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爸:被你趕出家門的奶團是福寶

第18章 反擊:算計沈禦

宋宴禮掀起眼皮,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沈禦和白紀辰,有兩下子,玩陰謀詭計挺拿手。

看到梨寶側躺在**的小身子,宋宴禮的神色柔和幾分。

她吐露心聲,總在他在她身邊時吐露。

他想過在她房間裏裝個攝像頭,以免錯過她吐露的“重要信息”,又覺得時刻監視她不太好,攝像頭直到現在還沒裝。

如今看來,攝像頭不用裝。

宋宴禮來到隔壁房間,掏出手機撥號,“喂,棠棠。”

“我在,”舒棠樂嗬嗬地誇讚,“真有你的,你一出手,一石二鳥。白紀辰或許還能掙紮掙紮,沈禦蹦躂不了幾天。”

宋宴禮坐下,交疊起筆直光潔的長腿,姿態矜貴優雅,“我想捶死沈禦,你幫我個忙。化妝成工人,混進位於南杭市……”

他說完,舒棠響亮回應,“OK,等我消息。”

通話結束,宋宴禮在桌子上放了個支架,支撐起平板電腦,打開微信,找到備注名為“沈袂”的好友,撥打視頻電話。

沈袂,沈霽華次女,表麵上,她和沈禦是兄妹,實際是水火不相容的競爭對手。

對方很快接通,屏幕上現出略施脂粉的漂亮女郎。

深棕色長發挽在頭頂,眉眼嫵媚,口鼻精致。戴了一對時尚味十足的方形耳環,身穿領口點綴蝴蝶結的銀灰色絲綢襯衣,纖纖玉指端著裝有半杯紅酒的水晶高腳杯。

她左邊,坐著一個清秀鮮嫩的陰柔型帥哥,右邊還有個活力四的陽光型帥哥趴在她腿上,沙發後邊站著一個給她揉肩膀的學院風帥哥。

宋宴禮嘖了一聲,“你倒是逍遙快活。”

沈袂低聲交代幾句,幾個帥哥離去,屋裏隻剩她。

“宋學長,”沈袂拉長聲音問,“什麽事啊?”

宋宴禮往後一仰,分析說:“我猜,你正計劃著利用這次風波,踢走沈禦,奪回本該屬於你的繼承權。”

沈袂坦率承認,“對,我是這麽想的。還得感謝你,我知道,風波鬧得這麽大,少不了你在幕後興風作浪。”

宋宴禮不置可否,直奔主題說:“跟你通話沒別的事兒,就想跟你說一聲,將一個叫秦月的女工,安排進南杭市XX區的分廠。”

沈袂應允,展顏一笑,晃晃酒杯說:“合作愉快,事成之後,給你好處費。”

……

梨寶睡醒,宋宴禮帶上她,乘坐民航客機飛到南杭。

這是一座鍾靈毓秀的古典城市,大街上高樓林立,小巷裏河流蜿蜒,建築多為粉牆黛瓦附帶小庭院的蘇式住宅。

小巷靜謐,垂柳依依,青石板路曲徑通幽。身穿旗袍的江南女子撐著油紙傘蓮步輕移,探出牆頭的花枝綻放素雅繁花。

一步一景,酷似戴望舒書寫的現代白話詩《雨巷》。

帶上梨寶來這,宋宴禮沒別的意思。

此地出產的蘇繡天下聞名,漢服店隨處可見。

梨寶的衣櫃裏,缺點漢服,來這隻為買買買。

階柳庭花的漢服店裏,宋宴禮和梨寶坐在貴賓室,店員推來一個個身穿仙氣飄飄漢服的小模特,供梨寶挑選。

梨寶看哪件都喜歡,一直喊“我要這件”,短短一個小時內,她選中兩百多件漢服,總價將近六百萬。

聽店員報出總價,梨寶咋舌,“這麽貴啊,原來,我是傳說中的敗家娘們。不買這麽多,就買十幾件吧。”

宋宴禮掏出銀行卡,遞給店員,“她選中的衣服,通通給我裝袋。”

“二哥哥!”梨寶揉了揉鼻子,“你一天到晚為我花錢,你有花錢癮嗎?”

宋宴禮稍稍一偏腦袋,眼神溫潤,寵溺流露於眼底。

說得對,他花錢有癮。

準確說,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寵梨寶寵上癮。

太愛這個聰明伶俐又軟萌漂亮,還屢屢起到神助攻作用的寶貝妹妹,他又不習慣用肉麻話表露喜愛之情,隻得通過瘋狂砸錢的方式表達愛。

……

南杭市既是旅遊城市,也是國內經濟最發達的城市。

黑露的總廠,建在南杭。

此時,總廠辦公樓,四樓的會客室裏,沈禦眉頭緊鎖,粗聲粗氣說:“說真的,你不該站在粉絲那邊。你看你,討好了粉絲,得罪了一大批能管製粉絲的網友,以後可怎麽賣貨。”

白紀辰心裏正氣,沈禦指責他,他火冒三丈,“你算哪根蔥?竟敢教訓我!”

他鬱悶,想不明白。

這幾年,他發微博,發言從不過腦子,想發什麽發什麽。

撒謊也好,胡說八道也好,發布三觀不正的言論也好,從來都是支持的評論多,反駁的評論少。

像今天這種反駁遠遠多於支持的評論,還是第一次。

順風順水的順了好幾年,突然間接連遭遇重創。這感覺就像開掛的玩家一路降妖除魔,殺到大boss麵前時外掛失效。

爽感消失不說,他還慌得一批,不知如何是好。

心裏煩得不行,白紀辰推了推戴在臉上的特大號茶色墨鏡,“最近事事不順,大概撞鬼了。”

沈禦更煩,微博的服務器已修複,#二十萬買蟑螂巧克力#的話題,撤不掉壓不住,熱度一再增加。

諸多家長看見,紛紛著手調查。一查他們發現,自家子女,有人借遍網貸,有人偷拿爺爺奶奶的養老金,有人偷賣家裏的貴重物品,有人借同事借同學,有人偷偷從爸媽的銀行卡上轉賬,還有人從事烏七八糟的職業掙快錢……

子女這麽幹,目的隻有一個:瘋狂氪金買黑露,希望自己抽到親簽,讓白紀辰多賺傭金。

這類狂熱粉約占95%,因他們的父母反對他們亂花錢,紛紛逼迫他們退單。昨晚達成的三十五個交易額,暴跌到幾千萬。

沈禦想哭哭不出來,此前,他覺得白紀辰幫他帶貨,貨少了不夠賣。

於是,他大把大把的砸錢,租廠房,買廠房,買設備,大量招工……

硬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將生產規模擴大幾十倍。

投資的錢再加上購買原材料的錢,差不多有二十幾個億。

各地的倉庫裏,堆滿剛剛生產出來的巧克力。

這批貨砸手裏賣不出去,前期的投入打水漂不說,本就不太看好他的股東們,肯定會以他“能力低下”為由,將他踢出管理局。

沈禦咽了口唾沫,提議說:“公眾關注的焦點轉移了,罵你的人肯定少很多。宋宴禮那家夥,開小號在評論區帶節奏,我看很多引導網友攻擊你的評論,IP地址都在溧州。”

白紀辰也是這般想,狠狠地冷笑一聲,他輕嗤:“惹到我,他算踢到鋼板了!他收買的工人,你找到沒有?”

沈禦垂頭喪氣:“沒有,我安排了幾百個工人翻看監控,翻遍了都沒翻到奸細往箱子裏塞蟑螂的錄像。”

白紀辰嘴角泛白,神態陰翳:“找不到別找了,偽造一段錄像,完全不費事。”

沈禦兩眼放光,“妙啊!我怎麽沒想到。假錄像一曝光,假奸細指證他,他百口莫辯,挨罵最慘的人,肯定變成他。”

白紀辰想象出宋宴禮被千萬個網友破口大罵的情景,心情登時大好。

宋宴禮,你離死不遠,生命已進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