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安分點,給我撐腰的是你哥

第18章 特意回來看我?

“小嫻你慢慢吃,家裏給孟妍打電話讓我們都回去一趟,明早我準時在醫院樓下等你。”

孟斯年眸底染著一層怒色。

他沒再多說拿起孟妍的大衣和包包拽著她往外走。

孟妍知道自己錯了沒反抗,眼中氳上一層濕意。

自小到大,哥哥他從沒這樣粗魯地對待過她。

兩人走後,包間裏隻剩冷嫻自己。

桌上的菜幾乎沒動,她自己吃不完,扔了又可惜,便吩咐服務員打包帶回去給養母。

門半開著,一股煙味慢慢飄進包廂。

冷嫻瞥了一眼,不禁皺眉捂住鼻子。

剛到封家時,封朗也吸煙,那時她對他有十年前的濾鏡,所以覺得煙草味是淡淡的帶著香氣。

一年後,因為封朗,她討厭煙味。

冷嫻想起最近喜歡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海洋清香味,她的身體遠比心裏要誠實。

隻不過,封雲霆依舊是她愛不起的。

冷嫻下意識摸脖頸空落落的位置。

吊墜丟了,她對封朗十年的感情也跟著一起丟了。

對麵包廂的人煙癮很大,偏偏又留了一道門縫,繚繞煙霧從門縫緩緩擠出來順勢飄進了她所在的房間。

冷嫻不願意再多呆,服務員打包好後她提著袋子快速走出包廂。

出門前,不經意一瞥,對麵包廂門口散落著不少煙蒂。

封朗常抽的牌子也是這種。

冷嫻失笑搖頭。

這一年精神失眠太厲害,她大概出現了幻覺。

就像上次在封雲霆車上,她恍惚間好像見到了自己丟失的吊墜。

高跟鞋聲漸漸遠離,服務員來到對麵包間。

“二少,您要點什麽菜。”

桌上的菜譜都沒動過,煙灰缸裏的落滿了煙灰和雜亂的煙蒂。

封朗臉色不好,夾著煙,微微擺手。

想逃?

為了離開他,她真是煞費苦心!

撚了煙封朗起身走到對麵包廂,坐到冷嫻剛才坐的位置。

“二少,需要給您換一副筷子嗎?”

見他淡定地夾菜,服務員大驚失色,連忙遞上嶄新的筷子。

他竟然用那位小姐用過的筷子。

“滾。”

封朗睨了一眼,目光冰涼。

……

下午,冷嫻特意挑了封朗不在的時間回到封家收拾簡易行李。

那裏落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推開臥室門,沙發上整整齊齊疊著一條抱毯,淡藍色的毯子上繡著動物圖案,整體泛著舊痕,邊角很多處已經走線。

據說,冷明清撿到她時渾身上下隻有這一條小毯子。

似乎是親生父母為她特意準備的。

冷宇出生後,養母嫌家裏開銷大把她騙到了火車站打算扔掉,那一天,冷嫻硬是憑著記憶走到半夜回了診所,隻為帶走這條小毯子。

十多年來,冷嫻還是沒想明白一件事。

既然精心鉤織毯子為何還要把她扔到荒郊野外。

聽說沈家那樣的豪門大戶,撿來的養女心髒有問題也沒扔掉,心髒病總該比手指畸形嚴重一些吧。

冷嫻正抱著毯子歎息自己命不好,房門突然緩緩打開。

“想我了,特意回來看我?”

門口,封朗雙手插兜倚著門框,笑容透著一抹瘋狂。

“你……你回來了。”

冷嫻感覺從腳底涼到了頭頂,嚇得說不出話。

封朗一步一步走到眼前,落在地板上的每一聲腳步都像死神在靠近。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手指控製不住發抖。

下一秒沙發深陷,冷嫻的雙手被舉過頭頂牢牢釘住。

“要回來怎麽不提前給我打電話。”

封朗貼近她耳邊低語,眼中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我回來拿我的抱毯,這幾天打算睡醫院方便早起帶冷宇下樓散心。”

冷嫻心虛眼神閃爍不定。

“哦?我還以為你要離開我。”

封朗語氣輕飄飄的,他盯著那雙招人憐惜的水杏眼很想擁有她。

“我沒那麽想……家在這裏,還能去哪。”

冷嫻連忙否認,感覺到自己語氣有點著急又輕聲解釋。

封朗不會知道計劃的。

這件事養母都不知道,她瞞得很好。

“嗯。”

封朗點頭沒有再問,也沒從她身上起來。

他的身高骨架在那,就算雙臂支撐著大部分重量,壓迫感依舊十足。

冷嫻有些喘不動氣,眼裏慌了。

他就這樣看著她。

目光從額頭細碎的胎發到慌張如小鹿的杏眼,掠過挺直的翹鼻,最終落在那一雙薄厚適宜的紅唇上。

身體相依,胸前的呼吸起伏慢慢變成了相同的頻率。

一瞬間,封朗情不自禁俯身。

很多個夜晚,他在陽台失眠抽煙,陪伴他的是一扇落地窗之隔的那張安靜的小臉。

她小心翼翼地呼吸,就像他小時候那樣。

他想在封家立穩了腳跟有能力了再碰她。

所以,他和孟妍合作。

把對冷嫻的渴望發泄到那些其她女人身上。

孟妍說過,等到他有了,冷嫻或許就不要了。

他不信!

男人的世界本就弱肉強食。

沒有權勢怎麽保護自己想要的東西!

等冷嫻生下孩子,奶奶就會如約給他一部分封氏集團的核心股權。

他可以有很多時間,很多錢來彌補她。

“不要,封朗我今天身子不方便……你以後少抽點煙。”

冷嫻錯開臉看向落地窗外,聲音早已哽咽。

一年來,她每天親手收拾好臥室的衛生,仔細給他熨燙的襯衫被,給他特意烹煮食療湯……

可是,臥室他不回來住,奶奶睡下了他就走。

襯衫被他丟在床角又皺成一團,湯放在冰箱冷藏直到餿了他也不會動。

她仍舊不死心。

十年前,他明明是溫暖的,他還溫暖了她這潮濕的二十幾年。

所以,她熱烈承接他每一次冷漠,直到把自己的喜歡和執拗消耗殆盡。

冷嫻知道,她不會再沉溺於封朗的目光中。

嗬~

封朗輕笑,目光暗淡。

他輕輕吻了冷嫻額頭,鬆開起身。

想跑了,翅膀硬了!

從前,她不會這樣直白地說不喜歡。

“收拾吧,身子幹淨了就回來要孩子。”

房門被重重地摔上,門口放著的半瓶紅酒應聲倒地,木地板被染紅了小半邊。

冷嫻抱著毯子淚如雨下。

原來,他是喝了酒。

平時清醒,他是不屑於碰她的。

出發當天早晨。

冷嫻像往常一樣坐電梯到五樓,養母正背對著她在走廊窗戶邊打電話。

她沒驚動人,快速走到病房。

“小宇,裏麵套好保暖衣物了麽,走吧,車快到了。”

剛剛孟斯年發來消息,他從家裏出發,十五分鍾到這。

出病房門,養母不知何時無聲出現在兩人麵前。

“了了,你們要下樓了?”

冷嫻嚇了一跳。

陳芸的聲音很平靜,不像平日那樣大嗓門、聒噪。

說不出哪裏奇怪。

“姐……”

到底年紀小藏不住心事,冷宇回頭與冷嫻對視,目光慌亂。

“嗯,媽,趁著這會陽光不是很足,我們一會就回來。”

冷嫻笑著,手掌無聲扶上冷宇的肩膀安撫。

“行,去吧,一會回來吃水果,我都洗好了。”陳芸盯著她的背影許久,眼裏晦暗不明。

兩人在樓下冷風中等了十分鍾,依舊不見孟斯年。

冷嫻打過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

她想,或許是早高峰堵在了哪一條主幹道上。

此時,進入醫院的汽車正排著長隊。

尾號99999的加長邁巴赫在一眾車隊中格外惹眼。

封雲霆就在車上。

他眼尖,一眼看到了冷嫻。

她皮膚白,體態好,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在人群中隻論背影也是一道風景線。

老陳也看到了正在排隊的女孩。

他下意識瞄了一眼後視鏡。

跟隨封雲霆十幾年,他行事果斷,在商界雷厲風行,那雙眼睛總是透著淡漠和威懾。

他的目光從未像此刻這樣,為一個女孩駐足,停留。

“先生,冷小姐好像在等車,要不要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