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羞辱白紀辰
淩子墨話一說完,兩個身材高大的西裝男走向白姍姍,就要執行命令。
“哥哥,救我!”白姍姍躲到白紀辰身後,雙臂緊緊纏繞住他的腰肢,恐懼的聲音都變了調,“他們好凶,我好怕!”
淩子墨繃緊線條清晰的下頜,嘴角輕扯一下,“你哥自身都難保,哪有能力救你。”
又有兩個西裝男,逼近白紀辰,神色似笑非笑,“請吧,白影帝。”
白紀辰一動不動,抿唇深思。
淩子墨像護犢子似的護著宋宴禮和梨寶,本是窮光蛋的宋宴禮,能在這裏住店,興許……
興許,他倆關係匪淺。
白紀辰麵孔微扭,好你個宋宴禮,居然快我一步,捷足先登。
嫉妒恨的同時,白紀辰心情美滋滋。
淩子墨真好那一口,好極了,他找他,算是找對人了。
這裏還有外人在,有些話不適宜宣之於口。
白紀辰掏出手機,快速編輯內容,發到淩子墨的郵箱裏,再幽幽提醒,“淩總,看郵箱。”
淩子墨輸入密碼解鎖手機,眉間眼底堆起睥睨。
他不給白紀辰麵子,直接念出他看到的文字,“你說,你願意委身於我,當我的玩物任我玩弄。而且,你什麽姿勢都會。”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還是個五歲小小孩的梨寶,有點懂又不怎麽懂。
不懂就問,童言無忌的小姑娘,怎麽想就怎麽問:“哥哥,他的意思是,他要變成玩具娃娃,由著淩叔叔把玩,對吧?可是,淩叔叔早過了玩玩具娃娃的年齡,倒是他的狗狗,需要玩具娃娃。”
梨寶本無惡意,然而,在旁人聽來,她的意思是:白紀辰,你隻配當個人形玩具,任狗把玩。
淩子墨眉心微動,大意了,隻顧著譏諷白紀辰,忽略掉這裏還站著個懵懵懂懂的小孩子。
他抬眼一掃,對宋宴禮投去意味深長的眼神。
宋宴禮捂住梨寶的耳朵,盡可能捂嚴實,“別聽別聽,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自己難以啟齒的話,被淩子墨當眾念出,白紀辰既難堪又窘迫,麵孔漲得通紅。
他張嘴,想說“我們私下說”,幾句難聽至極的嘲諷,徐徐灌進他的耳朵,“看來,你是獻身獻慣了,想巴結誰就獻身與誰。那麽隨便,身上指不定有多少髒病。明知自己髒還跑來委身,以為我是什麽垃圾都裝的垃圾桶?”
捂著梨寶耳朵的宋宴禮,斂眸低笑。
這口才,佩服佩服。
他以為他的嘴巴,夠毒夠損。想不到,強中更有強中手,淩子墨甩他幾條街。
相比於偷著樂的宋宴禮,白紀辰氣得快要背過氣。
太侮辱了!侮辱程度不亞於當眾扒下他的衣褲,把他釘上恥辱柱掛牌示眾。
屈辱感如潮水襲來,裹住白紀辰。
他的五官刹那間扭曲,右眼湧動暗紅,左眼隱隱灼痛。整個人處在情緒爆發的邊緣,下一秒就要失控。
不容他失控,兩個西裝男扣住他的胳膊,另外兩個西裝男,拉著白姍姍的雙臂,強製性往外拖。
在這丟臉丟到姥姥家,白紀辰恨不得即刻離開。
他跌跌撞撞往外走,與他相反,白姍姍賴著不肯走。
幹爹沒認到,她不能走!
再則,淩子墨對她印象極壞,她得改觀他的印象再走。
“淩叔叔!”白姍姍奮力掙紮,掙脫左邊那個西裝男的掌控,左手死死拉扯住欄杆,“我發誓,那個視頻,真是AI合成的。我要說謊,我全家不得好死。”
淩子墨不理她,怒斥那個拉不住她的西裝男,“她太聒噪了,快把她拖走。別拉手,拉腳。”
聽她吩咐,兩個西裝男,分別拉扯住白姍姍的左腿和右腿,像拖死豬般往外拖。
梨寶扒拉下宋宴禮捂她耳朵的雙手,快步追上去,邊拍手邊喊:“好看好看,這場戲好好看。”
她跟在後邊,一路跟隨。
她看見,白姍姍那張上方下圓的大餅臉,在地板上摩擦摩擦。
從走廊摩擦進電梯,經過大堂,一路摩擦到屋外廣場上。
最後,她被西裝男提起來,裝進塞著半箱濕垃圾的垃圾桶。
西裝男離開之前,往她身上吐了幾口唾沫。
他們一轉身,白姍姍嚎啕大哭。
上輩子,她生活雖苦,到底沒承受過侮辱性這麽強的奇恥大辱。
原以為重生後,她的人生會像開了掛般,又爽又享受。
誰知,她的日子,還像前世那樣糟。
被扔到垃圾桶旁邊的人,還有白紀辰。
他緩緩站起,從垃圾桶裏爬出來的白姍姍,撲進他懷裏,抱著他痛哭流涕。
白紀辰心裏,煩得不行。
都怨她,她不無事生非的找事,不得罪梨寶,哪有後麵那些事。
“哭哭哭,哭什麽哭?我還沒死呢!”白紀辰吼了幾句,凶巴巴地訓斥,“我就不該帶你來,沒你搗亂,我興許已經成功了。”
白姍姍抹了抹眼淚,尖聲尖氣地回懟:“你想得美,你沒看出來嗎?淩子墨專程趕來維護他倆,哼,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們兩個,都和淩子墨不清不楚。”
不愧是兄妹,白紀辰和白姍姍,看法一致。
“淩子墨這麽對我們,我們忍氣吞聲,未免太慫!”白姍姍惡意慫恿,“你的粉絲那麽多,快,你號召你的粉絲,圍攻他,網暴他。讓他知道,惹到你,他踢到鐵板了。”
白姍姍敢想,白紀辰不敢行動。
網暴別人他敢,網暴淩子墨,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
淩子墨是誰?是動動手指就能解決白家的商界霸主,更是說句話就能全麵封殺他的資本大佬。
附近,響起宋宴禮哄梨寶的聲音,“梨寶,我們回去吧,這裏蚊子多,小心它們在你身上咬出一堆包。”
兄妹倆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梨寶坐在前方的長凳上,兩條小細腿前後晃**,懷裏抱著一袋嘎嘣脆的蝦條,津津有味地嚼呀嚼。
她身邊,站著頎長清瘦的宋宴禮。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想到宋宴禮當眾播放的視頻,白姍姍深吸一口氣,惡聲惡氣地威脅:“宋宴禮,你聽著,你敢在我走紅後,公布那個敗壞我形象的視頻。我就反咬一口,說你養我的那幾年,時常獸性大發,對我動手動腳。”
宋宴禮的眉心,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白姍姍生來愛胡說八道這點,他知道。
可一個五歲孩子,說出不符合年齡段的“獸性大發”,“對我動手動腳”等話,深想隻覺詭異。
他斂眸,抱起梨寶往回走。
背後,白姍姍再一次警告:“我不是說著玩玩的,我敢說就敢做。”
宋宴禮走出幾步,梨寶好奇追問:“哥哥,能用我能聽懂的話,解釋一下她那幾句話的意思嗎?”
宋宴禮抿唇不言,微微搖頭。
汙言穢語,小小孩不能聽。
回到房間,宋宴禮拿出幹淨衣服,換下梨寶身上沾滿灰塵的髒衣服。
衣服剛換好,屋外響起敲門聲。
“來的肯定是淩叔叔!”梨寶跑到門邊,打開房門,“我猜的好準,真是淩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