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白月光鎖死,我離婚二嫁你兄弟

第141章 季斯越,你去替我跟宋昭告白

周妄仍然坐著,仰頭看向季斯越,後者背著光,頭頂的燈光灑進他陰翳的眼眸,折射出冷質的鋒芒。

他這模樣,讓周妄一下子想到籃球場那天。

在他麵前,他咬了宋昭的脖子。

周妄眼底的輕鬆消失了,他不爽地咬了咬牙,發出輕微的聲響。

那真是……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一天。

宋綰連忙攔住季斯越,盡量放柔了聲音安撫他:

“老季,你冷靜一點,阿妄……不,周妄是在跟我開玩笑,你別為了我跟他爭執,好不好?”

周妄“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居然真有人能蠢成這樣。

事到如今,她還以為季斯越是為了她才站出來。

季斯越眯起眼睛:“你笑什麽?”

周妄壓下唇角,微微抬起下巴,高聳的眉骨向下連接筆挺的鼻梁,存在感極強的T區線條勾勒出十分不好惹的侵略性麵相。

“你自己說,從籃球場到現在,你是為了誰在跟我對峙?”

“季斯越,你敢說嗎?”

為了誰?

為什麽會有這種問題?

宋綰遲疑地看向季斯越,卻隻看到他拉得平直的唇角,被抿出了微微的白色。

“老季?”

季斯越回神一般,眼神閃了閃,卻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

“不管我是為了誰,我都確保自己有足夠的立場。”

“倒是你周妄,你一次又一次插手宋昭的事,你有什麽資格?什麽身份?”

“事到如今,你不會還想說她曾經是你的嫂子,所以你才幾次三番出手照拂吧?”

周妄卻笑起來:“不,當然不是。”

“那你憑什麽?

“我在追她。”

“……”

一句話,讓季斯越徹底啞了火。

他不可置信一般,急急往前走了兩步,卻忘了還在拉著他的宋綰,將她帶得踉蹌兩步,險些摔在地上。

他連忙扶住她:“綰綰,抱歉,我……”

宋綰推開他的手,語氣難掩失落:“老季,你怎麽了?”

為什麽反應那麽大?

該不會兜兜轉轉,還是為了那個宋昭吧?!

宋綰默不作聲捏緊了掌心。

季斯越沒有回答,隻是看向周妄,心中煩躁無處消解,於是變成脫口而出的譏諷:

“看來周爺爺的五十棍還沒把你打清醒。”

周妄活動了下肩膀,看到季斯越眸底的焦灼,十分好心情地彎起眼睛,用一種很欠揍的語氣回道:“好像是。”

“你要讓他老人家再打一次嗎?像上次籃球場,你叫來文叔一樣。”

被他戳穿,季斯越仍抿唇不言,臉上沒有絲毫羞愧。

周妄站起身,高度上的差距一下子被彌補回來。

兩個同樣個高腿長的男人,第一次將敵意擺到了雙方都心照不宣的明麵上。

“不過就算我被打死,我也還是要追我喜歡的人,季斯越,你能把我怎麽樣呢。”

季斯越麵無表情捏緊了拳頭,直視著周妄的眼睛:“你好像很自信。”

周妄聳肩:“一向如此。”

“你憑什麽以為宋昭那個涼薄的女人會喜歡你?”

涼薄嗎?

周妄想到的卻是那個趴在他懷裏,睡得眉眼平和的宋昭。

明明是個寶寶,季斯越他懂什麽?

“她不喜歡我,難道會喜歡你嗎?”

季斯越喉嚨哽住,一股莫名的情緒從胸口往上移,竟堵得他說不出話。

“你還有別的話說嗎?沒有的話……”

周妄轉向宋綰:“你繼續吧。”

宋綰躲在季斯越身後,語氣裏已經帶上了哀求:“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周妄開始倒數:“3……”

“2……”

宋綰扯住季斯越的胳膊:“老季,你幫幫我,幫我求求情,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說!”

季斯越皺起眉,沒等他開口,周妄便很愉悅地問道:

“你要替她嗎?我沒有意見,你去跟宋昭說那句話,我會更開心。”

季斯越從齒縫裏逼出冷笑。

讓他替他去跟宋昭表白?除非他是瘋了才會同意。

眼見季斯越不會幫自己,宋綰也是豁出去了,幹脆破罐子破摔。

“我不幹,說什麽都不幹!有本事你就報複我吧,周妄!”

她就不信,有宋家和周家的交情在,周妄能真的對她做什麽。

別說別人,就是韻姨也絕對不會同意。

周妄卻說:“你進入宋氏之後接手的那兩個項目,是通過我母親才得到的,我剛剛已經下過通知,合作就此作廢……”

什麽?合約作廢?!

宋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董事會給她的考核!

隻有拿下這兩個項目,她才能成功坐穩繼承人的位子,逐步接手公司。

都已經進行到這個程度了,怎麽能作廢?

眼見周妄是認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宋綰頓時驚慌起來:“不要,不可以!”

“我現在就發!我現在就發!”

她急忙去撿手機,哆嗦著找到宋昭的微信,咬牙一口氣發了過去。

“宋昭!周妄喜歡你,全世界最喜歡你!”

親口說出這種話,還是對她最討厭、最恨不得去死的宋昭說,對她而言不亞於淩遲一般的折磨。

那簡直是把她的心掏出來,連同自尊一同碾在了地上,變成一灘汙泥。

因為劇烈的痛苦和屈辱,宋綰呼吸急促,渾身都在抖,說話時甚至帶上了哭腔,受了萬分的委屈一般。

“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吧?!”

周妄攤手:“抱歉,不行哦。”

宋綰幾乎要崩潰:“為什麽?我都照你說的做了,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

周妄勾起漂亮的唇角,露出森森白牙。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已經下過命令了,你遲了一步。”

宋綰失了魂一般,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