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要娶平妻?侯門主母和離當皇商

第131章 上門要人

周若塵穿好衣裳,走到前廳之時,秦禮已經喝了一盞茶了。

“周丞相來得這般遲,莫不是在拖延時間?”秦禮臉色鐵青。

周若成並沒有急著反駁,他緩步行至主位上坐下,才開口:“秦裏正將本官這小院圍得水泄不通,本官拖延這點時間又有何用?”

他的話並非毫無道理,為了救出顧遠陽,他將手上能用的人都帶來了,甚至還去臨鎮借了人,否則也不會來得這般晚。

“下官此次前來,便是想問問,周丞相將顧知縣如何了?”他冷哼一聲。

這是為了顧遠陽,要跟自己撕破臉皮了?

周若塵掀了掀眼皮:“秦裏正的話,我倒是聽不懂了,這是顧知縣的地盤,我能將他如何?”

說罷,他不慌不忙端起桌上的茶水,淺啜一口。

“下官家門口的屍體可是您派人送去的?”秦禮反問。

周若塵沒有半分猶豫,便點了頭:“確實是我讓帛衍送去的。”

“那些都是顧知縣的護衛,您將他們都殺了,還敢說顧知縣的失蹤跟您沒有半分關係嗎?”秦禮壓著怒意質問道。

“那些人都是顧知縣的護衛?”周若塵麵上露出詫異之色,“他們光天化日之下行刺當朝宰相,難不成是受了顧知縣的授意,他要造反不成?”

說到後麵他麵上泛起微微的紅,語氣裏也開始有了怒意。

在一旁伺候的仲華安嘴角抽了抽,從前倒是沒發現自家主子演技這般了得。

秦禮更是被氣得險些維持不住麵上的體麵,他藏在袖中的拳頭握了鬆,鬆了又握,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打人的衝動。

周若塵見狀,又添了一把火:“秦裏正若是找到他,定要將人帶到我麵前來,我可要當麵問問究竟是他想造反,還是他背後之人想造反!”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秦禮的怒意,他一個激靈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人莫不是知道了什麽?

想到六皇子說的,這個大魏的丞相深不可測,他還以為是誇大之詞。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可他竟然能雲淡風輕說出那些話。

“下官聽不懂您在說什麽,隻是街上有百姓看見,顧知縣被您帶回了院子,下官才來問一問。”他垂眸藏住眼底的驚駭。

周若塵也不拆穿他,而是淡淡地說道:“本官早就遣人將他放出去了,秦裏正連這也沒查出來嗎?”

他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麵上的表情無辜極了。

秦禮卻不敢輕舉妄動了,他之所以敢帶著這麽多人,將這宅子圍起來。

就是因為幾日相處下來,周若塵給他的感覺就是個謙謙君子,脾氣也十分溫和。

再加上上麵的人傳來消息,說他已經失了聖心。

可如今看下來,他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女人失了聖心,指不定身上帶著什麽秘密任務呢。

“許是下官的人失誤了,還請丞相爺莫怪。”秦禮起身朝他行了禮。

說罷,他便帶著人離開了,一個顧遠陽還犯不著跟大魏丞相對上。

更何況,上麵的任務是拉攏這位丞相爺,可不能將人得罪死了。

“就......就......就走了?”仲華安麵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周若塵深深地看著秦禮離開的方向,麵色越發沉了。

“郎君,看需要派人跟著?”仲華安實在有些不放心,總覺得這個秦禮有些反常,大張旗鼓地來又隻是口頭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不必。”周若塵擺手:“晚些時候,你和帛衍一起去送人。”

這個秦禮比顧遠陽狡猾多了,他可不想出任何幺蛾子。

“屬下領命。”仲華安拱手。

這一夜,周若塵睡得並不安穩。

夜裏,仲帛衍來過一次,告訴他顧遠陽已經送到了公主府的人手上。

翌日一早。

周若塵直接去了陳寶珠的院子。

“丞相爺,您稍等一下,我們姑娘剛起身。”琉璃引著他去了偏房。

陳寶珠倒是沒讓他等太久,一盞茶就出來了。

“今日可好些了?”周若塵嘴角噙笑看著麵前的女子。

她今日穿了件鵝黃色鵝黃色圓領袍,外罩白色披風,倒是少見她穿這麽鮮亮的顏色。

陳寶珠走到他對麵坐下,拿出紙筆在上麵寫下“今日好了許多,可現下我聲音實在是不太好聽。”

竟然已經可以發聲了!

瑪瑙的醫術果真了得,還說三日才能說話,如今才一日過去,便有了起色。

寶珠身邊有醫術這般好的人,周若塵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可要出去逛逛?”周若塵問。

陳寶珠提筆在紙上寫道:賑災之事,可耽誤不得。

“我已經安排帛衍和華安去辦了,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周若塵就知道她會擔心這事,早早的便吩咐下去了。

更何況,這青石鎮有沒有受災還是另一回事,趁著這兩日正好可以查查。

陳寶珠恰好跟她想到了一起,她在紙上寫道:那你陪我去石河村走走,正好帶上春杏和隨羽。

春杏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瑪瑙治療風寒之症還是很厲害的,一副藥下去燒就完全退下去了。

再加上春杏年齡不大,恢複起來也是格外快,她早上還來看過陳寶珠。

周若塵頷首:“沒問題,不過我還需要去跟秦禮打個招呼。”

與其偷偷摸摸走,到時候被發現,還不如走得大方些,讓對方找不到阻攔的借口。

陳寶珠明白他的意思,在紙上寫下:那我在家裏等你。

周若塵看著紙上的幾個字,隻覺一股暖流劃過胸腔,不知何時才能真的在家裏看見她。

見他走神,陳寶珠輕輕晃了晃他的肩膀。

周若塵回神,立即看見了麵前放大的人臉,他想到自己正在想的事,忍不住尷尬地別過臉。

陳寶珠卻以為他是覺得自己離得太近了,忙鬆手回到了座位上。

“那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周若塵幾乎是逃著出了門。

陳寶珠隻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卻不知他為何會這般。

思索了一番,沒有結果,她便放棄了。

她拍了拍身旁的琥珀,又在紙上寫道:將這些寫過字的紙,全部拿去燒了。

雖然上麵也沒寫什麽,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琥珀頷首,拿起那些帶字的紙,就離開了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