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白月光鎖死,我離婚二嫁你兄弟

第90章 你的腳踝,真的很好摸

季斯越的逆鱗就是他那在療養院休養的母親,誰碰誰死。

從未有過例外。

季遠舟從前對此嗤之以鼻。

但此刻,當他被季斯越抓著後腦,用力往地上砸下去的時候,突然覺得無比後悔。

這人就是個瘋子,他不該用這種方式招惹他。

季斯越折磨人的方式很原始,怎麽疼怎麽來,怎麽羞辱怎麽來。

十幾分鍾過去,季遠周已經滿頭滿臉都是血,無力地趴在地上喘息。

季斯越麵無表情擦去手上濺到的血痕,穿著昂貴皮鞋的腳緩緩踩上季遠舟的臉,用力往下碾。

季斯越半邊臉貼緊地麵,用力掙了掙,卻沒能撼動季斯越分毫。

他把他踩進泥裏,而後冷靜警告他。

“滾遠點。”

“你這種身上流著肮髒血液的人,我看一眼,都覺得髒。”

“是嗎?我的好哥哥……”

季遠舟突然喑啞地笑起來,竭力抬起頭去看他。

他半邊臉已經被踩得變形,鮮紅的血流到他眼裏,嘴裏,但他毫不在意,隻直勾勾盯著季斯越。

“那我詛咒你,哥哥,我詛咒你愛上一個像我這樣流著肮髒血脈的人。”

“愛得發瘋,愛得沒有理智,像狗一樣,趴在你曾經最厭惡的那類人麵前,搖尾乞憐……”

季遠舟越說越興奮,他似乎想到了那時的畫麵,不受控製地咧嘴大笑。

笑聲從他被壓迫的胸腔裏發出來,像是穿過老舊破損的風箱,嘶啞難聽。

血流到他大張著的嘴裏,讓他看上去像是某種嚼食過腐肉的動物,癲狂可怖到了極點。

季斯越微微皺眉,一腳將他踹開。

“呃……”

季遠舟無力反抗,像攤爛肉一樣癱軟在地上。

即便如此,他仍艱難地轉動眼球,去看季斯越。

他那位好哥哥,季家的天之驕子,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似乎永遠都那麽高高在上,連踩過他的皮鞋都那麽幹淨,一塵不染。

憑什麽呢。

他也姓季,他也是季擎的兒子,是豪門少爺。

憑什麽要永遠在他麵前夾起尾巴做人,任他羞辱,沒有一絲一毫尊嚴可言?

這不公平。

季斯越,他該去死。

他要他現在就去死!

季斯越正低頭給宋昭發信息,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季遠舟已經搖搖晃晃爬了起來,走到不遠處的車旁。

發動,踩油門。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季斯越回頭時,車子已經轟然來到麵前,季遠舟瘋狂的雙眸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旋即,他被重重撞飛了出去。

手機掉在地上,停留在和宋昭的聊天頁麵。

他發了好多信息,她一條也沒回。

落地的瞬間,季斯越沒有感到多少疼痛。

他隻是有些遺憾地想,這身衣服昨天他在衣帽間選了很久,現在,被弄髒了。

他突然不想讓宋昭過來,他現在的樣子,肯定很難看。

與此同時。

在醫院的宋昭突然覺得心悸,她捂住心口,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宋醫生,你沒事吧?”

宋昭搖搖頭,強行打起精神:“沒事,你繼續說。”

“經過治療,桐桐目前的身體狀態已經恢複到了最佳,各項指標都在變好,血小板也恢複到了正常值,可以準備進行心髒移植手術了。”

宋昭鬆了一口氣。

終於等到了今天。

她摸摸桐桐的腦袋,聲音很柔和:

“桐桐,你聽到沒有?你馬上就可以做手術,變得和正常小朋友一樣了。”

桐桐用腦袋蹭蹭她的手,大眼睛裏泛起純真的笑意。

“謝謝,宋姐姐。”

這段時間的肺炎折騰得她消瘦了不少,各種治療措施也讓她受盡了煎熬。

但堅強的小姑娘從來沒有抱怨,仍然對這個世界保留最純澈的期待和愛意。

因為她知道自己是爸爸媽媽用生命從死神手裏求來的孩子,她比所有人都更想要活下去。

宋昭覺得心髒酸軟,囑咐她好好休息後,離開了病房。

外麵天很黑,台風來勢洶洶,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緊迫感。

宋昭心神不寧,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季斯越的聊天框始終顯示正在輸入中。

但卻遲遲沒有消息發過來。

他想說什麽?台風快要來了,他不會真的還在那裏等吧。

北越廣場在外灘,靠海很近,一旦台風過境,會很危險。

她是醫生,對生命有著純然的敬畏和愛惜。

雖然討厭季斯越,但她並不想他真的出事。

宋昭給季斯越發去了信息,說她不會去,讓他不要等。

但卻始終沒有回音。

季斯越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不回信息?

留下來也是坐立難安,宋昭最終還是打了車,前往北越廣場。

從車上下來,眼前的景象令她猝不及防打了個哆嗦。

季斯越躺在一片血泊裏,臉上擦蹭出大片血痕,顯然已經失去意識。

而他對麵,一個男人背對她站著,緩緩蹲下身,掐住季斯越的脖子。

“住手!”

來不及思考,宋昭快速跑過去,一把將人推開。

男人沒有防備,被她推得踉蹌幾步,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悶哼。

回神之後,一雙陰鬱的眼睛死死瞪著她,眸中怒意翻湧。

宋昭這才發現,他也是滿頭滿臉的血,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而且這張臉,她前不久才見過。

是那個在衛生間裏跟女人親近,被她親眼撞破的男人。

他是什麽身份,跟季斯越之間發生了什麽,她都已經無暇再去追究。

眼下救人才是重中之重。

宋昭飛快按住季斯越冒血的傷口,做簡易包紮,與此同時,給急救中心打去電話。

“你好,北越廣場,有人受傷了,情況危急,請快些派救護車過來!”

放下電話,身後的男人卻悄無聲息站了起來,從背後用力勒住她脖子。

“放手……”

季遠舟一手勒著她,緩緩湊近,聞到她身上誘人的香氣,神經質地閉上眼睛,從喉嚨裏溢出哼笑。

“美人兒……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宋昭悚然一驚,聽到男人玩味的聲音。

“那天,你腳踝的觸感,我回味了很久。”

“真的……很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