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最意外的援軍
星球之外。
一道光芒突然出現在虛空中,隨後無數的龐大戰艦從中湧出。
這支戰艦造型奇怪的艦隊直接出現在對天使艦隊步步緊逼的懷言者艦隊正後方。
對於這支艦隊而言,出現在敵方艦隊的後方進行背襲所獲得的優勢,是它們所具備的無數優勢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個。
一道耀眼的綠色能量射線劃破虛空,作為突然出現的艦隊向懷言者艦隊開戰的標誌。
一艘打擊巡洋艦瞬間在綠色射線命中後化成了飄散在虛空中的粒子亂流。
大量半月形狀的黑色戰艦從懷言者後方繞行至懷言者的正前方,它們承受著來自懷言者的猛烈攻擊,卻在不抵達正方位置時絕對不進行第二次攻擊。
在承受懷言者艦隊的轟炸時,參戰的聖血天使和懷言者都發現了這支艦隊的不同尋常之處。
那就是它們不使用護盾。
放在別的文明的身上,不使用護盾進行虛空戰是愚蠢的。
但如果是一個能用一發不能理解的射線蒸發一艘艦船的艦隊,那麽不使用護盾這種行為,隻能證明它們對自己的材料和工程學有多麽自信。
承受著無數炮火的半月形戰艦們安然無恙的在虛空中航行向懷言者的正方,它們的艦船在遭受轟擊後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輕微的損傷,而後這些戰艦開始自我修複,在很短的時間裏就恢複到連一絲劃痕都沒有的地步。
而當這支艦隊徹底來到懷言者艦隊的正前方時,它們的攻擊是無比猛烈的。
一道道綠色的光束劃破虛空。
無數懷言者們能夠理解,不能夠理解的攻擊蜂擁而至。
指揮係統混亂無比,通訊體係徹底癱瘓,甚至連單獨戰艦的掌控權都逐漸在丟失。
當懷言者艦隊中的主力艦在虛空中消散,一隻此前依附在主力艦上徹底癱瘓了艦船控製裝置,使得其上船員在疑惑和不解中死亡的“甲蟲”形狀構造體脫離飄散的粒子,向著半月形戰艦組成的龐大艦隊飛行過去。
甲蟲穿過光束,穿過密集的戰艦組成的戰鬥隊形,逐漸來到艦隊正中央。
在那些同樣是半月形但職責是運輸的艦船上方,甲蟲飛速飄過。
下方的戰艦表麵上,墓穴之門已經打開,金屬塑造的武士們手持高斯武器,排著整齊的大型方陣向著墓穴之門挺進,它們的目的地是地表。
甲蟲飛過運輸武士的艦船,穿過搭載著更大型戰爭機器的運輸艦編隊。
一排又一排的墓穴方尖碑從戰艦表麵上緩緩升起,在鎖定目的地坐標,打開一個維度通道後消失,直接出現在地表上。
無數的冥工構造體與墓穴方尖碑前後腳抵達地表。
最終甲蟲來到了艦隊最核心最龐大的旗艦上。
旗艦上那微小的金字塔構造的部分上擺放著一尊王座。
甲蟲向下俯衝,飛行過王座附近那些由活體金屬塑造,比人類的原體還壯碩數倍的衛隊戰士,來到威坐在王座上的王者身邊。
王者從王座上起身,王座附近的衛隊自動列陣讓出一條路。
它穿過自己的衛隊武士們的身旁,來到前方。
它的目光很淡然的掃視過自己的龐大艦隊,以及逐漸在少量非能量攻擊中爆裂化為太空垃圾的敵艦殘骸,最終落在聖血天使的艦隊那。
它高昂著金屬胸膛和頭顱。
它沉默著,一言不發。
……
“是亡靈的艦隊!”
各種匯報聲湧入聖吉列斯的耳朵。
艦船上的帝國人員正在快速查閱諸多記錄和信息,對比那支突然加入戰爭的艦隊的外形,然後逐漸得出並極其確認一個結論,那便是太空死靈的艦隊出現並幫助了他們。
這個該死的異形種族曾經和人類帝國進行過數次交戰,每一次都讓帝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大片的星區淪陷,無數的生靈喪生於它們的手中。
“異形怎麽可能幫助我們?”
“我不知道!但它們就是幫助了我們,它們是盟友!”
“異形怎麽會是我們的盟友?!”
“……”
指揮甲板上爆發了一場爭吵。
聖吉列斯有些恍惚,還沒有製止這場爭吵。
這場愈發激烈的爭吵終止於聖血天使戰團長但丁進入指揮甲板的那一瞬間,以及他所說出的話語:“他們的確是盟友,暫時的。”
讓爭吵聲再也無法灌進聖吉列斯的耳朵後,但丁走向自己的基因之父,單膝跪地,匯報出現在的情況。
“異形淹沒了敵人們。”
“我們缺少的黑石……他們部署在了星球上。”
“懷言者和千子根本無法抵抗,他們被大量的異形淹沒了。”
聽聞這三句匯報,聖吉列斯沒有對現狀感到驚喜,也沒有回應。
他現在的情況有些奇怪。
但丁也是一樣。
“你也見過斯紮拉克。”聖吉列斯說出他用靈能看到的異形艦隊的領袖。
“是的。”但丁曾經坦白過。
但丁父子和太空死靈有著莫名其妙的緣分。
巴爾之戰裏和死靈的合作並不隻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合作。
這宇宙中很少有人知道,但丁曾經親眼見到過太空死靈的王者,那名為斯紮拉克的寂靜王。
而那該死的斯紮拉克甚至用聖吉列斯的樣子見但丁。
在那場會麵中,太空死靈的大司法官和但丁交流了,它說了一件令但丁一直想要問基因之父的事情。
“聖血天使的但丁。”
但丁還記得那大司法官說的話。
“最偉大的和最後的,最高貴的寂靜之王斯紮拉克。”
大司法官這麽稱呼它們物種的領袖。
“最後和最偉大的寂靜之王斯紮拉克,尊敬著你們的天使父親,並且希望繼續我們在過去與他達成的協議。”
但丁不止記得這些話語,他還記得當時自己聽到這句話的感受。
它不敢相信自己的基因之父,聖血天使戰團的基因之祖,曾經與一個異形達成過協議。
不過即便再怎麽有疑惑,但丁也從未詢問過基因之父,因為他認為這件事最好從自己的嘴巴裏永遠的消失。
可現在人家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