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要娶平妻?侯門主母和離當皇商

第34章 品茶宴上

“你算什麽東西?”那女子不屑道。

她捂嘴笑著扭過了頭,卻在看清來人後嚇得後退了一步。

“孫老夫人。”陳寶珠和旁邊的幾個女子一起衝她福了福身。

孫老夫人笑著拉過陳寶珠的手:“來,挨著我坐。”

林晚晚見狀,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剛才嘲笑她的那幾個女子,此時麵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莫非這孫老夫人竟看上了陳寶珠,想讓她做溫家的小孫媳?

如今孫家的子孫,還沒有成親的就隻剩小郎君溫淩越還沒有成婚了。

今天這場品茶會,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孫夫人是為了自家孫子辦的。

“早就聽說孫老夫人最是疼愛自己的小孫子,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一直坐在旁邊看戲的華夫人開了口。

最近這些日子忙哥哥和鋪子的事,陳寶珠都快忘記還有這麽一號人了。

孫老夫人冷哼一聲:“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大可不必如此陰陽怪氣。”

溫太傅隻娶了她這一個正妻,後院裏便沒有那些鉤心鬥角的事,她這一輩子也最是看不慣,那些為這個男人鬥的死去活來的女子。

華夫人笑道:“孫老夫人可別冤枉了我,我可沒有陰陽怪氣,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說話最是耿直,有什麽都是實話實說罷了。”

說罷,她將目光移向陳寶珠:”你說是吧世子妃?”

華夫人這是故意想讓自己難堪,明知道她已經和顧遠陽和離了,還故意叫她世子妃。

大廳裏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們幾人身上,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陳寶珠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好似被人架著上了戲台子,被迫表演給別人看。

“華夫人說笑了,我跟您也不過才認識了不到一個月,您是什麽樣的人我並不了解。”她的聲音沒有半分起伏,“您看您連我和顧世子已經和離了都不知道,所以您是什麽樣的性子,寶珠也不敢妄加猜測。”

她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哪怕是華夫人都找不到半分破綻。

林晚晚的心墜到了穀底,顧遠陽如今雖然升了官,侯府卻也不過是個空架子,原本指望著用陳寶珠的嫁妝填補,自己也能過得舒服些。

如今她剛進侯府,劉氏就將掌家對牌這塊燙手山芋扔給了她,那一灘爛帳她想起來就覺得頭疼。

本想著趁今天的品茶宴讓陳寶珠回心轉意,現下看來她哪裏還是之前那個什麽都不懂的蠢貨,她究竟受了哪個高人的指點,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許是我記錯了。”在陳寶珠這裏沒討到好,她又重新將矛頭對準了孫老夫人:“這麽多的大家閨秀都沒能入了您的眼,您竟是看上了個棄婦,這愛好還真是有些獨特呢。”

太師和太傅本就在朝堂上不對付,因此兩家的夫人每次見了麵也沒什麽好臉色,隻是這次陳寶珠恰好運氣差,被華夫人當成了突破口。

溫家確實有意在這次品茶宴上給溫淩越挑個媳婦兒,孫老夫人叫陳寶珠過去卻並不是因為看上她了。

琥珀一進府就去跟她說了落回的事,她急著過來問陳寶珠,沒丞相被人誤會了,如今也是有些進退兩難。

“華夫人誤會了,孫夫人並不是想讓我做她的孫媳婦兒,隻是我前些日子跟她說新的了一幅字畫,今天正好給她帶過來。”陳寶珠從瑪瑙手上拿過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各位也知道,孫夫人最是喜歡收藏這些字畫,而我帶來的是靜安師太的山水畫。”

靜安師太原是京城第一才女,最是擅長繪風景畫,自打她四年前出事後就封筆了。

那之後,她的畫幾乎都被收進了宮中,流落在外的隻有寥寥幾幅,更有人給出千金的高價,就為了收一幅靜安師太的真跡。

一聽說是靜安師太的山水畫,大廳裏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伸長脖子看向了陳寶珠手中的盒子。

“嘖嘖,真不愧是京城首富,連靜安師太的畫都能收到。”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個商賈之女怎麽可能欣賞得來這些東西?”

靠近林晚晚的一個女子扭頭問她:“聽說你曾經跟陳娘子關係不錯,那你可知她手上這幅畫是真是假?”

“許是真的吧。”林晚晚回答得心不在焉。

陳寶珠打開盒子,拿出了裏麵的畫軸,她手一抖一幅山水畫便展現在了眾人眼中。

“這竟是靜安師太的真跡。”孫老夫人聲音有些顫抖。

多年前她在宮中看過一幅靜安師太的畫作,這麽多年了她一直想要收藏一幅,然而她派人尋遍了整個京城也沒有找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激動,孫夫人突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廳裏瞬間亂成了一鍋粥,下人有的跑去叫大夫,有的跑去找太傅。

陳寶珠轉眸看向了躲在角落裏的林月兒,她麵色慘白雙眼無神地愣在原地。

她身旁那個女子應是大房長子的媳婦兒周氏,也就是她的大嫂。

“快讓讓,大夫來了!”很快,一個小丫鬟便帶著個白胡子老頭跑了進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林晚晚成婚時在場的那個神醫,陳寶珠為了找到他很是費了些功夫。

神醫姓秦,有七八十歲了,他平時喜歡四處遊曆幾乎看不到人影,隻在年底的時候回京待幾天。

“快抬個榻過來,讓老夫人躺上去。”秦神醫對旁邊的下人說道。

幾個下人忙去隔壁的休息間將裏麵的貴妃榻抬了過來,又把老夫人抬了上去。

“夫人……你怎麽了夫人?”太傅的聲音傳了進來。

他旁邊還跟著兩個兒子,幾人看見躺在榻上的孫夫人,麵上都露出擔憂之色。

秦神醫將手搭在孫夫人手腕上替她把起了脈,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正廳裏幾十號人卻異常安靜。

”神醫,我家夫人究竟得了什麽病?”溫太傅被秦神醫越皺越緊的眉頭,搞得心裏有些慌。

他和孫夫人是少年夫妻,兩人成婚多年感情甚篤。

神醫搖搖頭,溫太傅腿一軟險些跪了下去:“沒……沒救了?”

“那倒不是,我是說她沒病。”秦神醫擺擺手。

“沒病?”溫太傅不信,“若是沒病,她又怎麽會昏迷不醒?”

“孫老夫人是中毒了。”秦神醫摸了摸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