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起死回生後,嬌嬌王妃寵冠京城

第452章 回來了

不管他如何難以置信,心口處襲來的痛楚,卻是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

那一瞬間,八皇子好似驟然被抽空了全身都力量,整個人瞬間如一顆炮彈似的,重重墜落了下去。

幾人垂頭望去,隻見他以詭異的形象躺在地上,身下一大團鮮血暈染開來,染紅了一片對麵。

而他還在血泊之中隱隱的抽搐,掙紮,眼底帶著不甘和震驚。

好似至死他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死亡!

“死了?”白離染唏噓,也有點難以置信。

而此時,周圍的景象忽然出現了變化。

原本那陰沉沉的,幾乎要壓下來的烏雲,忽而款款旋轉了起來。

它們在皇宮的上麵,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之中,閃電肆虐,雷聲轟鳴,聽起來屬實叫人膽寒。

忽而狂風大作,一切猶如末日一般。

一行人在宮牆之上,幾乎站不穩當。

“怎麽回事?”旁人之人紛紛驚呼起來。

有些個守衛被風吹的站不住,紛紛在地上滾了起來。

而此時,穆滄凜道:“此界將破,大家準備脫離此處!”

“啊?”白離染不禁詫然,正要詢問細節,但是一張嘴,卻是硬生生的灌了一肚子的冷風。

他趕緊閉上了嘴巴,而後,穆滄凜抬手,緊緊握住了雲九棠。

雲九棠立刻會意,當即伸手握住了張莫言。

“都抓住了!”她嘶喊了一聲,眾人紛紛握住了彼此,形成了一個圓圈。

“若茗呢!”骨雲疏瞬間著急了起來。

雲九棠當即將她放了出來,經過這些日子的修複,若茗早就恢複如初了,隻是暫且沒有蘇醒。

緊接著,周圍的世界,開始了飛速的分崩離析。

“啊——”周圍傳來了不絕於耳的驚呼聲,但很快也都湮沒於狂風呼嘯之中了。

“閉眼!凝神靜氣!”此時,穆滄凜一聲令下,幾人齊齊照做。

周圍的哭喊聲,呼號聲,以及空氣中彌漫而來的濃鬱的血腥氣,都無一例外的向眾人昭示著,在他們周圍,出現了末日般的景象。

這一刻,雲九棠忽然便記起了,之前張莫言說的,離開此處的方法,便是血祭。

想來,眼下正是那所謂的血祭了!

這個詞,光是聽一聽,都知道不是什麽好詞。

難以想象,周圍該是何等慘狀!

恍惚間,好似有溫暖的光芒灑落在了身上。

幾人就像是身處於風暴中心的台風眼一樣,得到了短暫的安寧。

雲九棠不禁睜開了眼睛,卻見周圍血肉橫飛。

在他們之外的那方世界,早就變成了人間煉獄。

她一直以為,自己心理素質足夠強大。

但是麵對這一刻的景象,還是不禁瞬間白了臉色。

原來,這便是所謂的血祭嗎?

雖然知道這是夢中的世界,但這一幕還是震驚的她喉頭發堵。

下一刻,天光乍泄,溫柔又溫暖的光芒,覆蓋住了他們。

眼前再次一閃,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發現周圍的景象都變了。

這好像是一個什麽房間,周圍隱隱有水聲傳來,倒是叫這靜謐的房間,顯得沒那麽寂寥。

而緊接著,她便看到了躺了一地的眾人。

“穆滄凜!張莫言!白離染!”雲九棠麵色一變,當即翻身下床,來到了他們身邊。

還好,大家還有生命跡象,隻是如今看來,他們像是睡著了。

她用力的晃了晃他們,倒是終於看到,眾人接二連三的轉醒了。

剛才睡夢之中抽身,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出現了不適的症狀。

尤其是白離染,在此之前,還剛剛使了金蠶蠱招來了蟲子助陣,此番在夢中經曆了這一遭,更覺身心疲憊。

不過還好他們清醒了過來,雲九棠暗自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她才留意到房間裏彌漫著的熟悉的香氣,是引魂香!

她當即收斂了心神,循著香氣找了過去。

那裏有一方香爐,隻是裏麵的香料已經燃盡了,如今的氣息,隻是殘存的而已。

很快,骨雲疏也清醒了過來。

一醒便抱住了若茗,急聲道:“若茗!若茗你醒醒!”

“前輩莫急,我來看看。”雲九棠說著,抬手搭上了若茗的脈搏。

她的身體,實在算不上好,這應當是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體弱,虧虛,不足之症。

若非一直有昂貴的藥材吊著命,以若茗的體質,怕是活不過五歲。

如今雖然活著,其實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也難怪,骨雲疏會那麽著急的,用這個損招,想要給若茗移魂。

大約是看出了雲九棠眼神之中的凝重之色,骨雲疏不禁眼眶微紅。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若茗的命,的確是我用藥材吊著養大的。她自幼比旁的孩子弱,這都是因為我!”

骨雲疏道,“我在懷她的時候,中了一種奇毒。此毒無解,唯有將毒素引渡到腹中胎兒的身上,才得以保全性命!若茗,是容郎的遺腹子,我本想著不如就此隨容郎而去。可是……”

骨雲疏說著,歎了口氣,苦笑了一聲,沒有繼續說。

其實她不說,眾人也能明白。

有時候,人是沒有那麽多選擇權力的,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來選!

尤其是,到了骨雲疏這個位置,肩上的責任,讓她不敢輕易放手。

仙凝堂由她一手創立,站穩腳跟,她和她的那些部下,自然比旁人多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和代價。

而她作為堂主,在這個時候,更不可能恣意妄為。

她最終選擇了引渡毒素,隻是到底還是拚盡全力的,給若茗留了一線生機。

若茗便是在這樣情況下出生的,她對若茗,自然也是百般寵愛,跟眼珠子似的疼寵。

但不管她花費多大代價,都無法保證自己女兒長命百歲。

思及此,她歎了口氣,有些愧疚的看向了雲九棠。

“我本不想做這等惡事,可是若茗續命的還陽草,都被那個家夥給摧毀了。為了保住若茗的性命,哪怕知道這是陷阱,我也隻能選擇同他合作!”

骨雲疏緊聲道,“對你不住,你想如何懲治我都無妨,隻是若茗,她是無辜的。”

她很清楚,在夢境之中,雲九棠同她合作,並不代表便原諒了她的惡行。

當時隻是為了能夠脫離那一方世界的權宜之計而已,如今回歸現實,卻是少不得要秋後算賬的。

而雲九棠聞言,卻是淡笑道:“前輩固然有錯,而罪魁禍首,才是真正的該死!”

說著,她冷眸看向了門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