天啊!這麽多好東西,這得值多少錢啊?!”時佳的每一根手指上掛著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珠寶,她也曾見過,但當這些堆在她麵前時,數量的疊加帶來的震撼還是讓她忍不住驚歎不已。

程重打開一個又一個箱子,時佳的驚叫聲不絕於耳。

沈樾聽得有些無趣了,站起來,問一旁怔愣的時母。

“嶽母,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我可以去看看她了吧?”

時母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五月,心裏很不是滋味,同時捉摸不透他此次大費周章的用意。

三年前,他隻身一人前來求娶時家大小姐。

那時,時忱離家一年,時家的大小姐是時佳。

她跟時佳提了這事,沒想到時佳滿口拒絕:“媽,他是沈家的私生子,聽說還有個舞女出身的母親,我不想嫁給他……”

她回絕了沈樾。

那日,他站在半山別墅門前很久,直到看到時佳開著車離開,他才離開。

她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時佳,但卻在求娶被拒後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也沒再跟時家人有過主動接觸。

而今,沈樾喜歡的是方五月,怎麽會搞這麽大陣仗再次求娶時佳呢?

他是準備將時家女兒全部收入沈家?

時母百思不得其解,淡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沈樾揚唇道:“等會你不就知道了?我最後再問一遍,她呢?”

時來運不耐煩地指責時母:“哎呀,你告訴他不得了?好賴那丫頭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你真要搞出人命?”

時來運雖不常回來,但家裏的事情,時佳都會一一告訴他。

他一般隻是聽聽,也不怎麽理會。

反正他一個閑散董事長,不缺吃喝不缺女人,對亂七八糟的事不感興趣。

時佳從一堆珠寶裏抬眸看向他們,非常大氣道:“樾哥哥,看在你這次這麽誠心的份上,我就對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了,你上去跟她講清楚哦~她在四樓左拐第一個客房。”

沈樾側臉微微點了下,目光轉向了樓上。

……

窗外,微風吹過,樹葉輕輕搖曳,發出低沉的沙沙聲。窗外的一縷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擠進來,照亮了角落裏的女孩。

遠處的街道上偶爾傳來車輛駛過的聲音,顯得周圍的一切都在忙碌,唯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仿佛與外界隔絕。

五月靠著牆角抱著雙膝,望著窗外發呆。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注視著前方某個虛無的點。陽光灑在她的發絲上,形成一圈微弱的光環,但這光芒無法驅散她周身的悲戚。

沈樾幾天沒見她,內心的思念早已瘋狂蔓延四肢百骸。

輕聲走近,發現五月的臉瘦了,眼角的淚痕還未幹,大眼睛紅腫得像兩隻桃子。

“五月……”沈樾輕聲喚道。

五月聽見他的聲音,慢慢地抬起頭。

“對不起,我來晚了。”沈樾半蹲下,手指撩起搭在睫毛上的發絲,那雙勾魂的大眼睛此刻滿是茫然。

五月扯起一個勉強的笑,輕輕搖搖頭。

她整個人安靜得可怕,沈樾心裏一陣陣的疼。

他伸手將她圈入懷中,“你還好嗎?”

良久,懷中的人兒雙肩微微顫抖,嗚咽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她為什麽不認我?”

這樣的問題,沈樾不知如何作答,當初他知道她是時忱,也同樣沒有同她相認。

至於時母是否知道她是時忱,沈樾從方葛口中沒有得到信息。

沈樾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溫柔的聲音像是一劑鎮定劑,安撫著她:“跟我走吧,往後,誰也沒辦法再欺負你。”

“為什麽她要讓別人傷害我?為什麽?”五月突然抬起頭,抓著他的衣襟,猩紅的眼睛裏滿是血絲,交織的痛苦讓人一眼都不忍心去看。

沈樾的心猛地一顫,收緊雙臂,心疼得無法呼吸。

五月看著沈樾,眼淚再次湧出來,她再次撲進他的懷裏,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像個受驚的小鹿,脆弱而無助。

“阿樾……為什麽她要把我丟給不認識的親生父母,我在鄉下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她也從未打過一個電話問過我的隻言片語……”

“阿樾,我知道我從前不好,對你不好,對她任性,但是我都很愛你們啊!”

“我害怕你發現父親和蘇荷的事情,故意遠離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幫我去跟她說說,不要讓她把我再送走了,我可以離開時家,可以去任何地方,就是不想再回去那裏……”

五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語言仿佛暴風雨般洶湧,但又找不到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隻能語無倫次地訴說。

“好,我會幫你討回。”沈樾用手指輕輕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

擦了又流,流了就擦……如此反複,他俯下頭,吻住她的眼睛。

冰涼的唇壓在滾燙的眼皮,五月沒有反抗,手指揪住他的衣襟,漸漸沒了動靜。

過了會兒,沈樾感覺到她的呼吸趨於平穩,抬眸看到她睡著了。

他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在**,蓋好被子。

“好好睡吧,其他的事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