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全家作妖,我高嫁侯爺當主母

第27章 感到不值

“少夫人對曼曼的信任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

於此同時,戰場上的謝湛收到了平陽公主的手信。

此時方休戰兩柱香,他手上的鮮血將手指染的通紅。

接過信紙時,在那雪白的紙張上留下了紅色的手印。

看清信上的內容,謝湛挑挑眉。

上麵隻有零零散散幾句話。

“信鴿被一道士捉住,目前在蘇家姑娘手裏。”

“看沒看信未知,蘇姑娘目前除了在家與公婆周旋,其他無任何動作。”

這倒是令謝湛驚訝。

那信鴿是他故意放出去的,沒想到,不但沒落到該落到的人手裏,竟然到了她手裏。

有意思。

謝湛的表情立馬恢複正常,也拿了筆了了寫了幾個字,一聲哨響,一隻白鴿飛來。

他將信綁在白鴿腿上並放飛它,看著白鴿遠去的影子,謝湛勾了勾唇。

遠處江沅抱糧草回來。

他這次在軍中的官職並不用上戰場,與謝湛此時相比,便有些自行慚愧:

“將軍似乎遇到了很讓人開心的事情?”

謝湛回望他,沒有回答,轉了話頭:

“聽說,江將軍最近剛娶了美嬌妻,這就上了戰場,心中沒有思念之情嗎?”

想到離別時,蘇妙卿還下落不明,所以並未見到他最後一麵,江沅歎口氣,臉上帶些陰鬱:

“我那妻子在我出征前一天,還與我發生許多不愉快,如此想來,心中愧疚。”

“如今應當是在家裏,等我歸家。”

江沅歎息一聲:

“幸好家裏還有爹娘照看,否則我是斷不可放心她在家的。”

想想平陽公主方才在信裏描述的最近今天蘇妙卿的所作所為。

謝湛冷笑一聲,沒再分給江沅一個眼神。

可能有時候,比起擔心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嬌妻,還是擔心擔心你爹娘比較實際。

他笑笑,在江沅一臉疑惑中離去。

腦海中,突然又浮現起那時馬車中,女子輕柔舒緩的歌聲。

……

江府最近不太太平的傳言傳遍了整個皇城。

人人都說,這江老爺快把自己的夫人逼死了。

日日從他夫人手裏榨銀子,想將酒樓重新開起來。

也有人說,那李氏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明明手裏有銀子卻非要私藏,甚至最後將家產變賣也不想拿出自己的,可見心思精明。

而將這些流言放出的罪魁禍首如今正在茶樓裏喝著茶。

“卿卿,如今江府的事情,對你沒有什麽影響吧?”

對麵的林燦禾溫溫柔柔的對她詢問。

蘇妙卿看她一眼,身上那叫月白色流砂裙正是自己那件成衣鋪子裏的展品。

看來林燦禾這個老東家做的還算開心。

“自然是無事的。”

蘇妙卿狀作堅強道:

“婆婆心裏肯定也是委屈,畢竟公公都那樣了……”

她慢慢握住林燦禾的手,眸子裏滿是歉意:

“對不起啊燦禾,我公公不知道你的身份,讓你受了那麽大委屈,還得因為顧及我,最後迫不得已將我公公放出來。”

“沒有沒有。”

林燦禾急忙搖頭:

“其實應該我給你道歉,我兄長太激動,所以下的手重了些,幸虧江老爺沒事。”

“而且,你竟然為了道歉將那成衣鋪子的地契給了我。於情於理,其實都是我賺了便宜。”

她看向蘇妙卿,一臉惋惜:

“不過,江夫人確實也可憐。”

“看上次江老爺那個樣子,應當是個花樓常客。”

林燦禾歎息一聲:

“這個世道,對女子本來就不公平,憑什麽男子就能三妻四妾流連花叢,而女子就要侍奉公婆一心一意?”

說完,她眨眨眼,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妥:

“雖然這些話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我心裏還真為李氏感到不值呢……”

蘇妙卿托臉的手微微一僵。

她第一次,正視麵前這個看似單純的姑娘。

而對方隻是一臉微笑,看著她歪了歪頭。

回府的路上,小蝶因為今天的閑逛心情甚好:

“小姐,我看這林姑娘並沒有我能想象的那麽厲害。”

“她就跟以前的小姐一樣,讓小蝶非常懷念呢。”

大抵當時在江南與三五好友聚在一起閑聊的時光已經遠去,小蝶歎息一聲。

蘇妙卿有些哭笑不得。

她摸摸小蝶的頭沒有說話。

她可不想說,那林燦禾,比她想象的還要恐怖。

她一個京城貴女,竟能一眼看出蘇妙卿在想什麽,想做什麽,還以那樣的方式明晃晃的告訴蘇妙卿。

是在示好?

還是在挑釁?

蘇妙卿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這林燦禾,是忽視不得了。

回到府裏,距離和王強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

蘇妙卿看了看養在窗台的那隻鴿子,傷已經好的差不多,此刻不斷的撲棱著翅膀似乎急著起飛。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順利飛回去……”

她將那信紙重新綁在鴿子身上,剛想放飛,窗外傳來咕咕的聲音。

那是另一隻稍微大點的鴿子。

“看樣子,你朋友來找你了。”

蘇妙卿思索一陣,寫了幾句話,同樣塞到小鴿子腳下的信筒裏。

既然那邊的人已經知道了這鴿子在這裏,那不管對方是不是謝湛,自己都要解釋一下,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兩隻鴿子飛走後,蘇妙卿去尋了李氏。

與江贏北爭吵的這兩天,李氏越發沉默寡言。

她似乎已經意識到,記憶中那與她有情的丈夫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不過是一個厭惡她的舊人罷了。

李氏麵前的酒杯已空,她眼神空洞,不言不語。

重生回來以後,蘇妙卿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奇怪的癖好。

那就是,習慣性的,先給與希望,然後再重重的,將人拉入泥潭。

對待麵前的李氏,她就很想這樣做。

於是,她便這樣做了。

她上前,一臉心疼的替李氏捏捏肩膀:

“婆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日子還得過,生活還得活。”

李氏沒吱聲,蘇妙卿歎口氣:

“婆婆總這樣,兒媳看著也心疼。”

“其實,兒媳這裏有一個辦法,可以幫助婆婆挽回公公……”

“婆婆,想不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