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前夫再見,假千金揣崽嫁你哥了

第52章 求求您!不要因為這件事拋棄我!

南知意轉身,隻是諷刺的看著他,沒有回半個字,快步穿過走廊,挺直著脊背,努力撐著最後一口氣。

走到轉角,那口氣驀地散掉,全部身體重量都壓到了李丹的身上!

李丹驚呼,“知意,你沒事吧!”

驀地,一道聲音傳來,“把她給我……”

李丹抬頭,撞入一雙深邃湧動的深瞳,裏麵徊還著令人心驚的風暴!

“你是誰?”

“裴西洲。”

男人俊美的過分,明明看著斯文俊逸,但穿透鏡片的目光卻隱隱匿著危險。

沿著西裝外套更是彌漫出強大氣勢。

被那股氣勢牢牢震懾著,李丹竟然情不自禁聽了他的話。

將昏迷的南知意交給了他。

一米九二的身高襯的他高峻偉岸,高挑纖細的南知意在他懷裏顯得嬌小玲瓏。

男人攬住南知意,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穿越過醫院走廊。

看著這一幕,李丹雙手捧心,眼前驀地浮現出看過的那些韓劇男主角霸氣護妻的片段。

不。

眼前男人可比韓劇男主角要俊美多了。

南知意再醒過來是兩個小時後。

驀地從柔軟床鋪起身,陌生的環境讓她到抽涼氣!

這是一間中式風格的臥室,觸目可及的原木給人帶來強烈的舒適感。

空氣中響著不知名的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醒了。”

沉洌幹淨的男音撞入耳朵。

陪西洲逆光而來,挑高的房間采光極好,他麵龐俊美,宛如身披毫光的清冷神衹。

若非在側身拿杯子的時候,冷光從鏡片上匯聚成一流,她甚至沒認出是他。

“這是哪裏,我怎麽在這?”

“我手機呢?”

她想看看時間。

畢竟現在是實習期,如果中途曠工是要被記錄到檔案去的,她得請個假。

“沒電了,剛剛充滿。”

裴西洲手掌從褲兜裏撈出手機遞給她。

在南知意要接的刹那,裴西洲的掌心收緊,那雙幽深的眸淡淡的落在她臉上。

“你確定要開機?”

“沒猜錯的話,應該有很多人要找你。”

南知意理智瞬間回籠,想到了醫院,想到了朝著她紮過來的麻醉針,進而想到了裴東城那個冷冽至極的陌生眼神。

寒意一寸寸的爬上脊背,她纖白的手指用力抓緊床單,才勉力忍住那股從生的憤怒。

“給我。”

她眼角泛酸,卻還是伸長胳膊去夠他掌心的手機。

然後手機驀地從寬掌脫落,墜入柔軟床鋪。

而她已經置身在薄西洲滾燙的胸膛裏。

哪怕隔著層層布料,他身體裏炙熱滾燙的情愫還是火炭一般撩出來。

“對不起……”

裴西洲籠緊了她。

這個擁抱緊的近乎窒息。

南知意微怔,而後窒住的那股濃烈酸澀又洶洶淹沒了心扉。

“是我失察,不知道梔梔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南知意眼角的酸意更重。

卻拚命把眼底的水跡給眨幹。

在忐忑了那麽多的時日之後,她終於要直麵這個問題。

而裴西洲的這個擁抱,給了她最好的回答。

“所以哪怕所有人都不要我,你也不會,是不是?”

裴西洲心髒像被猛力扯碎!

小丫頭這一刻的嗓音驀地和數月前的重合,那時候她到底是存著什麽樣的心思在問啊。

寬掌驀地扣緊她的後腦勺,將小丫頭下頜緊密的磕上肩胛骨。

心疼到窒息,密不透風的占據了每一寸呼吸。

裴西洲仰頭,眼尾氤出一片紅。

南知意在這個懷抱中險些窒息,感受著裴西洲身上透出來的疼惜,原本沉鬱的心情一點點的變好了。

“哥。”

“你真好。”

她推開他,對著她彎了彎眸。

裴西洲澀痛,伸手在她的發頂心摩挲。

“好好睡一覺。”

“畢業證的事情我知道了,已經派人去陸硯那拿。以後還有什麽事情不許再瞞著我。”

“梔子。”

他咬著她的名字,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兒,視線頓了頓,認真的道:“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哥哥都會在這邊。”

南知意鹿眸微濕,對著他翹起嘴角。

裴西洲將桌上的水杯遞給她。

看著她咕咚咕咚喝光一杯,才拉過來一條椅子在她對麵坐下。

“還有件事想問你。”

裴西洲開口的刹那,嶙峋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的捏了捏左手手腕上的黑色腕表。

那款百達翡麗的男款和南知意手腕上的女款是情侶款。

“什麽?”

南知意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人也疲憊的厲害,哪怕昏迷了兩個小時也沒能恢複。

所以她的鹿眸看起來霧蒙蒙的,瞳孔也沒有焦點。

“你對陸硯……”

裴西洲字句艱澀,卻仍舊深深凝入她澄澈水眸。

“如果你還在意他,我支持你們複婚。”

這幾個字終於說完的那一刻,裴西洲像是長鬆一口氣,深瞳內的光在頃刻間聚成一個點,緊張的,定定的等著她回答。

簡單一句話,卻讓南知意一駭。

“哥,你……什麽意思?”

裴西洲扯了下嘴角,深瞳沉沉,“字麵上的意思。”

“可是你不是對我……”南知意覺得這個場景像夢,中式的落地軒窗撲入大片陽光,裴西洲逆光坐在床前,仿佛在頃刻間褪去鋒芒,又變回那個溫潤如玉的哥哥。

“我收回。”

“如果知道你麵臨這些,我絕不會逼著你接受我,對不起,梔梔。”

“你說的對,喜歡一個人絕不僅僅是占有。”

“我更希望你幸福。”

南知意瞳仁不受控製的震顫起來!

感受著自裴西洲身上凜來的盛烈的愛意,她滿心都是震撼!

刹那間,腦子裏有一道聲音響起。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誰能如裴西洲這般毫無保留的愛她!

裴父裴母和二哥愛她,僅僅是因為血緣上的關係,一旦她不是裴家的女兒,他們收回那些感情收回的毫不猶豫。

陸硯愛她,一來是因為裴家女兒的身份,二來是誤會她是救命恩人,在她在泥潭掙紮的時候,他沒有矢誌不渝,反而將人性的暗麵發揮的淋漓盡致。

舍不得七年的感情,又嫌棄冷落她。

唯有裴西洲……

一次次的救贖她,拯救她於深淵,讓她一次次攀援而上,不用在置身在一個人的荒涼裏。

裴西洲,“梔子,如果你還舍不得陸硯,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複婚。”

“不用擔心裴晚,我會警告她,再也不許打陸硯的主意。”

“我會給你準備豐厚嫁妝,就像之前一樣,以哥哥的身份,親自送你出嫁。”

“陸家之前承諾給你的盛大婚禮也不會因為這中間的變故有任何不同。”

“哥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辱你。”

“隻要哥還活著一日,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

南知意胸膛裏一顆心砰砰狂跳!跳的越來越快!幾乎要蹦出嗓子眼。

聽著裴西洲撇清的言論,那種即將失去的感覺緊緊抓住心髒。

之前她一直顧及和裴家的關係,對裴西洲避之不及。

可這一刻,在澎湃的心潮中,她低頭驀地主動握住裴西洲的手。

裴西洲的話戛然而止,撩眸而起,詫異無比。

南知意唇角微抿,鹿眸縮著,明顯帶著幾分緊張,卻又在他炙熱的目光中,努力翹了翹唇。

“你確定,舍得?”

刹那間,自裴西洲的深瞳內潮湧出大片驚喜。

“什麽意思?”

他也抿直了唇。

南知意還未開口,臉先紅了,卻還是鼓著勇氣,“我不會和陸硯複婚。”

“哥……”一個字落下又被她顫著嗓音糾正,“裴西洲,如果所有人都放棄我,你還依舊在意我,我怎麽舍得放棄你?”

裴西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知意傾身,頭一次主動抱住他。

下頜在他寬闊的肩膀依戀的蹭了蹭,像個撒嬌的小貓,羞澀卻大膽的開口。

“我們戀愛吧,裴西洲。”

裴西洲的手臂隱隱發顫,擁著她的力道大的出奇,“不是在騙我?”

“騙子,還記得上次怎麽騙我的嗎?”

南知意眼角酸澀,但是又有零星的甜蜜從心扉潮湧出來。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服他相信,索性歪頭在他的側臉上輕吻了下。

親完她就想躲。

但後腦被牢牢扣住,接著唇被深深的吻住。

裴西洲身上辛辣的男香竄入鼻尖,唇片接觸的位置有細微的電流酥麻的竄過。

她還不適應這樣親密的接觸,低吟一聲,卻被男人趁虛而入,更深更纏綿的吻了進去。

直到她的呼吸徹底被掠奪,手腳都被吻的發軟,裴西洲才大發慈悲鬆開她。

他的額抵著她的,深邃的瞳仁裏麵蜷縮著一個小小的她。

他們都在緊促的呼吸,炙熱的氣息打落在臉頰上,毛孔被一片片的壓扁。

酥酥麻麻的觸感殘留在皮膚上,被深切的感知著。

“記得我上次說的嗎?”

“這樣的話我聽一次就認真,聽一次就是一輩子,我不喜歡甜言蜜語,你說的每個字我都會當成山盟海誓,刻在腦子裏。”

南知意羞的鹿眸碎光瀲灩。

摟緊他修長的脖頸,將下頜放到他的肩膀上來躲避他過分炙熱的視線。

“我想問個問題。”

“不想回答。”

裴西洲儼然耍賴。

認識他二十多年,南知意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她氣餒,腮幫還沒鼓起來。

手指尖就被男人撈入掌心,接著耳廓拂落一片溫熱的氣息。

“喜歡。”

“很早就喜歡。”

南知意眼角還殘著酸,聽到這裏突然就不想聽了,這份戀情對他們而言,始終是禁忌。

她不想再探究裴西洲到底什麽時候喜歡自己。

隻想留住這份炙熱的愛。

大概是她接連遭遇這麽多的背叛,親情,愛情,那種隻剩下一個人的惶恐牢牢的抓住心房。

她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裴西洲這份濃烈到窒息的愛。

哪怕它畸形,哪怕它禁忌,哪怕它見不得光,她也想沉淪其中。

於是她伸手捂住裴西洲的嘴唇。

刹那間裴西洲的眸晦暗了。

指尖被柔軟的唇片嘟著吻了下。

南知意就像被火燙一樣飛快抽回手,雪白臉龐上已經染上一層羞粉。

“我還有點不習慣。”

南知意窩在他寬闊的胸膛裏,在他低頭吻她臉頰的時候,整個囫圇著把臉埋進去。

但是纖指卻還是牽著他,十指緊扣,力道越來越緊。

裴西洲歪頭,將吻印上她香香軟軟的發絲。

*

醫院。

裴晚被裴東城甩了一記耳光之後,被強製的出院了。

裴父盛怒,那雙凜冽的目光刀割一樣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就留下一道背影。

裴東城還想教訓裴晚,卻被裴母製止。

“東城,你幹什麽,就算她走錯了路,好歹是你的親妹妹,我看你再動她一根手指頭!”

裴東城氣的胸脯起伏。

“媽,你就慣著她吧!”

“看看她做的好事!非但攪的陸硯和梔梔離婚,甚至還害得梔梔差點捐骨髓!”

“她這樣惡毒的心腸,才是真的和南家一模一樣!”

“我真的後悔,當初就不該助紂為虐,梔梔就算不是親生的,但是好歹是您親自教養了二十多年,她什麽品行難道您還不清楚?”

“你這是被裴玩徹底迷惑了!”

裴母痛心不已!

“你不是晚晚,你就不能設身處地的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

“她才是真正的裴家女兒,可她卻在南家那樣的泥潭裏受苦了二十多年。”

“被搓磨了那麽長時間,難免有想岔了的時候,作為她的親媽媽,親哥哥,咱們要做的是幫著她重歸正軌!”

裴東城見根本說不動,索性閉嘴,冷冷的看了裴晚一眼轉身離開。

隔絕了裴東城可怕的目光,裴晚隱忍多時的眼淚刷的一聲落下來!

“媽!”

“我錯了!”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

“可是我真的恨姐姐!更嫉妒姐姐!憑什麽她能得到這麽多的幸福,可我卻在南家那樣的魔窟裏苦苦掙紮?”

“所以我才做出了這樣錯誤的決定,我發誓,我一開始真的隻是想給姐姐一個教訓而已!”

“我沒有想要姐姐的命啊,我也不是心腸惡毒,我隻是有點嫉妒姐姐而已。”

“媽,您可千萬不能不要我,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千萬不能失去您!”

“求求您,不要因為這件事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