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要娶平妻?侯門主母和離當皇商

第95章 除夕宴

陳寶珠起身行了個禮,才開口:“除夕最重要的不是吃什麽,而是一家人團聚,這暖鍋雖比不上山珍海味,卻能拉進一家人的關係。”

這些都是她胡謅的。

對於她來說,宮宴準備山珍海味是很難脫穎而出的,她要得到聖上的認可就需要拿出不一樣的東西。

如今看來聖上對除夕宴還算滿意,他應該也是想要一些創新了,畢竟要論做山珍海味,宮裏的禦廚可做了一輩子了,根本輪不到自己。

“巧言令色!”齊貴妃冷哼一聲,“一會兒若是不好吃,本宮拿你是問。”

陳寶珠拱拱手:“娘娘盡管放心,包您滿意。”

陛下都覺得好吃的東西,誰敢不滿意?

熙和帝看時辰差不多了,舉起手中的酒杯:“咱們喝一杯,便開宴吧。”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所有人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丫鬟開始往鍋裏下菜,湯的香味逐漸充斥著整座福安宮,甚至有人咽起了口水。

“皇兄,福寧來晚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了進來。

陳寶珠抬頭便見以為三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進來,她自稱福寧應是聖上唯一的妹妹福寧長公主蕭嵐了。

長公主自打駙馬去世後,就將自己關在了公主府許久都未出過門,世人都在感歎她對駙馬的深情時,卻傳出她之所以不出公主府,是因為府中養了不少麵首。

她的名聲也突然從天上掉到了地上。

熙和帝倒是發自內心地疼愛這唯一的妹妹,他彎起唇角笑意到達了眼底:“今日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啊?”

她已經好多年沒參加過除夕宴了,這個時候出現卻讓人有些意外。

福寧公主扭著腰肢走上前:“福寧將之前您賞給我的麵首,帶來給您看看。”

她一邊說還一邊用餘光打量周若塵。

陳寶珠一眼就看見了她眸底一閃而過的遺憾,她心酸得好似喝了一缸子醋。

熙和帝:“......”

這種事倒也不必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他桌上還有許多彈劾福寧的折子呢。

“公主慎言。”粱禦史站著起來,“您身為一國公主,豈能這般......這般**!”

這已經是很重的話了,但朝中之人已經有許多都對福寧公主不滿了,她身為公主不守婦德,就是給天下女子做了個不好的榜樣。

“梁禦史,朕看該慎言的應該是你才對!”熙和帝聲音裏有了怒意,但他卻不能真將他如何。

這些禦史台的老頑固最難對付,即使他今天殺了梁禦史,明天還有張禦史李禦史的。

“皇兄莫要生氣,他們若是不喜歡,福寧以後便不將麵首帶出門便是。”福寧公主輕笑一聲,“但這次已經帶來了,就吃個晚宴再回去吧。”

她自顧自在陳寶珠身旁落了座,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貼身丫鬟將人帶進來。

粱禦史站在中間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長公主的言行雖然不妥,但她已經表示不會再上街搶人了,自己若逼得太緊隻會適得其反,更何況聖上好像真的發怒了。

“粱禦史回去坐著吧。”熙和帝給了他個台階。

粱禦史心下鬆了一口氣,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很快,福寧身邊的丫鬟就帶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身材高大,如墨般的黑發不像其他人那樣完全束起來,額間還留著兩縷長發,襯得他整個人多了幾分風流。

陳寶珠卻暗暗攥緊了手心,顧遠陽那張臉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懷瑾,快過來坐。”福寧長公主衝他招招手。

顧遠陽是帶罪之身,他曾經的名字自是不能用了的。

周若塵瞟了一眼陳寶珠蒼白的臉色,心裏驀地一疼。

他最近事情太多了,一時忘記將顧遠陽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她,沒想到兩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

“你愣著做什麽?”福寧長公主語氣冷了下來,“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懷瑾猛地看見陳寶珠,有些沒反應過來,畢竟這樣的宮宴她無論如何都是沒資格出現的。

“奴不敢。”他恭順的低著頭,乖巧地在福寧長公主旁邊坐下。

陳寶珠一直盯著他,並沒有錯過他眸中一閃而過的怨恨。

福安長公主摸了摸他的頭發:“隻要你乖乖聽話,想要什麽本宮都能給你。”

“奴定會好好服侍公主。”懷瑾聲音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

陳寶珠此刻對他的厭惡到達了頂點,一個為了往上爬什麽都能出賣的人,也配叫懷瑾?

“陳氏,你好像對本宮的懷瑾有意見啊?”福安長公主湊到了陳寶珠耳旁。

陳寶珠脊背微僵,她瞪大雙眼:“草民不敢。”

“你若是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的人......”福寧長公主冷哼一聲,“我便挖了你的眼珠子。”

“公主請用膳吧。”周若塵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福寧抬眼望去:“你心悅於她?”

她的話直白又突然,桌上的幾人都屏住了呼吸。

周若塵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示意丫鬟將燙好的牛肉,放在了福寧長公主的碟子裏。

懷瑾此刻的注意力都在陳寶珠身上,這個原本屬於他的女人,如今沒有了自己卻依然過得很好,他不甘心!

憑什麽自己淪落到如此地步,她卻可以過得這般瀟灑,還得到了丞相爺的青睞。

“懷瑾。”福寧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掐了進去。

懷瑾吃痛回神,他眼底劃過一抹驚恐:“奴......奴走神了。”

福寧看向陳寶珠:“陳娘子,我的麵首總是看你,你覺得我該不該殺了你呢?”

她眼神裏帶了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了一般。

“他看我你將他殺了便是,殺我做什麽?”陳寶珠心裏害怕,但她直覺自己若是表現得害怕,隻會死得更快。

“哈哈哈哈哈......”福寧大笑起來,“你倒是個妙人。”

“民女謝殿下誇獎。”

“臉皮也有些厚。”福寧麵上露出惡趣味的表情,“過幾日我在府上辦個宴會,邀你過來玩可好?”

陳寶珠恭敬道:“那民女就在家等殿下的帖子了。”

“你不害怕?”福寧撐著下巴。

陳寶珠知道她是問自己怕不怕名聲被毀,畢竟跟她走得近的能是什麽正經人呢。

“不怕。”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