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全家作妖,我高嫁侯爺當主母

第40章 阿湛死了?

蘇妙卿一愣。

“死……死了?”

她第一次失了態,腳步有些不穩。

記憶中,到後麵的時候,他應該就已經沒事了。

為什麽會這麽突然……

毒……是因為那個毒嗎?

可是那個毒,哥哥說了,根本就不會致死。

蘇妙卿思緒雜亂,她的反應平陽看在眼裏,緩緩勾唇,被燈心攙扶著離開。

今天的事她不是不知道真相,但是就算此人被阿湛護著,她也是斷斷看不得那刺眼的橙色。

待平陽公主休整一番,詩會這才開始。

公主府後院種的花滿了大片,那極高的薔薇攀爬滿牆,灑下來一片樹蔭。

貴女們就被安排在這裏,也擋了些太陽。

對麵是一條涓流的小溪,而公子們則被安排在溪流對麵,兩方回望,多的倒也是一些情趣。

平陽公主愛詩人盡皆知。

她的詩會三年一舉辦,流程倒是也簡單。

公主府會準備抽簽,各種分類別詞。

人手一抽,抽到某種類別,便可自己提詩,由別人接或者指定人接下一句。

雖說提詩對詩沒有男女區分,但是大部分都是男女而對。

這也在某種程度上造就了一對又一對。

今天的題意,是春。

而詩會的獎品,平陽公主也命人擺了出來。

那是一株玉樽琉璃樹。

搬出來的那一刻,明明是青天白日,卻讓人感覺無端的有些刺眼。

上麵流光溢彩,晶瑩非常,引得眾人一陣陣驚呼。

“這是前西域流落在外的皇家之物,公主費了很大力氣才尋到。”

“這次詩會,若誰能做出讓公主心悅的詩詞,這琉璃樹,便歸誰所有。”

燈心這番話剛說完,下麵便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聽這意思,似乎這樽琉璃樹給誰,全憑安陽公主的心意?

有人十分隱晦的看了蘇妙卿一眼,大抵覺得,方才平陽公主對蘇妙卿的態度轉變有些莫名,若是平陽公主真的讚賞與她,這樽琉璃樹,不遲早會落入這人手裏嗎。

似乎是看透眾人的猜忌疑惑,平陽公主道:

“我看完詩詞後,會將詩詞再進獻給聖上,兩方選出滿意的一首,接著有太傅大人定奪,保證絕對公平。”

“各位放心。”

說罷,她淡淡一笑,有人在這笑容中羞愧低下頭去。

對詩這種事,其實蘇妙卿是不怎麽會的。

就算以前在閨中,她對詩,獨獨對的是一些江南小曲小詞一些,多有一些小家意氣。

況且,她現在對於阿湛的死,心亂如麻,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到她抽簽時,她出神的隨意抽了一根,放在掌心看了看。

簽上用十分豪放的字體,寫了兩個字。

“七言。”

這涉獵便就廣一些。

一旁的沈越抽到了詞,這讓她臉色有些無奈。

幸虧今天的的題意也簡單一些,否則單做一首詞還是有些難做的。

蘇妙卿偷偷看了一眼林燦禾,她麵容如常,攥著那根簽在出神。

似乎在想些什麽事情。

唯有那發紅的眼眶,能證明她方才經曆了很大的情緒動**。

平陽公主環顧一圈,往身後的椅背上躺了一躺。

“近日裏本宮總有些疲乏,大抵是春日將至,困意難消,身子也有些不爽利。”

“以春為題倒是簡單應景,各位應當都抽到自己的詩詞,誰先開始?”

一時間,都沒人應聲。

這詩詞開始,若是做個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那還另說。

但是,若是水平有限,反倒從開始就會讓這場詩詞歌會少了幾分興致。

平陽公主也不惱,就那麽微闔著眼睛靜等。

“我先來。”

一男聲突然郎朗傳來。

那人群之中有人站起,眾人打眼望去,是一青衫男子。

他麵容俊俏,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卻總東瞟西瞟,讓人心裏有些不舒服。

此人官職倒也不大,聽一旁的宮人宣讀,是剛入仕的九品文官協律郎蘇有霖。

這人的名聲蘇妙卿聽過。

有人說他好色貪財,剛有了官職就取了好幾房姨太太。

也有人說他憐香惜玉,那些較為悲慘的青樓女子,隻要求助與他,都能被幫助贖身,算是這些花樓女子的救贖。

他輕咳一聲,用手抵唇,看一眼花叢中的蝴蝶,輕笑一聲,將手裏簽子遞給宮人。

是詞。

“春日如夢,日日盼卿歸。”

“昨日如酒,口口苦作喉。”

他說完一笑,對眾人抱拳。

於情於理,這首詞做的一般。

可是眾人神色卻是各異。

沒想到這蘇有霖膽子也大,平陽公主剛說完春困,便接著勁就往上爬,

這樣下去,接的人也隻能繼續圍繞平陽公主去做。

怕是再說下去,便遠離春這個意境,直接到了奉承的環節了。

怪不得這人在外的名聲褒貶不一。

對這種人,有人欣賞,自然就會有人不屑。

牧子雲算一個。

她皺著眉頭,冷冷吐出一句:

“拿這風雅之事尋那檔子事,當真俗氣。”

她的聲音不低,正巧能被所有人聽見,而蘇有霖卻是絲毫不在意,對著牧子雲笑笑:

“別急啊,牧姑娘。”

“這首詞,我想指定某人去對,那人也不是你,你放心便是。”

牧子雲臉色白一分,瞪他一眼,將頭偏到其他地方。

他這提議可算是將人往火坑裏推,蘇妙卿心想。

平陽公主抬抬下巴,淡淡道:

“說吧。”

眾人皆低下了頭,似乎生怕被蘇有霖點到名字。

蘇妙卿喝一口茶,大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誰成想,這蘇有霖下一秒,遙遙對著她這個方向欠了欠身:

“我想指定對詞的人……”

“是江家庶女,江善姑娘。”

人群一陣嘩然。

這江家官不算大,而江善一介庶女,更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

“聽說江家以前隻是布衣,這江家庶女哪裏會做什麽詞?我看啊,會做豆腐還差不多。”

“你看這次,這詩會這麽多人,哪個身邊沒有一兩個丫頭小廝,就她獨身一人,如此窮酸,也不知公主為何會尋她來?”

詩會之前,還沒有人討論江善的身份。

而被蘇有霖將火一引,眾人這才注意起,與這場詩會格格不入的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