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封雲霆：有冷嫻好看麽？
“嗯，味道確實很大，阿妍別抽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給你這個。”
孟妍心跳加速，從挎包裏拿出一張黑卡遞給她岔開話題。
“新悅？阿妍，你當真了給我辦美容卡？”
看清卡片下麵的幾行小字後冷嫻大喊一聲，
“敗家娘們，你充了二十萬？”
孟妍眨眨眼睛，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廢話，說出去的話就要算數，要放屁從嘴裏走幹嘛！封雲霆最近在A市出現頻率很高，你有戲！項目隨便做，別被忽悠做填充，做熱瑪吉抗衰不錯……”
“阿妍，你退了吧，他那邊沒有希望，我耗不起了。”
冷嫻下意識拒絕。
說實話，封雲霆吻她時確實很有感覺，溫柔到會讓她產生短暫的錯覺。
錯覺把他當成了十年前背著網球拍送她吊墜的大男孩。
但這些都不是現實！
她隻是被封朗傷得太厲害，傷到逃避現實錯誤代入。
手指邊緣的縫合疤痕永遠都在提醒著她不要高攀，高攀是沒有好下場的。
比如她和封朗。
不過，吊墜的事她也已經想開，封朗不愛她也罷，忘了吊墜也罷，都沒關係，她已經打算離開A市開始新的人生。
這些不愉快的人和事總會忘記。
“收著吧，該做還做，那是他封雲霆沒福氣。”
孟妍遺憾了一會，又打起了精神。
“走，一會帶你去吃飯，S大的顧教授今天來A市出差，我幫你約了一起吃飯，去南方後他能幫你解決工作。”
“醫藥大學那個顧教授？”
冷嫻難掩驚喜。
她沒想到，孟妍會替她做這麽細致的打算。
冷明清和張教授是故交，每年去南方雲遊采藥兩人都會見麵探討學術。
有時顧教授來A市出差會特意來診所坐坐。
他是為數不多知道冷嫻在中藥學方麵有天賦的人。
冷明清出事後，冷嫻被封奶奶接去了封家，最近一年兩人都沒再見過。
今天能見到顧教授，於她確實是一件大喜事。
“阿妍，有你這樣在背後支持我的好朋友這輩子沒遺憾了，以後我找機會回來看你。”
冷嫻眼角有淚，她總是會在有委屈的時候淚失禁。
“別哭，以後就別回A市了，這裏的人都不值得你惦念！”
孟妍握著方向盤的手攥出青筋。
不值得的人，也包括她！
……
今天是周末，路上出了幾起加塞事故，道路擁擠得很。
兩人趕到麗升商場的西餐廳時已近中餐時間。
冷嫻沒想到，路上車擠車，這裏也會人擠人。
門前的隊伍排了有十幾米一直排到旁隔壁廳的門前。
“阿妍，人太多了，咱們換一家吧。”她扯了扯孟妍。
“這家店不知道哪來的背景挖了香格裏拉的米其林三星大廚，開業前一個月就開始宣傳造勢，我預定好了票，今天請顧教授剛剛好，不能太刻意也不能怠慢了。”
孟妍說著從包裏掏出預訂票帶她走快速通道。
餐廳配的服務員數量夠，點餐很快，傳菜也快。
二十分鍾後。
當冷嫻被桌上的菲力牛排香味迷得讚不絕口時，她又看到了封雲霆。
她下意識埋頭擋住自己。
這一次，封雲霆身邊有位短發女人。
碎發遮住臉，看不清樣貌，看起來很活潑，一直和他有說有笑。
冷嫻猜，她就是浴室那套連衣裙的主人。
年輕，有錢，有活力！
外麵排隊的人隻增不減，看來他們也是提前預定了周末浪漫餐。
她說不出什麽感覺，總之心裏不是滋味。
以為特殊的其實並不特殊！
她垂下頭喝著餐廳自榨的橙汁，酸多甜少，不合口味。
正想著，一道久違的聲音傳入耳中。
“對不起，我遲到了！”
顧教授風塵仆趕來。
他兩鬢掛著銀絲，個子不高一襲灰西裝大衣，提著黑色公文包典型的學者形象。
冷嫻座位靠外，連忙起身為他拉開座椅。
“顧伯伯，好久不見了。”
這一刻，她想到了冷明清，聲音控製不住哽咽。
“孩子，坐。”
顧聞安一時觸景生情，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說不出。
他心疼地拍了拍冷嫻的肩膀，一聲歎息，孟妍見狀也心酸，在桌子底下握住冷嫻的手。
三人寒暄問好，花了一點時間才平複下心境。
此時飯菜上得差不多了。
“你真的不打算和封家二公子結婚了？我本以為這是你不錯的歸宿。”
顧聞安看著冷嫻很認真地問。
“顧伯伯，我現在很清醒，我想有自己的工作。”冷嫻目光堅定。
世俗意義上的好歸宿，大部分是女孩子的生育價值換來的。
何況，封朗不愛她，沒有生孩子的必要。
她隻想嫁給喜歡的人，嫁給十年前的那個溫柔陽光的，送她吊墜的封朗。
顧聞安點點頭，目光欣賞。
小小年紀可以分清自己想要的，還是別人硬塞的不簡單。
“小嫻，伯伯今天行程排得太滿，長話短說，去南方後，你考不考慮到S大給我做高級助教？你弟弟的病情我再托人找醫生治。”
父母在，不遠遊，現在冷明清下落不明，這樣的安排既能照顧到老友的孩子，也算沒埋沒冷嫻這棵優秀的苗子。
冷嫻一時激動沒控製住眼淚。
“顧伯伯，我願意，當然願意，謝謝您。”
“收著我的名片，到南方後聯係我，剩下入職的事交給我來辦。”
助理電話一直在催，顧聞安沒有久留匆匆和兩人告別。
看著手中的明信片，冷嫻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難得浮上發自內心的笑意。
離開A市，離開封朗，也離開那個陰晴不定，清冷矜貴的男人……
想到封雲霆時，冷嫻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怎麽了？”
孟妍給她切了一塊牛排，發現她正心不在焉四處張望。
冷嫻掃了一圈也沒見到熟人。
封雲霆和短發女人進來時，她特意遮住了臉，應該不會被他看到。
膚淺至極！
冷嫻笑自己因為一張臉和不錯的吻技自作多情，竟出現了幻覺。
“阿妍，我去下衛生間，你先吃。”
她打過招呼後離開座位。
隔著人群，餐廳轉角另一邊。
封雲霆很早就注意到了冷嫻，還有那位匆匆離開的顧教授。
著名中醫藥博士生導師，在中藥研發領域是權威。
現在消費觀轉變，中藥膳養生調理算藍海市場，誰先進，誰就能壟斷。
封氏集團掌控著國內的高端醫療和天然藥材市場，有原材料優勢，最缺顧聞安這種行業權威人物背書。
他請過很多次，都被對方以不習慣水土為由拒絕，沒想到孟妍還有這能力。
正想著，林舒突然扯著他的袖子激動大喊。
“師哥，話說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和我說的女孩子很像的人……奇怪，怎麽一眨眼就看不見了。”
林舒張望了一會無果隻好點餐。
“嗯，你已經找到了第22個，沒關係，馬上第23個就會出現。”
封雲霆淡淡地說。
“師哥，請你吃一頓飯這麽難，看在我心意的份上別打擊我了行不？因為找她，我煩得直接剪了三千煩惱絲，你不謝我還挖苦我。”
林舒不滿地控訴。
緊接著，她眼珠子一轉又興奮地比畫，
“哎，你知道她長得多好看嗎？站在橋邊赤著腳，雪白纖細的腳踝一步一步像蝴蝶似的，太配了，你們絕配！不行，我回去給你調監控去，口說無憑！”
腳踝纖細?
好看？
封雲霆端起咖啡輕抿，目光瞟向遠處。
有冷嫻好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