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逆子靠邊站,主母重生不伺候了

第48章 你們怎麽敢的!!

“你....淩兒,你怎敢!”

三皇子妃整個人僵住,舌頭像是打結,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謝清書呼吸一窒,快步將人扶起來。

“不要淋我!本殿隻是過來討點吃的!不要這麽對本殿!”

年僅八歲的太子瘦弱的和沈硯舟一般大小,蜷縮在地上嗚咽,不斷揮開謝清書的手。

謝清書深吸口氣,柔聲道:“你想吃東西,直接進來就好,屋裏準備了很多糕點,敞開了吃。”

“身上濕的有損身子,換一身衣裳,可好?”

因著有沈硯舟和趙景逸兩個孩子,倒是不愁太子沒有衣裳穿。

“好,好!”

太子顯然被嚇到,一雙眼一直看著地麵,顫抖著聲音點頭。

自從皇後被半年前的刺殺案波及,壓入冷宮被廢又被殺,太子便很少出現,目前場上唯有謝清書和三皇子妃見過太子,加上她們驚愕之下聲音小,沒有幾個人聽清。

此刻看到謝清書對一個落魄的乞丐這麽好,為了巴結三皇子妃,嘲諷道:“永昌侯夫人可真是好心,什麽人都放進來!這乞丐要穿誰的衣服?總不會是世子的吧!”

“簡直貽笑大方!”

“啪!”

那女眷話音未落,三皇子妃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那女眷呆呆地瞪大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大氣不敢出。

“這是怎麽了?怎麽鬧成這個樣子?”

溫芷蘭急匆匆的跑過來,看到沈硯舟和魏六淩臉上全是淤青,嚇的驚呼,眼睛直勾勾盯著謝清書懷裏的太子,厲聲道:“嫂嫂你怎麽能如此不辨是非!這個乞兒把兩個孩子搞成這樣就是罪魁禍首,你竟然還要請他進來嗎?來人,還不快把那個乞丐趕出去!”

溫芷蘭快速下令,采薇瞥了一眼四周,沒有人敢動。

溫芷蘭麵上露出難堪,還不放棄,眼尖看到院門口準備進來的沈時宴,撲了過去。

“表哥!這乞丐惹到了小公子和舟兒,兩個人為他大打出手臉上都掛了彩,嫂嫂竟然要將乞兒帶進府裏......三皇子妃和諸位貴人都在呢。”

溫芷蘭壓低了聲音,咬著唇咳嗽,好一副病中也關心侯府的形象。

沈時宴蹙眉,大步朝院子裏走,目光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十幾名打手凶狠的站在一旁,采薇怒目而視,三皇子妃臉色鐵青卻沒有看他像是在害怕什麽,六淩公子張牙舞爪的瞪著沈硯舟,自己的兒子不甘示弱瞪回去,兩人臉上青青紫紫極為難看!

鬧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謝清書!你如何管的家!公子和舟兒臉上的傷勢你不管,圍著一個乞兒做什麽?”

沈時宴氣惱得很,這若是得罪了三皇子,他本準備走三皇子的路豈不是行不通?

“嫂嫂也隻是心軟,不是不顧全大局,不在乎侯府形象,不在乎孩子,表哥您莫要怪罪!”

溫芷蘭跟在沈時宴身後追著開口,聲音越柔,沈時宴心底的火氣越大。

“謝清書,把這個乞丐趕出.....”

大步走到謝清書身邊,沈時宴一把拉開她,厭煩的看過去。

那瞬,整個人僵住。

“殿.....”

“侯爺,還要將這個孩子趕出去嗎?”

謝清書一字一句的開口,眼底湧上怒氣。

太子在侯府出事,永昌侯府可要擔責!

沈時宴瞳孔瘋狂顫動,膝蓋發軟,尤其是看到太子身上那件金絲蟒袍滴著黃色的水,渾身緊繃,差點栽下去。

三皇子妃不忍目睹,撇開了眼睛。

“采薇,命人去燒熱水!”

謝清書冷聲開口,采薇恭敬退下。

謝清書涼薄的看著沈時晏,嘲諷道:“提醒侯爺一句,半年前開始至今,侯府管家之人可不是我!”

便是陛下怪罪,也和她謝清書毫無關係!

倒是侯府讓一個表小姐奪了主母管家權,寵妾滅妻都算不如,白白打她謝清書的臉麵,陛下怪罪,沈時晏罪責難逃!

沈時晏臉色極為難看,卻不知該說什麽。

眼看謝清書就要帶這個孩子去房裏,溫芷蘭急了,她不知沈時宴為何不動,擠出笑道:“表哥,若是要救助乞丐私下即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合適.....”

“閉嘴!”

沈時宴怒喝,溫芷蘭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表哥竟然——吼她!

“溫小姐,今日沒發生什麽,永昌侯夫人心善,賞花宴普天同慶帶幾個孩子吃糕點正常的很,莫要再無中生事!”

三皇子妃靠近了溫芷蘭,掐著她的胳膊淒厲的開口。

溫芷蘭驚駭的瞪大雙眼,卻不敢呼痛,十分不理解的看向四周。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沒有發生什麽?皇子妃,此事你最好給大家一個交代!”

謝清書雙眸鋒利的看過去,三皇子妃渾身一怔。她和謝清書達成默契,誰也沒有第二次提起太子的身份!

被三皇子的兒子淋了尿,這對太子的名聲不利,謝清書是為太子威名。

而三皇子妃,是為了三皇子府和自己的性命!

自己的兒子,哪怕是記名的兒子,當眾欺辱太子便是教導不嚴的死罪,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被砍!

哪怕陛下不喜太子,太子也終究是太子,一國儲君!

眾目睽睽欺辱儲君,視為謀反!

莫說三皇子的前途,就說他們還能不能做這個皇子都不知道!

更不要說這對夫妻都期待的至高無上的位置.....恐怕徹底和他們無緣!

“放在尋常百姓家,侄子羞辱叔叔也聞所未聞!皇子妃,若是給不出交代,其後果誰也不能預計!”

謝清書哄著太子跟她走,漠然的掃了一眼魏六淩,徑直從人群中走過。

“永昌侯夫人莫不是瘋了?竟然敢這麽和皇子妃說話!這不過是一個乞......那是,金絲蟒袍?”

女眷們嘴巴張開,眼睛看向魏六淩,麵露驚恐,頓時諱莫如深,低下頭看著腳尖,渾身發顫。

她們沒見過太子,可她們認得太子才能穿的蟒袍!

方才離得遠,太子身上的衣袍又被搞得髒兮兮的,她們沒認出來,靠近了這一看,幾乎要了她們半條命!

親眼見到這樣的場景,她們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謝清書已經是明晃晃的要求三皇子妃給個處置,她的眉眼透出糾結,她不想在謝清書麵前落下風,可現在......性命攸關,她不得不服從!

三皇子妃最終拎起魏六淩,沉聲道:“來人!鞭笞十下,現在執行!”

“母親!你要打我?就為了一個.....啊!”

魏六淩口裏的乞丐還沒出口,三皇子妃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我是皇長孫,你怎麽敢打我!”

魏六淩捂著臉憤怒的瞪著她,三皇子妃再忍無可忍,朝丫鬟嗬斥道:“還不動手?”

“你要在永昌侯府打我?下我麵子?父親知道嗎!”

魏六淩在小廝手裏不斷掙紮,咬牙切齒道:“沈硯舟有什麽了不起!你竟然幫著他!你還是不是三皇子妃!”

“爹!我要爹!”

“這院子怎麽回事?永昌侯府賞花宴賞的究竟是什麽?”

毒蛇一般陰毒的聲音從正廳響起,眾人紛紛看去,慌忙跪下。

“見過三殿下!”

“父皇常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侄兒傷了侯府世子,理當受罰,皇兄莫要徇私。”

溫潤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謫仙一般的人進來,環視四周,唇角揚了揚,風度翩翩。

“你打了小世子?”

魏長峋看向魏六淩,沉聲問道。

魏六淩不可一世的抬起下巴,“是他先動手!我還手打了他!”

“爹!我疼!”

魏六淩掙脫開朝魏長峋跑過去,討好的拉著他的衣袖。

魏長峋麵色一沉,赫然將他推到地上。

“來侯府做客,豈容你放肆!鞭笞十下怎麽夠!”

魏長峋深深看著謝清書屋子的方向,舔了舔齒尖,慢悠悠道:“三十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