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要娶平妻?侯門主母和離當皇商

第86章 叛主之人

翠珠是南清菀院裏的一等丫鬟,很早便跟著她了。

陳寶珠給了琥珀一個眼神,琥珀立即會意悄悄出了院子。

“你的消息很有用,賞。”她又看向淩霜。

站在旁邊的琉璃立即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她。

淩霜接過銀子眼裏閃著光,這樣好的主子,她要跟一輩子!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她麵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陳寶珠頷首:“你先去旁邊等著吧。”

其他下人見淩霜拿了賞銀,都自告奮勇說起了她們的發現。

一個叫小雲的丫鬟引起了她的注意。

小雲也是母親院子裏的人,昨天有人看見她從山茶苑出來,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何時進去的。

“琉璃,你去將這個叫小雲的婢女找來。”

翠珠跟了母親許多年,她沒有背叛陳家的理由,這個小雲就不同了。

她是三年前進的陳府,當時並沒有查到她的家裏人,這才在母親院裏做了個灑掃丫鬟,三年了也都沒能進得了內院。

“姑娘,翠珠姐姐來了。”琥珀帶著個二十五六歲,婦人裝扮的女子走了過來。

這人便是母親身邊的翠珠了,她前些日子剛成了親。

陳寶珠手上的暖爐已經有些涼了,她將暖爐放在桌子上才說道:“再等等吧。”

琥珀眼裏閃過一抹好奇,但很快便被她按了下去。

平時她雖然喜歡問東問西的,但關鍵時刻還是知道輕重的,有些事不適合在這麽多人麵前問。

琉璃很快就將小雲帶了過來,陳寶珠挑眉:“怎的這般快?”

山茶苑離母親的院子雖不算遠,可琥珀才剛回來,琉璃便帶著人回來了,這速度卻是過於快了一些。

“奴婢剛出山茶苑,便遇見了小雲,她說有事找您。”

陳寶珠將視線移了過去,小雲猛地跪在了地上:“還請姑娘救命!”

她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莫不是她知道暴露了,故意演了一出戲?

陳寶珠有些不確定,不過她好歹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並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你想讓我如何救你?”她麵不改色地問。

小雲一看有戲,忙竹筒倒豆子般說道:“奴婢前些日子在街上遇見個算命先生,那先生說奴婢近日有一場生死劫,需要這天下最富貴的女子才能解,奴婢一想,天下最富貴的女子不是您嘛......”

這話怎麽聽怎麽像現編出來的,但小雲眼裏的著急卻是真心實意的,她是真的遇見了那個算命先生,也是真的信了他的話。

陳寶珠一時有些無語,等了好一會兒她才問:“你如何覺得天下最富貴的女子是我?”

小雲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不是奴婢想的,是那算命先生提點的。”

這算命先生的目的可當真是毫不掩飾啊!

“算命先生可說了,我要如何才能幫你解這生死劫?”陳寶珠問。

小雲從袖中拿出一個紅色的三角符:“先生說,隻要在三天內將這個放在您的枕頭下麵便好。”

琥珀上前將她手中的三角符拿過來,遞給了自家姑娘。

陳寶珠拿起三角符打量了片刻,並沒有看出什麽不一樣,她又將三角符拆了開來。

那符竟不像其他符那般,兩麵都畫了咒語,而是一麵畫咒語另一麵寫了許多字。

看完符紙上的內容,陳寶珠的手都有些顫抖。

這齊府當真是不擇手段,這符紙若放進自己的臥室,哪怕她查出了背後下毒之人,陳家怕是也難逃覆滅的命運了。

“你可還記得給你算命那人的容貌。”陳寶珠將符紙肉作一團,咬牙切齒地問。

小雲不知道姑娘為何突然生氣,懵懵懂懂地點了頭:“奴婢記得。”

“琉璃,你帶她去找翡翠。”

翡翠在繪畫上麵有些天賦,又格外擅長畫人像,經她手畫出來的人幾乎跟本人沒什麽差別。

傳遞消息的人既然不是小雲,便隻能是翠珠了。

陳寶珠轉眸,翠珠成婚不過一個月,如今梳著婦人頭,眉梢眼角卻沒有多少新婚的喜慶,眉眼間反而多了一絲化不去的愁容。

“為何要這麽做?”她問。

翠珠並沒有打算否認,她跪在下上:“奴婢有奴婢的苦衷,姑娘莫要問了,要打要罰翠珠都認了。”

她麵上沒有絲毫的恐慌之色,似乎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我問你為何要這麽做?”陳寶珠提高了音量,她聲音裏帶著嘶啞,“你就沒想過,母親知道了會有多難過嗎?”

早在她出生前,翠珠就跟著母親了,那段最苦最難熬的時間,也都是她陪著母親熬過來的。

提起南清菀,翠珠眼底有了一絲裂痕,她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奴婢對不起夫人的救命之恩。”

那一年,臨安城鬧饑荒。

翠珠的父母為了兒子能活下來,就在去上京的路上將她拋在了半道上。

寒冬臘月她一個人在雪地裏走了好幾天,最終因為長時間饑餓暈倒在了路邊。

是跟著陳鴻深出去進貨的南清菀救了她,那時候陳家也窮得叮當響,但隻要南清菀有的,她都會給翠珠準備一份。

“你是不肯說原因了?”陳寶珠沒了耐心。

恰在此時,琉璃帶著小雲回來了,她將畫好的畫像遞了過去。

“這是......趙管事!”琥珀驚叫道。

陳寶珠讓小雲去找翡翠的時候,心裏就有了猜測,如今不過是證實一下罷了。

她眼角的餘光一直觀察著跪在地上的翠珠,並將她麵上一閃而過的慌亂看得一清二楚。

“你認識趙管事?”

“不認識。”翠珠立即否認。

陳寶珠彎起唇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那個味道了。”

翠珠麵上露出懊惱的神色,她索性緊咬下唇一個字都不打算說了。

“你不說也沒什麽關係,我的人仔細查查你,也能知道你做了些什麽。”陳寶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要不,就先從你剛嫁的夫君查起吧。”

說是查一下,實際上卻是在威脅。

翠珠抬起頭,麵上露出驚恐之色:“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姑娘......您別......求您放過他。”

運氣倒是挺好,一下就猜到關鍵之人了。

“這就要看你怎麽做了。”陳寶珠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