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要娶平妻?侯門主母和離當皇商

第155章 莫不是家黑店

劉氏匆匆趕到丫鬟口中的酒肆時,四周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姐姐,你可知道這裏發生了何事?”她拉過一個身材略胖的婦人問道。

能在這裏看人鬧的人,自然是喜好八卦的。

婦人這下可來勁兒了,她把頭湊了過去:“聽說是個外省來的夫人,因為桂花酒肆不接待她,她就把人家店砸了,這會兒被掌櫃地找人扣下了,且有好戲看了。”

她邊說邊捂嘴笑,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這酒肆是開門做生意的,為何會把客人拒之門外呢?”劉氏麵露好奇之色。

婦人神秘兮兮地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那夫人昨日鬧事的成衣鋪子,是京城首富陳家的,陳夫人當場就表示,以後再也不做那夫人家的生意了,這京城的鋪子大半都是陳家的,那夫人日後若是要在上京長住,日後且想花錢都難咯。”

聽了這話,劉氏險些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幸虧她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又有周染鴛在旁邊扶著。

她這才剛來上京一天,許多東西都還沒有置辦呢,總不能還從臨安去搬吧?

“這陳家好生囂張,偌大的上京,便沒人管得了嗎?”周染鴛聲音裏有了怒意。

剛說話的婦人卻是一臉不讚同:“小姑娘,你可莫要亂說,本就是那位夫人有錯在先,做生意講究個你情我願,陳家的東西想賣給誰就賣給誰,再說了,陳家人每月都在城郊施粥,還辦了德善堂,慈幼院等等,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

這些窮人可真可悲,人家有錢人指縫裏漏點,就覺得他們是好人了,也不知道自己想想,有錢人的錢還不是從她們這些窮人身上賺來的。

周染鴛輕嗤一聲:“果真是上不得台麵的,這點小恩小惠就把你們收買了?”

她心裏竄起一股無名火。

在臨安,那些商賈見了周家的下人都是畢恭畢敬的,來了上京,連個區區商賈都敢跟周家作對,以後她還怎麽融入上京的京城圈子?

她雖不喜歡趙姨娘,可為了以後能混進上京的勳貴圈子,今天這個頭她出定了!

那婦人翻了個白眼:“難不成要被你這樣連小恩小惠都不給的收買啊?”

說罷,她一甩衣袖離開了。

周染鴛沒功夫繼續找她茬,扶著劉氏一起進了桂花酒肆。

應是沒人打掃,酒肆一片狼藉,桌椅板凳都倒在路中間。

地上還有許多碎了的碗碟,旁邊甚至有被牽連的食客。

趙姨娘與幾個小廝被押在堂中,似是在等什麽人。

周染鴛看了母親一眼,劉氏朝她頷首,她這才上前問道:“敢問掌櫃的這是?”

掌櫃的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叟,他身形偏瘦,頭發和胡子都已經花白了,看上去卻很是康健。

“你是何人?”掌櫃的不答反問。

“這是我家姨娘,她砸壞的東西我們照價賠償,你先把人放了。”周染鴛微微揚起下巴,眼裏滿是不屑。

掌櫃的是個人精,一看這樣的人就不好惹,若是按照他之前的性子,讓人賠了銀子把人放了便是。

可昨日娘子交代了,若是今日有人鬧事,直接把人扣下,遣人去請她。

他不敢私自做決定,隻能按照娘子的吩咐,拒絕道:“這位娘子許是外鄉人,不知上京律法嚴苛,對於這種刻意鬧事,影響治安的人,若是被告,可是要坐牢的!”

被綁著的趙姨娘瞪大雙眼,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奈何嘴裏塞著抹布發不出任何聲音。

周染鴛瞟她一眼,頓覺火冒三丈。

她周家的姨娘,被人在眾目睽睽下五花大綁,頭發也亂七八糟得像個瘋婦!

一個掌櫃的還明嘲暗諷說她是鄉下人,當真是欺人太甚。

她一腳踢開橫在麵前的長凳,怒道:“你這是不肯放人了?”

“娘子莫要動怒,這事我也做不了主。”掌櫃的微眯著眼,“具體事宜,還得東家來了才能做決定!”

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周染鴛怒火直衝天靈蓋:“你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區區商賈竟敢扣下朝廷命官的家眷,我爹可是新任命的戶部侍郎,你們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臨安那個小地方,指甲蓋大小的官都能橫著走,她並不知道上京這個地方,一個花盆砸下去都能砸死一片當官的,她那點威脅根本不夠看。

“娘子口氣倒是不小,別說區區戶部侍郎了,就是當朝丞相來了,也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一個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掌櫃的連忙迎了上去:“娘子來了。”

來人正是陳寶珠,她昨日便料到,母親口中的夫人今日還會鬧事,便提出要幫母親分憂。

南清菀自是樂得清閑,將一應事務全權交給她處理。

周染鴛眼中閃過一抹驚豔,隨即便升起騰騰妒火,一個商賈之女憑什麽生得這般貌美?

她語帶嘲諷:“有本事你當著丞相的麵去說啊,背地裏誰還不會說兩句了?”

陳寶珠盯著麵前的女子看了一瞬,倒是跟顧遠陽的妹妹有些像,都生得一副尖嘴猴腮之相。

她對這樣的長相有種天然的厭惡,索性扭過頭去不看她。

“錢掌櫃,損失可清算出來了?”她問。

錢掌櫃捧著一本賬本遞了過去:“這位夫人總共毀壞的桌椅加起來是二十兩銀子。”

“酒肆一天賺多少兩銀子?”

“五百兩。”

“置辦新的桌椅需幾日?”

“三日。”

陳寶珠接過賬本隨意掃了一眼,又拿起筆在上麵寫了些什麽,才拿著賬本走到了劉氏麵前。

“還請夫人看一下,您家姨娘對酒肆造成的損失總共是兩千零二十兩銀子,二十兩零頭我便不要了。”她眉目含笑,語氣溫柔。

對於這種人,隻讓她賠二十兩,過兩天她便又來了。

隻有一次讓她家出夠血,她才會害怕。

最重要的是讓誰管著她,都不如讓她家的正頭娘子管著,來得有效果。

劉氏顫顫巍巍接過賬本,這一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你這莫不是家黑店?”周染鴛紅著眼跑到母親身旁,“砸了幾張桌子訛上我家了,我定要讓我家大哥哥封了你這黑店!”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看上去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