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洲隊強到離譜

第245章 第二個受害者

眾人的心中都多出了緊迫感。

並不是突破了四階中級就高枕無憂了,主神安排的這一場恐怖片沒有那麽簡單,危險的不止是沒有看破心魔的人,還會連累到已經到了四階中級的同伴。

午飯吃的很沉悶。

鄭吒和趙櫻空這兩個記得詹嵐的人,臉色一直沉著。

其他人的心情也很沉重,雖然不記得詹嵐的存在,但是自己遭殃了之後還會連累鄭吒和趙櫻空,這豈不是相當於成了累贅。

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沉甸甸的,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人聊天,等到吃完了午飯,服務員將滿桌的狼藉收拾幹淨之後,聚在餐廳的眾人也還是相對而視,無話可說。

弗萊迪的力量實在無解,重力、天氣、能量、空間、時間、思維、記憶,全部都會受到他的操控,以前還隻是在夢境裏麵才能有這麽超能力,拿到了死靈之書之後,弗萊迪的所有超能力就可以總結為一個——扭曲現實。

積極的應對方法等於無,中洲隊能做到的事情僅有一件,時刻處於其他人的視線中,避免落單。

“總而言之,隻要不落單,其他的時候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不要有心理壓力。當然不包括你們兩位。”江陰看向鄭吒和趙櫻空,說到兩位時加重了語氣:“你們30天不睡覺,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其他人就正常休息,算是引誘弗萊迪的誘餌,如果弗萊迪敢對睡覺的人下手,你們立刻潛入夢境,把弗萊迪抓出來。如果弗萊迪不敢動手,大不了放棄支線劇情,如果弗萊迪敢在現實世界露麵那更好。”

鄭吒嚴肅地點了點頭,趙櫻空的手指慢慢摩擦著刀柄。

當天,鄭吒和趙櫻空就沒有合眼,更是沒有讓其他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就算是上廁所和洗漱也是同樣,男人去衛生間,鄭吒跟著。女人去衛生間,趙櫻空跟著。雖然除了趙櫻空、楚軒、零點之外的人都對此感到不自在,但是按照這種方式來行動,直到第二天天亮,也沒有人突然消失。

鄭吒鬆了一口氣,慶幸地說道:“人還是17人,除了一開始的詹嵐,還沒有第二個人消失。”

張傑也鬆了一口氣,問道:“也就是說我們的應對方法有效?”

鄭吒靠在洗手間的門上,苦笑著說道:“雖然是一個笨辦法。”

“別管是不是笨辦法,隻要管用就行了。”

張傑無奈地聳聳肩。

他從鄭吒麵前走過,進入到洗手間裏麵,解決了生理問題,係好褲腰帶,回到洗手池前,拿出一根牙刷,擠上牙膏,動作利落地刷牙。

洗手池很寬敞,兩人一起使用也不會擠,零點也走了進來,拿過張傑用完的牙膏,給自己的牙刷擠上。

“咕嚕咕嚕!”

張傑揚起頭,咕嚕了幾下,把水吐了出來,抬起頭正要再漱一遍,視線的一側突然有些讓人在意,他的雙目下意識斜向鏡麵的左邊。

鄭吒還在洗手間的門上靠著,雙眼一直盯著他和零點,即便是一秒鍾也沒有移開過。

似乎是不經意間從鏡麵上和張傑對視了一眼,感覺張傑在看自己,鄭吒向張傑露出了一個笑容。

張傑也回了一個笑容。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鄭吒的這個笑容非常怪異,嗯,看來鄭吒的壓力真不輕。

張傑無奈地心想。他卻沒有意識到,洗手間的門和鏡子隔了一段距離,靠近門的鏡子邊緣,根本不可能從那個方向看到鄭吒,換成另外一個方向,還能看到鄭吒的位置。

張傑正要把目光移開,卻看到鄭吒的笑容越來越誇張,嘴角快要咧到了耳根,變成了一張詭異的獰笑。

刹那間,張傑的肌肉凍結了,不僅是肌肉,他的血液、皮膚、骨頭、頭骨,仿佛都被凍住了一樣,雙腿猶如生根的老樹一樣動也不動。

那張笑容,他認識!並且是印象深刻!

笑容擴大,吞噬了鄭吒,如同裏外翻了過來,鄭吒完全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

那人用和鄭吒一樣的姿勢靠在門上,頭上戴著一頂髒兮兮的棕黑色禮帽,妖異俊美的麵容變成了火災現場,滿臉都是燒毀的傷痕,渾身上下極度營養不良的瘦骨嶙峋,穿著很沒有品味的紅綠橫條紋的毛衣,一隻右手是用金屬製作的鋒利鐵爪,尖銳的爪指互相摩擦著,發出隻有張傑能聽到的聲音。

那人抓住了鏡中世界的張傑,獰笑一聲,右手的鐵爪蓋在張傑的臉上,鋒利的爪尖把張傑的皮膚切開,挖出了一大塊腮肉。

瞬間,張傑的大腦失去了理智,在心裏埋藏多年的憤怒和恐懼爆發了出來,肌肉、血液、皮膚、骨頭、頭骨……凍結起來的身體和張傑心中的陰影一起沸騰了起來,憤怒和恐懼便是把他點燃的那一堆火焰。

“弗萊迪!”

張傑的怒吼聲在中洲隊眾人的意識中回**,鄭吒瞳孔一縮,如意金箍棒在手中放大,舉起就要揮下。

但是,往哪裏揮?

視線中並沒有弗萊迪的蹤影,張傑卻也莫名的消失不見,他連眼也沒眨,張傑便憑空消失不見。

“張傑?”

鄭吒舉棍四顧心茫然,渾身爆發出的氣勢引起了中洲隊眾人的注意,零點丟下水杯,轉身看向鄭吒,其他人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不算狹窄的洗手間堵了十幾個人,隻有趙櫻空站在最外麵。

“怎麽回事?鄭吒。”

“弗萊迪出現了嗎?”

“敵人在哪裏?”

……

看到鄭吒手持如意金箍棒的樣子,江陰和蕭宏律等人急忙追問。

鄭吒放下如意金箍棒,表情無比苦澀,自責地說道:“張傑消失了,他就在我的麵前消失的。”

齊騰一疑惑地問道:“張傑?那是誰?”

這也是大部分中洲隊成員的疑惑,麵對那一張張流露出困惑之情的麵孔,鄭吒不禁感到心髒一陣揪痛。

江陰頭疼地問道:“又是從我們的記憶中消失的同伴嗎?”

江陰和鄭吒對視,目光中蘊含的信息,仿佛在問:你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能讓弗萊迪從你的麵前把同伴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