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沒有選擇,必須捐腎
白紀辰的前金主鄭宏霖,是港圈大佬,更是入股多家傳媒公司的大股東,商業地位不亞於淩子墨。
白紀辰剛走紅那會攀上他,一直和他保持不明不白的曖昧關係。
二十多天前,白紀辰方才出院,鄭宏霖聯係上他,叫他飛到金港陪他。
白紀辰二話不說,立即前往。
他趕到鄭家時,鄭宏霖正巧不在家。
鄭宏霖的父親鄭老爺子代兒子接見他,跟他東拉西扯的閑聊。
人倒黴啊,喝涼水都塞牙縫。
那鄭老爺子是個敬業又能吃苦的資深老戲骨,他拍戲,從來不用替身,不管是飛簷走壁的鏡頭,還是刀光劍影的場景,全是實拍鏡頭。
白紀辰偏偏是個“替身專業戶”,他拍戲,別說危險鏡頭,連挨耳光、扛木頭的戲,都要替身替他拍,毫無敬業精神。
生性敬業的鄭老爺子,自是鄙視他。
閑聊中,鄭老爺子明裏暗裏挖苦他,句句夾槍帶棒。
白紀辰忍了幾分鍾,他終究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忍著忍著忍不住,他惡語相向,痛罵鄭老爺子,時不時飆出幾句含媽量極高的髒話。
鄭老爺子針鋒相對跟他吵,三吵兩吵鄭老爺子心髒病發作,一頭栽倒,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見自己闖了大禍,白紀辰驚慌失措。
為彌補過錯,他搶在家庭醫生趕來之前,撲上去按壓鄭老爺子的心髒,做心肺複蘇。
他被某些電視劇誤導,以為做心肺複蘇很簡單,雙手搭上胸口就是一頓按。
結果,沒受過這方麵的培訓,手法頻率都不懂的他,“哢嚓哢嚓”地按斷十六根胸肋骨。
折斷的肋骨移位,其尖利斷口刺破肝髒和脾髒,差點讓鄭老爺子當場死亡。
得虧家庭醫生及時趕到,鄭老爺子僥幸撿回一條命。
最後,鄭老爺子進了醫院,躺進重症監護室,躺到現在還沒出來。
再說鄭宏霖,他驕奢**逸,可他孝順。
白紀辰差點把他爸害死,回到家,他火冒三丈,直接將白紀辰掃地出門。
他沒弄死白紀辰,已是額外開恩。
要他還像過去那樣罩著他,那是不可能的……
白姍姍在網上一頓搜索,從營銷號博主爆料的八卦中,搜出上述內容。
爆料裏沒寫任何一個人的名字,用的都是A藝人B大佬C老頭的化名。
白姍姍憑著她對白紀辰的了解,判斷出A藝人正是她哥。
白姍姍撇了撇嘴,蠢!真蠢哪!
表麵上,她語帶安慰的建議:“你和他鬧翻啦?不要緊的,你主動一點,好好表示表示。我想,他會看在過去的份上,跟你和解。”
白紀辰心有所動,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撥打鄭宏霖的號碼。
他以為鄭宏霖不接電話,出乎他的意料,鄭宏霖接了。
白紀辰夾著嗓子喊霖哥,鄭宏霖樂嗬嗬,“正想聯係你,又抹不開麵子,可巧你主動聯係我,過去的恩怨不提了,以後,你還是霖哥的心頭肉。”
鄭宏霖主動示好,白紀辰欣喜若狂,“你說真的?”
“騙你幹嘛,”鄭宏霖聲如洪鍾,“咱倆關係那麽好,哪能為了點小事絕交。再說,你也不是故意傷害,純粹是好心辦壞事。我當時正值氣頭上,趕你走是我氣懵了。後來啊,我越想越後悔,後悔自己太衝動。”
他一句接一句的說後悔,白紀辰心情大好。
天無絕人之路,上帝給他關了那麽多扇門,終於給他開了一扇大窗子。
“霖哥,我最近……”
白紀辰打開話匣子,一五一十地說出他最近的遭遇,說到代言掉完的事情,他聲淚俱下,委屈的像是死了爸媽。
鄭宏霖安慰他幾句,表示自己一定為他撐腰。不僅幫他拿下新代言,還要替他收拾那些個背刺他一刀的白眼狼。
至於淩子墨,鄭宏霖冷笑:“敢動我的人,他飄了。別看他是大資本,我弄他,猶如張飛吃豆芽。”
背景聲裏,傳來護士的交代聲:“鄭先生,你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別打電話了,好好休息。”
白紀辰心裏一緊,“霖哥,你病了?”
鄭宏霖若無其事:“沒什麽大病,不過是腎衰竭到了晚期,需要換腎。換了就好了,麻煩的是,匹配的腎源一直找不到。要不,你幫我找找?”
白紀辰一口答應:“好說好說,你把你的基因檢測報告發給我,我幫你尋找基因相配者。我的粉絲多,找一個各個指標都與你相配的,肯定找得到。”
“夠義氣,真沒看錯你。”鄭宏霖興高采烈,“你等等,我現在有點事,忙完後我把檢測報告發給你。”
半小時後,鄭宏霖用郵箱發來檢測報告,白紀辰看完,心頭震動。
他做體檢時,做過各項檢測,數值他大致記得。
甭管是血型,還是HLA(人類白細胞抗原),他與鄭宏霖,多個點位都相配。
移植腎髒還要看PRA(群體反應性抗體),是陰性陽性,陰性最理想,他恰好就是陰性。
白紀辰瞳孔微縮,心情糾結。
一切數值都匹配,他無疑是拯救鄭宏霖的天選之子。
他給鄭宏霖一個腎,不消說,肯定是好處多多。
可腎是身體裏的重要器官,不同於手指甲頭發絲。醫生說的,隻有一個腎髒,也足以維持身體的正常代謝和排泄功能的說法,白紀辰不怎麽信。
不捐,鄭宏霖還找不到何時的腎源,那年齡已大,本身就患有多種基礎疾病的他,活不了多久。
鄭宏霖一死,再沒有大佬庇護自己。
白紀辰糾結半天,不知作何選擇。
他給白奇瑞打了個電話,將事情告訴他,問他:“爸,你覺得,我該怎麽選?”
白奇瑞也是絕,他直接掛斷電話。過了五六分鍾他來電,開口就是:“我跟鄭宏霖通了個電話,我說你的各項數值和他匹配,願意摘下一個腎捐給他,他高興地連聲誇你,說你講義氣夠意思。這樣,你準備準備,趕緊去找他,把你的腎捐給他。”
白紀辰胸口一熱,險些噴出一口老血,“我說過我願意捐腎嗎?你怎麽替我做主?”
白奇瑞咆哮:“該說的我都說了,那個腎,你非捐不可。老天爺給了你這條路,你不走也得走。”
白紀辰丟下手機,仰頭苦笑。
事已至此,他別無選擇,必須捐,一定捐。
轉念一想,白紀辰笑了笑,送鄭宏霖一個腎,可謂是天大的恩德,以鄭宏霖的脾性,定會給他很多很多,多到數不清的好處。
此時,白紀辰以為,他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確的選擇,殊不知……
……
高速鐵路上,由南杭開往溧州的高鐵,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飛速行駛,彰顯華夏速度。
超豪華vip包廂裏,真皮沙發、床鋪、茶幾等家具一應俱全,儼然是個小房間。
梨寶裹著鵝黃色帶帽兜的純棉睡衣,身上蓋著空調被,躺在**,睡得正香。
宋宴禮坐在沙發上,按著水果刀的刀刃,嫻熟利落地削下一圈又一圈蘋果果皮。
果皮削到三分之二處,梨寶在他腦海裏,驚慌咋呼:【淩叔叔,別喝別喝,那酒有毒!】
宋宴禮一驚,險些被水果刀劃傷手指。
誰對淩子墨下毒手?為何下毒手?難道,他暴露了?
宋宴禮膽戰心驚,他最擔心的事,終究是發生了。
梨寶似是著急,心聲語無倫次:【蒼天啊!大地啊!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襪子我的襖,誰來救救淩叔叔啊!敢殺淩叔叔,我祝你出門挨雷劈!劈劈劈,劈死你!】
宋宴禮丟下水果刀,問她:【時間?地點?什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