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希望和絕望的平衡
“看來你的悟性很好……”
江陰微微點頭，對巴麻美的稱呼表示認可。
不過這資質也真的是太強了，至少比他強多了。
“中策是咒術。學會之後，可以從汙濁中提煉出咒力，咒力可以用來強化身體素質。”
美樹沙耶加驚訝地問道：“消耗魔力會產生汙濁，消耗汙濁會產生咒力，這不就變成了傳說中的永動機？”
江陰搖了搖頭，說道：“本質上都是消耗情感能量，隻是減少了靈魂寶石中的汙濁。”
巴麻美看向江陰的目光敬意更濃，這個魔法太有針對性了，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了魔法少女研究出來的一樣。
江陰繼續說道：“最後是下策，我們研究出了一種魔法印記，可以製造出傳輸汙濁的通道，被打上印記的人，靈魂寶石中產生的汙濁會傳遞給製造印記的人。因為完全依賴他人，所以是下策，但是這個最為簡單，因為節省了學習和修煉的時間。”
美樹沙耶加問道：“其實也可以三策全選吧？先打上魔法印記，然後學習冥想法，最後學習咒術。”
江陰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沒錯。”
鹿目圓關心地問道：“這樣沒問題嗎？老師，汙濁不會對老師造成傷害嗎？”
江陰從容地笑了笑，說道：“當然會，汙濁會腐蝕身體，降低人體壽命，不過一旦掌握了將汙濁轉化成魔力的技巧，就能減少這種腐蝕。”
“但是……”
巴麻美微微皺眉，擔憂地看著江陰。
江陰身上的詛咒都滿溢出來了，這是承擔了多少位魔法少女的汙濁啊！
“咳咳咳……”
察覺到巴麻美在想什麽，江陰沒有使用反轉術式修複身體的傷勢，任由死氣侵蝕內髒。
破損的內髒流出血液，血液上湧嗆到了喉嚨，江陰拿出一張紙巾捂住嘴巴，咳嗽了幾下之後，紙巾變得一片血紅。
“江陰老師！”
“怎麽會？！”
“還是別再這樣做了吧？”
美樹沙耶加、巴麻美、鹿目圓三人被江陰的行為驚到了，都有些慌亂起來。
江陰抬起手，虛弱地說道：“不用慌，一點小小的代價罷了。”
巴麻美表情嚴肅地說道：“下策果然是下策，江陰老師，這種行為請中止吧，上策和中策已經足夠了，我們還可以狩獵魔女，用悲歎之種減少靈魂寶石的汙濁。”
江陰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太甜了，太天真了啊，麻美，並不是每一個魔法少女都能像你這麽快學會冥想，大部分魔法少女的能力都做不到單獨狩獵魔女，就算得到了冥想法和咒術，也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徹底解決汙濁的副作用。”
“居然是這樣嗎？”
巴麻美的神情非常為難。
江陰繼續說道：“不過也不是別無他法，有資質優秀的魔法少女學會了魔法印記，代替我幫助其他的魔法少女，我的負擔也可以稍微減輕一些。事實上我來日本的第二個目標，就是建立一個互助會，把本地的魔法少女們聚集起來，傳授我研發出來的三樣技藝。”巴麻美猛地站了起來，雙手按在麵前的餐桌，激動地說道：“江陰老師，您真的是太高尚了，這個就交給我吧！我認識很多魔法少女，可以把她們都喊來見瀧原！”
巴麻美臉頰紅潤，雙眼閃閃發光。
互助會嗎？這樣一來，就會有很多的同伴，大家學習同樣的魔法，不會因為悲歎之種發生爭執，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美樹沙耶加和鹿目圓驚訝地看向巴麻美，巴麻美在她們兩人麵前一直都是從容優雅的樣子，從來沒有這麽失態過。
不過，感覺麻美學姐就要從事一項偉大的事業呢。
“……”
丘比晃著尾巴，一言不發，猩紅的雙眼閃耀著看向江陰，嘴上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
江陰看不到丘比，也自然不會知道丘比在想什麽，他向巴麻美點了點頭，說道：“除此之外，我們來到見瀧原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目標，一個月內，魔女之夜會登陸這座城市，為了阻止魔女之夜，我們需要聚集起龐大的戰鬥力。”
巴麻美嚴肅地問道：“傳說中的超弩級魔女？”
江陰說道：“魔女之夜的名字是舞台裝置的魔女，其姿態猶如身著夜禮服的人偶倒掛在一個浮於空中的巨大齒輪之上，性質是無力，當顛倒的人偶移動至上部時，它就會以暴風般的速度飛行而瞬間將地表的文明歸零，並非幾個魔法少女或者是幾十個魔法少女能對抗的敵人。我會負責你們的消耗問題，你們隻需要全力以赴的去戰鬥即可。”
巴麻美神情凝重地說道：“我明白了！江陰老師。”
因為江陰的誠意，巴麻美絲毫沒有懷疑江陰的話。
“這樣就好了嗎？不用告訴她們魔法少女的真相？”
鄭吒的聲音在江陰的大腦裏麵響起。
在向江陰請教了魔法的心得之後，因為天色已晚，巴麻美等人都先一步離開了。
還留在咖啡廳單間的人，隻剩下中洲隊的眾人了，不過縱然如此，眾人還是使用心靈鎖鏈來交流，以免被丘比偷聽。
江陰喝完剩下的咖啡，鎮定地說道：“不了，要循序漸進。”
一個字，穩，他現在追求的是不出任何差錯的通關。
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江陰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好像是從昨天就開始了，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裏的不對勁兒，隻是一種若有似無的感覺。
“錯覺吧……”
江陰給自己檢查了幾遍，和身體無關，和精神無關，靈魂也沒有問題，除了錯覺也不可能是別的了。
就算是真的中招了也沒關係，他身上有一枚重生十字章，死了也可以複活。
現在應該苦惱的人是丘比吧？從此以後，魔法少女再也不會變成魔女，它無法再收集到靈魂寶石變成悲歎之種的瞬間產生的龐大能量了。
“丘比哦，你給予魔法少女絕望的話，我就給予她們同等的希望。”
江陰嘴角上揚，心裏產生了微妙的自豪，他這也算是魔法少女的救世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