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爸:被你趕出家門的奶團是福寶

第29章 通知他們,跟白紀辰解約

白紀辰代言的品牌,無一例外都是聲名顯赫的大品牌,更有好幾家國際知名的奢侈品。

淩子墨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手指一路下滑。

大佬和大佬都認識,白紀辰簽約的那些品牌方的老板,個個都是姓名存在他通訊錄裏的聯係人。

淩子墨隨意選中一個聯係人,撥打電話,嗓音低沉而淡漠地吩咐:“跟白紀辰解約。”

對方不明不白,“為什麽?”

淩子墨不答,惜字如金般吐出一句:“別問那麽多,照做就是。”

對方思索片刻,刹那間恍然大悟,“懂了懂了,你叫他服從潛規則,他仗著自己是頂流,拒不服從對不對?好說好說,我給你個麵子,照你的意思辦。”

對方誤解,淩子墨不置可否,“將我的意思,通知給其他品牌方,順便告訴他們,照我說的做,好處少不了。”

“明白!”對方一口答應,含笑揶揄,“姓白的怎麽想的啊,竟然不聽你的話,事業走下坡路了還當自己是根蔥。老聽粉絲喊他影帝,他大概以為,他的地位堪比皇帝,哈哈哈哈。”

該說的說完,淩子墨掛斷電話。

一盤由各色水果組成的果盤,放在桌子上,宋宴禮在他身後,簡短致謝:“多謝。”

淩子墨懂他意思:謝他踩白紀辰一腳。

淩子墨合上電腦,墨眸透過金絲邊框眼鏡的鏡片,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方,“將他打得隻剩一口氣,剩下的你處理。他都這樣了,你還打不過他,索性拿塊凍豆腐把自己拍死。”

宋宴禮尬笑:“在你看來,我就那麽挫?”

淩子墨直截了當,“他騎上你的脖子,拉了幾年屎。這都不叫挫,什麽叫挫。”

宋宴禮啞口無言,他沒法解釋。

他說白紀辰能得逞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開了掛,淩子墨肯定會說他胡說。

等等,開掛……

宋宴禮的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回想白紀辰的遭遇,再回想自身經曆,某個想法呼之欲出。

剛剛想出個所以然,淩子墨拿起那張填寫著十億金額的支票,在他眼前晃了晃,“大男人,自己掙錢自己花。這是我付給梨寶的生活費,你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用這筆錢。”

宋宴禮撇嘴,“這話說的,你的良心不痛嗎?”

淩子墨斜睨他,淡淡一嗤:“二十好幾還管我要錢,你的自尊去哪了?”

宋宴禮雙手抱臂,振振有辭的回懟:“說起來,這是你欠我的錢。那些年,你拿我的錢,搞那些高風險高回報的投資,拿走的遠不止十個億。你拿就拿吧,那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算個什麽事?投資賺到的錢,都進你的腰包。投資虧損,不見你賠我一個子兒。還說我不要臉,我不要臉也是你遺傳的。”

聽他義憤填膺的控訴自己,淩子墨從鼻腔哼出笑,神色倨傲:“怎麽著,你不服?”

宋宴禮就敢抱怨幾句,不敢硬碰硬跟他叫板,“我不服又能怎樣?我敢說不服,你不得揍我,揍到我說服為止。”

“哥哥,”梨寶再一次扒拉著門框,探出上半身,“來來來,幫我端盆兒。”

“來了!”宋宴禮走進廚房,不一會,淩子墨聽到他故作誇張的驚呼聲,“這麽一大盆,你要喂豬哪?”

梨寶一本正經,“他個子高,吃得肯定多,少了不夠吃,一盆勉強夠。”

宋宴禮答話的語氣,那是相當欠揍,“嗯,他確實吃得多,出門別跟外人說。知道的知道他胃口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豬精或飯桶。”

淩子墨臉黑,指名道姓罵他,宋宴禮倒反天罡。

濃鬱香味撲鼻而來,宋宴禮端著大號鐵盆,走到桌邊,“吃吧,這麽多,該夠你吃。”

淩子墨臉色更黑,盆子裏裝著的烏冬麵,少說也有一斤。

配菜有切成寬片的鹵牛肉、鵪鶉蛋、火腿腸、香菇、花生米、空心菜,份量十足,至少一斤。

梨寶遞上筷子,眼巴巴盯著他,“吃啊,這麽晚還沒吃飯,你一定餓壞了。”

淩子墨拿起筷子,速度不疾不徐地進食。

梨寶年齡小,廚藝挺好。

湯汁清香鮮美,麵條爽滑勁道,配菜吸飽湯汁,既保留著本身滋味,又融合進麵湯的精華鮮味。

一半因為麵條好吃,一半因為這是梨寶親手做的麵,不知不覺間,一盆麵,淩子墨吃下大半。

若是熟悉淩子墨的下屬,瞧見他有滋有味的吃麵條,下巴肯定驚掉。

淩子墨平時吃飯,以清淡素淨為主。

幹麵包配蘇打餅幹,加幾片生菜和水果,再加一杯提神醒腦的黑咖啡就算一餐。標準的白人飯,主打一個低脂難吃卻方便。

他一直這麽吃,別人都以為,他沒有味覺也沒有食欲,吃飯隻是出於補充能量的生理需求。

一盆麵吃完,宋宴禮拿起空盆進廚房。

梨寶推著椅子往前移動,等椅子移到淩子墨身邊,她爬上去,雙手抓住淩子墨的右手臂,眼裏充滿期待,“淩叔叔,明天你忙嗎?要是不忙,我們去若耶溪散心,那兒的景色超漂亮,像傳說中的人間仙境。”

淩子墨心神**漾,如果可以,他會說:不忙。

如果可以,他推掉工作也要去。

奈何,沒有如果。

他的身份,注定他身不由己,注定他必須與血緣至親保持距離。

一而再,再而三接觸梨寶,已然犯下大忌。

一錯不能再錯,他沒得選,必須斷開聯係。

他的心髒如皸裂般刺痛,表麵若無其事。

“真是不巧,”淩子墨狠下心,緩慢而堅決地掰開梨寶握著他手臂的細軟手指,語氣機械,“明天我要去外地,淩晨三點的飛機。不能去你說的若耶溪。等以後,以後有的是機會。”

最後那句話,淩子墨自己都不信。

大概率,沒機會。

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未知數。

“這樣啊!”梨寶失落,予以理解,“好吧,等下次。對啦,你哪天回來?回來的時候說一聲,我去機場接你。”

淩子墨淡淡一笑,“大概要過五六個月,到時候,你興許把我忘到腦後邊,忘了好,我不值得你把我記在心裏。”

梨寶撓頭,小小的腦袋裏,冒出大大的問號。

淩叔叔,說話怎麽怪怪的?

淩子墨起身,和梨寶告別,“梨寶,我還有工作要忙,得走了。”

梨寶拉著他,一路走到門口。

拉開房門,小姑娘搖晃手臂,依依不舍地說:“淩叔叔,再見。”

淩子墨側頭,不讓梨寶看見他眼底的黯然:“再見。”

再見,或許是再也不見。

不敢再看梨寶,淩子墨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往前走了幾步,他戴上藍牙耳機。

滄桑動情的歌聲,唱出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一萬萬句對不起,離開你是迫不得已……寶貝對不起,不是不愛你。真的不願意,又讓你哭泣……”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