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靈族力量的來源
強烈的白光，刺的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雲九棠下意識捂著眼，想要試著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卻恍惚感覺，好像有一團陰影朝著她走來。
她心中一顫，正要出手，卻是聽到了穆滄凜的聲音。
“棠棠！”
雲九棠稍稍睜開了一絲眼縫，便看到了背光的他。
穆滄凜仍是一襲玄衣，身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穆滄凜！”她此時也適應了光線，當即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你沒事吧？”
穆滄凜搖了搖頭，“還好！”
“這團光到底是什麽？”她蹙眉打量了一番，發現他們好像已經不在之前的山洞之中了，而是來到了一片近乎純白的區域。
這比起之前的黑暗，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入目盡是一片純白，再也看不到其他景象了。
“那團光呢？”她問道。
“這就是那團光。”穆滄凜拉著她，款步在這片純白空間裏行走，“這便是靈族一切力量的來源。”
“這個說法，我好像聽趙羨塵說過。”雲九棠道，“既然是來源，為何又會限製靠近的靈族人的力量？”
“那是因為，他們都想要來奪取我的力量。”純白的虛空之中，傳來了一個有些縹緲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非男非女非老非少，甚至沒什麽感情，但莫名叫人安心。
“你是誰？”
“你可以稱呼我為靈脈，我是你們靈族力量的根源。”靈脈道，“當然也會收回所有的靈族力量。”
雲九棠倒也沒有多說，畢竟，她發現前來覬覦靈脈的人還是挺多的，那路上密密麻麻的骸骨，絕對比得上萬人坑了。
此時，靈脈又說話了。
她道：“你來自於後世，那個時候，靈族之人，可曾滅絕？”
雲九棠想了想，回道：“不算全部滅絕，隻是不複如今的盛況。剩下的靈族人，血脈早已稀釋的不成樣子了！”
“即便如此，但凡有一絲殘存的血脈，他們是不是也在不擇手段的追求力量？”靈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諷刺。
雲九棠想了想，淡聲道：“也不盡是如此！大部分人的血脈經過了稀釋，已經跟普通人無異了。當然也不乏一些存心不良之人，妄圖吞噬他人，獲取力量。”
“嗬！這便是靈族的劣根性！他們本性如此，不足為奇！”靈脈對於靈族人，似乎很是厭惡，它沉默了片刻，雲九棠能夠感覺到，身上落下了探究的視線。
明明看不到人，但是那種被什麽東西緊盯著，如芒刺在背的感覺，還是莫名叫人坐立難安。
“想必，你這一身血脈，給你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吧！”靈脈冷笑道，“他們應該都想得到你，拿你做爐鼎，或者取而代之！”
雲九棠沒有說話，這是事實，靈脈能看出來也不算奇怪。
此時，靈脈忽而道：“那你，想不想擺脫這種麻煩？或許，我可以幫你！”
這語氣，頗有幾分循循善誘的意味。
明明看不到人，雲九棠卻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正在逼近。
她悄然後退了一步，搖頭淡笑道：“不必了！這點小事，我能應付！”
這一身血脈，對她來說乃是一把雙刃劍。
她不可能因噎廢食，隻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就好了！
管他什麽牛鬼蛇神，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
話音方落，她好像感覺到靈脈有些氣惱。
“哼！不知好歹！”有東西繞著雲九棠轉了兩圈，下一刻，在她的麵前，卻是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長得粉雕玉琢，煞是漂亮。
隻是那一雙眼睛緊盯著人的樣子，叫人莫名心生懼意。
想來，她便是這靈脈的化身了。
“把你的力量交給我，便可以免除一切煩惱，開開心心的做一個普通人，不好嗎？”小女孩說著，身形出現了變換，而且還在一直不停的變化著。
有時候，是個小男孩，有時候是個老人，有時候又是個女子亦或者青年……
她的聲音也隨之變化，看的人眼花繚亂。
雲九棠挪開了視線，淡笑道：“不好！我喜歡這種煩惱！”
“你……”小女孩說著，忽而一起身，飛到了雲九棠麵前。
她的眼睛，死死盯著雲九棠，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獵物。
“可以許你權勢，地位，還有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們和和美美的過完一生，遠比擔驚受怕要好得多！”小女孩一邊說著，一邊身形輕盈的繞著她飛了幾圈。
然後，她拉起了穆滄凜的手，放到了她的手心。
“我可以將你們推到那凡人至尊之位上去，讓你們名垂千古！這不該是凡人一生的追求嗎？”靈脈說著，雲九棠頓覺眼前一陣恍惚。
等再次回神的時候，便發現她正置身於高座之上，底下是匍匐了一地的臣民。
“吾皇萬歲萬萬歲！”那些人齊齊的高呼萬歲，對她恭敬的叩拜。
而在她的一旁，坐著的則是頭戴冠冕的穆滄凜。
此番他正眸色溫柔的望著她，似乎在他的眼中，除了她，再也裝不下這世間的一切了。
此時，就聽他溫聲道：“棠棠，從今之後，我們攜手共理這個天下！不問尊卑，不分你我！”
雲九棠眸色微動，沒有說話。
穆滄凜則牽起了她的手，眸色溫柔，又帶著幾分期待的道：“好嗎？”
他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似乎在等她一個答案。
底下那些匍匐的人群也在偷偷望著她，似乎在等她答應下來。
雲九棠卻是忽然抽回了手，嗤笑道：“不好！我不喜歡！”
話音方落，周圍的景象，迅速的扭曲變形，而後化作了一片光點，徹底散了個幹淨。
再一回神，她發現自己還是置身於那片純白的空間之中。
“為什麽不好？”一旁穆滄凜質問道，“我們一起，登上帝位，青史留名，不好嗎？”
“所以，這便是你所希望的嗎？”雲九棠凝眸望著他，一臉認真的道，“讓我變成個普通人，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是！”穆滄凜鄭重的點頭，“棠棠可願陪我一起？”
“哈哈哈哈……”雲九棠卻是忽而朗聲笑著，一刀刺入了他的心口。
“你……為什麽？”穆滄凜驚懼的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突然發難。
雲九棠卻是冷冷抽回了匕首，諷聲道：“你想多了！”
穆滄凜身上的血，噴了她滿身滿臉，讓她整張臉看起來更是冷厲。
“為什麽！你這女人，怎麽如此心狠？”靈脈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你心裏明明愛著他，為何會對他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