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這片土地，屬於所有漢人！
“牛二，你這走狗！”
“你是水牛部的叛徒，是罪人！”
“等你死後，就會被始祖公所懲罰！”
“你會化作孤魂野鬼，遊**在十萬大山！”
牛二捂著傷口，心痛無比。見他如此，楚定乾則是叫住了這些人，揮手示意道：“會化作孤魂野鬼的不是牛二，而是你們，你們才是水牛部真正的罪人！你靠著祖輩血脈，生下來就是長老，有數十個奴隸伺候，更是坐擁千畝稻田。你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而你的族人，卻變成了你的奴隸，隻能吃些殘羹冷炙！”
“牛二投靠了孤是不假，可對待族人卻是問心無愧。你們現在看看這片農田，他們有很多人都曾是奴隸。可現在卻有了屬於自己的田宅，他們現在是人，不是和牲畜等同的奴隸！”
“殿下萬歲！”
“殿下萬歲！”
“殿下萬歲！”
“……”
隨著楚定乾的暴喝聲響起，越來越多的農夫都起身附和。當初他們就是最卑微的奴隸，過得連豬狗都不如。曾經有位長老需要張人皮銅鼓，便活生生剝了其中一人的皮。他們是奴隸，生生世世就都是奴隸，連帶著他們子女也都是。
是漢律的推行，讓他們成了人。那些說著晦澀難懂漢語的官吏告訴他們，他們是人不是豬狗。從今往後他們都是漢人，有著平等的權利。他們同樣能分配到田宅，再也不必成為貴族的奴隸，任由他們宰割！
看向氣勢弱下去的四人，楚定乾走上前來，冷冷道：“這片疆土，不是屬於孤一人的，更不是你們的，而是屬於所有漢人的。如果始祖公知曉族人們都能擁有田宅，孤相信他也會欣慰的。而你們自詡血脈高貴，對孤的安排不滿意也就罷了，竟還敢刺殺於孤，不殺不足以正漢律！”
“拖下去，斬！”
該說的都說了，楚定乾也懶得再看。
看著眼前這幕，屠百裏等人皆是感慨。要論身份尊貴，誰能比得上楚定乾。他作為楚國太子，完全能如往常似的拉攏世家勳貴。隻要等楚帝一死，那他就能順利榮登帝榻，成為新的楚帝。
可是，楚定乾沒有這麽做。他悍然推動變法，用軍功爵位打破了世家公卿的壟斷。以楚定乾的才智，又豈會不知道會得罪人。可為了國家強盛，為了他們這些貧苦百姓，卻是義無反顧。楚定乾監國五年，楚國有數萬窮苦百姓擁有官爵傍身，這要放在先前誰敢想？
楚定乾看向欲言又止的牛二，淡淡道：“牛二，你的傷勢可不輕。你不必愧疚，錯的人並非你，而是他們這些墨守成規的老頑固。他們隻顧享受，卻不顧族人的死活。隻有他們死了，漢人才能真正過上好日子。”
“多謝殿下……”
牛二苦澀一笑。
他知道楚定乾的做法沒錯。
這是能造福千秋萬世的好事！
可但凡變法，哪有不流血的？
就如楚定乾所言，他其實已經考慮到這些人。對於這些舊貴族，起碼是賜予公士爵位，能擁有百畝良田，還能得到個奴仆伺候，並且還補償給他們些田牛和農器。
這已經算是優待了，也是免得他們不舒坦。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得寸進尺，甚至還敢來刺殺他。既然他們給臉不要臉，那楚定乾自然不會慣著。今日不殺他們，隻會有更多人刺殺！
於是乎，刺殺風波以四顆腦袋而結束。此次還算是件好事，讓楚定乾的名氣更廣。特別是那些得到好處的農奴，更是成了楚定乾的鐵粉。誰要敢說楚定乾的不是，那就得先問問他們是否答應。
牛二傷勢雖然比較嚴重，好在有金瘡藥並沒惡化。加上他體質本身就好，隻要好好修養幾日便可。
看著臥病在床的牛二，楚定乾則是叮囑道：“牛二，這幾日你就好好歇息，縣內大小事務就暫時交給百裏。土豆即將成熟，記得派人守著。不僅是防人，還得防範野豬這類野獸。”
“諾。”
“殿下。”
“怎麽了？”
屠百裏走了進來，抬手作揖道：“南海郡守使節已至番禺，說是楚帝已經知曉殿下的所作所為，特地派遣使節送來賞賜。”
“哦？終於是來了嗎？”楚定乾眯著雙眼，當即一笑道：“行了，咱們現在也該回番禺了。諸葛那邊估摸著也都準備好了，孤可不能錯過這出大戲。”
“諾！”
……
……
數日後。
馬車行於最新開辟的官道，兩側還有諸多披甲銳士護衛，一個個皆是謹慎看著旁邊。大楚王旗隨風搖曳，隻是天氣濕熱，讓人相當不適。
“使節大人，再往前二十裏便是番禺境內。”中年人坐在車內，麵露微笑道：“嶺南氣候濕熱，大人若有不適可要提前說。”
“無妨。”
使節則是淡定拂袖，他是楚帝的使者，此次是負責出使番禺。楚定乾自衛反擊，解決了水牛部的叛亂，令楚帝是相當欣慰。要知道楚帝本就喜歡打仗，再加上魏國推波助瀾，所以對楚定乾是頗為讚賞，甚至還願意賞賜。
“自漢王就藩已有半年，不知郡守可曾見過漢王？”
“倒是沒有。”南海郡守黃守仁搖了搖頭，無奈道：“吾雖是郡守，可在這嶺南基本沒什麽實權。特別是這兩年嶺南越人不斷反叛，導致很多城邑都被收走。別說治理當地了，能否平定叛亂都難。自從漢王來後，他也沒召見四郡官吏，就一直留在番禺。”
“原來如此……”使節若有所思地點頭，“自殿下來至番禺後，可曾做過什麽大事，又或者是發展得如何？”
“那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
使節也沒再多言，而是耐心觀察。他作為楚帝的忠仆，這次自然不僅僅隻是來賞賜的。還是來觀察楚定乾的，看他來了番禺後有沒有什麽作為。要將他所看到的一切，回去後都得稟報楚帝。如果楚定乾真有什麽異動，那楚帝絕對不會饒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