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外傳之華妃娘娘大翻身

www.lwxs520.com第240章 5189祥嬪再度來挑釁

5 189祥嬪再度來挑釁

吉嬪就這樣消失在紫禁城內了,淑貴妃搜查時派人在翊坤宮拿走了我一支佩戴過的孔雀開屏的發釵,擱置到了永和宮一個牆角內,上麵染著血,呈到了胤禛的麵前,隻可惜沒有找到吉嬪的屍首,她無法說我殺人了。

而黃鶯與婉燕也能證明這隻發簪是我某日去探視吉嬪之時,吉嬪說喜歡,於是我賞賜給她的,至於上麵的血跡便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如此以來,並沒有嫁禍到我的身上,淑貴妃反倒落了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胤禛要的隻是一個結果,淑貴妃為了給胤禛一個結果,於是編造了一個故事,說是永和宮內有個小丫鬟與宮中侍衛有染,在永和宮牆角之下行事,被即將臨盆的吉嬪發現了,但是事情暴露如此聯合起來將吉嬪殺了,為了遮掩罪行,利用運送水車之便將屍首運了出去,隨後又覺得後怕,擔心在劫難逃,兩人雙雙在郊區一所城隍廟裏服毒自盡,並且留下了遺言,講述如何殺害吉嬪的全過程。

包括我的那隻孔雀開屏的發釵都寫了進去,不得不佩服淑貴妃扯謊的能力啊?幸虧我手腳快,不然必定是就死無葬身之地啊,胤禛聽後龍顏震怒,即將臨盆的孩子沒有生出來,反倒寵妃承受了這等厄運,心中自然不舒坦,好好地責備一番淑貴妃協理後宮不利,淑貴妃也自覺慚愧,自請罰了一年的俸祿,另外大肆操辦了吉嬪的後事。

把那兩個狗奴才給五馬分屍了,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倒黴鬼。隨後胤禛又讓我與淑貴妃一同協理後宮,不由心中暗喜,此番淑貴妃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隻是每當想起吉嬪被碎屍的模樣,便噩夢連連,夜晚睡得並不安穩,夢見吉嬪麵目全非滿身臭味地朝我走來問我說:“熹貴妃娘娘,嬪妾從未得罪過為你啊,你為何要如此待臣妾?為何?”

每當夢見她所“為何”二字時在夢中驚醒,我自認為這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我並不畏懼,但是即便殺人不計其數,可是殺屍還是第一次,從夢中驚醒之後便無法安睡,需要服用安神散才能安睡。

一連好久都無法從吉嬪的噩夢之中款過勁兒來,胤禛隻當我是身子不好,故此也並未留意,反倒囑咐太醫來為我診治探病,那日來替我診脈的正是溫實初,不由想起了聲諾。

他是淑貴妃的人,我豈能掉以輕心便問道:“溫太醫,本宮的病情到底如何?”

溫實初仔細診脈道:“娘娘的脈象很是正常,並未見有什麽病症的?不知道娘娘身子有哪裏不痛快?”

我冷笑道:“溫太醫這個太醫院的院判怕是不稱職啊,就連海然這樣無名無份的太醫都能診斷出來,本宮的身子裏有個隱患,莫非溫太醫你診斷不出來麽·”說來奇怪,自從那年承乾宮中了毒開始,我的身體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差,相反小病倒是得過幾回,大病當真沒有,在民間受了那些苦楚,也並未見身體裏的哪個隱患顯露本性來。

溫實初解釋道:“回娘娘的話,倒不是微臣沒有診斷出來,隻是覺得無大礙故此沒有稟告,其實每個人的身體都有這樣的隱患的,一般情況都沒得問題,就是好像一顆爆竹,若是沒得火去點燃的話,那就是死物,並不礙事的,娘娘隻需要稍微注意一下飲食,按時休息,不要太過勞累,切勿暴躁生氣等,這個隱患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的。”

聽他如此說我倒是放心了,說實話,那隱患就好像就眼睛裏的釘子一樣,不除不快,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除去,想不起來的時候倒是沒得大礙,一旦想起了,便是渾身不自在。

我又問道:“聽聞你的夫人辭世了?”那年皇後要給聲諾指婚,被我強推到了他的名下,聽聞前不久也就是皇後倒台沒幾日的功夫,那玉溪便得疾病辭世了,我猜想這肯定不是什麽正常事兒,要不就是覺得皇後倒台了,終於可以擺脫皇後的監視了,故此痛下殺手,也有可能是玉溪覺得皇後倒台,自己的沒得後台了,擔心淑貴妃秋後算賬而自縊了,總之肯定與皇後被幽禁的事兒有幹係了。

溫實初聽我提起玉溪不由臉色一沉,不想回答,我卻偏生要問道:“哎,話說你們夫妻成婚有幾年了,怎麽一直都不見動靜呢?若說溫太醫還養著小妾不寵愛著正兒八經的夫人還能說得過去,可是偏生溫太醫卻一房小妾也沒養著,這又是為了哪般呢?若是身子有問題,溫太醫醫術如此高明,這些年了,隻怕早就調理好了,你們家的長輩也不操心抱孫子的事兒麽?”

我越是說,溫實初的臉色越是難看,隻是冷冷道:“微臣的家事不勞煩熹貴妃娘娘操心,不知娘娘可還有吩咐,若是沒有的話,微臣告退了。”

我挑嘴一笑道:“茱萸公主的身子可還好啊?”溫實初不知道我為何如此問,眉頭一擰,麵露狐疑,我繼續問道:“怎麽?永壽宮的主子們不都是你在調理身子麽?茱萸公主的身體情況,你不該不知道啊?”

溫實初沉思一下朝我答道:“這個微臣自然知道,隻是不知道熹貴妃娘娘為何如此問?”

我冷笑一聲起身,穿戴好衣服,命人推開屏風,從內而出悠悠道:“為何如何問?溫太醫不會是想著本宮這般好心去關心淑貴妃跟她的公主是否身康體健吧,自然不是,本宮隻是想要借你口問問淑貴妃可還記得當初誰替她接的生?也想要提醒一下溫太醫是否還記得當年與你同仁的孟聲諾孟太醫。”

聽我提起聲諾,溫實初的臉色更為難看,彎腰俯身在我麵前,不敢回話,我繼續道:“想想他的品德,在想自己的醫德,不要為了一己之私而忘記了作為太醫的指責是什麽?太醫學醫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害人的,溫太醫若是一味的助紂為虐的話,怕是將後九泉之下沒得麵目見那傳授你醫術的師傅啊?”

我內心懷疑在和妃食物裏下凝香丸的人就是淑貴妃,不然沒得人如此方便,聽我如此說溫實初更是渾身不舒服,朝我俯身道:“微臣謹記娘娘教誨。”說著便告退而去了。

待溫實初離去之後,靈芸從裏間出來,滿臉的不快朝我道:“額娘,我想去看看七阿哥……”我知道她心中所想,畢竟這七阿哥是她三姨的孩子,也算是表兄妹了。

我招手命她到我跟前來,自從那日她殺了茗兒起,身子也不如從前那般康健了,殺人的時候不知道怕,殺過了之後自然是後怕了,也如我這般總是噩夢連連,心神不寧的。

“額娘,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目前七阿哥好好的,你若是去看,隻會讓人抓到把柄,反倒對他不利,是不是?”聽我如此說,靈芸點了點頭,又麵露悲戚之色的朝我道:“額娘,雖然咱們在宮外的日子很苦,很難過,但是我好歹還能感覺到快樂,可是回到了宮中,我隻感覺這紫禁城內好髒好髒,怎麽洗都洗不幹淨。”

我何嚐不是這般想的呢?想起我與胤祥相處的日子,想起我們賽馬的情景,想起我們相處點點滴滴,我心中對於他的思念便更是濃厚,偶爾想著不如隨他去了為好,隻可惜卻放不下弘曆、靈芸還有澤類,淑貴妃一日不除去,我心中一日不安。

紫禁城內的冤魂太多太多了,多吉嬪一個不多,少茗兒一個也不少。

我道:“額娘知道,額娘是這般想的,等著風聲過了,寶親王回京了,讓你去他府中可好?那裏至少沒得宮中這般汙穢不堪,沒得這麽多的血腥。”

靈芸聽我如此說,不由一驚,撲到我懷中道:“額娘,我要與你在一起,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聽後不由感動,還是女兒好啊,女兒可以這般摟摟抱抱,我與弘曆之間總是差了一點什麽的。

正說著話呢?外間傳來通告聲道:“祥嬪娘娘到……”想起這賤人推我落水的事情,我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還敢來我的翊坤宮,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命人傳她進來,卻見她帶著澤類還有雨荷一起進來,一手牽著澤類,一手抓住雨荷,見了我將雨荷的狠狠的摔倒在我的麵前道:“熹貴妃娘娘,請恕嬪妾無狀,敢問熹貴妃娘娘,這兩個奴才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我一時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卻見澤類手的被祥嬪緊緊地抓住在手中,手腕都些微紅了,不等我言語,靈芸便指著祥嬪道:“你給我放開澤類?” 祥嬪聽了不由更是來火,嘴角一挑朝我道:“好啊,熹貴妃,這就是您教出來的奴才,見了本宮不但不請安還敢如此出言恐嚇,莫非你翊坤宮的奴才比我這個紫禁城的主子還要高一截不成?”

澤類的手隻怕是被祥嬪抓得有點痛,拚命地想要擺脫她的手,卻越弄越痛,我命令道:“祥嬪,你這是作甚?先放開孩子……”

祥嬪不理會道:“哼,作甚?問問你這翊坤宮的賤婢不就知道了嗎?”

雨荷這才稟告道:“回主子話,奴婢帶著澤類少爺在禦花園裏玩耍,誰知道澤類少爺不小心撞了祥嬪娘娘一下。”不等雨荷將話說完便聽見祥嬪叱喝一生道:“隻是撞了一下麽?少爺?這小鬼是哪門子的少爺?他翊坤宮是半個主子,本宮管不著,莫非在這紫禁城也想當個正兒八經的主子不成?本宮堂堂正正的一宮之主,卻要受這小畜生的咒罵?簡直是豈有此理?”

靈芸聽見祥嬪責罵澤類是小畜生不由心中有火又指著祥嬪道:“你罵誰小畜生?”

祥嬪聽後不由更是上火朝我道:“這就是熹貴妃**出來的奴才?好生厲害啊?今兒個熹貴妃若是不給嬪妾個交代,嬪妾可就是顧不上什麽顏麵了,不大大方方地跟您鬧一場,隻當嬪妾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軟性子呢?”

不等我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又聽澤類罵道:“賤人,你放開我……”我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誰教澤類,祥嬪一聽更是氣惱,狠狠地將澤類一推摔倒在地,罵道:“好啊,小畜生,你還敢罵?”

說著就要去打澤類,我哪裏能夠讓她得逞,忙著讓命將祥嬪拉開,將澤類抱了起來,澤類隻怕是被嚇到了,在我懷中嗷嗷大哭,祥嬪那邊也是大吵大鬧道:“本宮長到這般年紀還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小畜生,敢指著本宮的鼻子罵?這宮裏還有沒有規矩?這世間還有沒有天理?”

雨荷忙著跪地請罪道是:“娘娘,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隻是輕聲罵了一句,不知道怎麽就給澤類少爺學了去,奴婢不是故意的,請娘娘恕罪啊……”不等我叱喝雨荷,外邊已經傳來傳告聲道:“淑貴妃娘娘到……”。

說著便看見熹貴妃領著後宮眾妃嬪而來,祥嬪忙著跑過去道:“淑貴妃娘娘,你要為嬪妾做主啊?不然嬪妾無臉再存活在這個世間上。”說著也是哭哭啼啼地鬧了起來。

頓時搞得我這翊坤宮是烏煙瘴氣,人仰馬翻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現在責怪誰都沒有用處了?我與淑貴妃相互行了平禮,眾妃也給我行了禮,淑貴妃這才問:“本是與眾姐妹們出來轉一轉,不料聽見翊坤宮內很是吵鬧便進來瞧一瞧,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啊?”

祥嬪忙著稟告道:“淑貴妃娘娘做主啊?嬪妾今天受了莫大的侮辱,竟然被一個孩子指著鼻子罵‘賤人’,真是奇恥大辱啊?今兒熹貴妃若是不給嬪妾一個交代,嬪妾便不活了,必定就一頭撞死在你這翊坤宮的宮柱上,血濺當場,讓你們終生都不得安寧,做鬼都不放過你。”

我看著她那副要吃人的麵孔,都感覺有些恐怖,這不是借題發揮嗎?小孩子懂什麽?謹妃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撫著祥嬪,淑貴妃則是看著我,等待著我發言,我便道:“祥嬪,本宮知道你的性子烈,但是為了一個孩子的幾句話便要尋死覓活的,這又是何必呢?”

祥嬪聽了我話,覺得我明顯在護短便道:“若是熹貴妃娘娘覺得這沒什麽,那便沒什麽,嬪妾這就去找幾個無知小兒來,讓他們也指著熹貴妃的鼻子罵一罵什麽賤人啊,賤貨啊,賤蹄子啊,看看熹貴妃娘娘有事兒沒事兒?”

她還需要去找人來罵嗎?這不是都已經罵出口來了嗎?不等我發話,便聽見淑貴妃叱喝道:“祥嬪,你放肆,你怎麽可以罵熹貴妃娘娘是賤人、賤貨、賤蹄子呢?”

祥嬪委屈道:“淑貴妃娘娘,嬪妾哪裏有罵熹貴妃娘娘是賤人、賤貨、賤蹄子?”

謹妃在旁邊道:“的確是沒有罵熹貴妃娘娘是賤人、賤貨、賤蹄子的。”我想著這幾人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啊?一人罵一遍,心中很是不爽,便“啪”的一聲拍在茶幾上,道:“祥嬪,你好歹也是一宮之主,怎麽嘴巴如此不幹淨,能說出這些個話兒來?你自己不知道害臊,本宮都替你羞愧。”

祥嬪頂嘴道:“熹貴妃娘娘與其替嬪妾羞愧,不如替翊坤宮中的奴才羞愧為好,知道的,隻當這賤奴賤婢出生低賤滿嘴髒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主子刻意教的呢?嬪妾嘴巴不幹淨也是跟著翊坤宮的奴才學的。”

“你……”想著上次沒將她在水中淹死實在是太便宜她了,這才讓她有機會到我的麵前耀武揚威的。

“淑貴妃娘娘,熹貴妃娘娘明顯護短,不能還給嬪妾公道,您可一定要給嬪妾做主啊?”

淑貴妃欠了欠身子道:“祥嬪,不是本宮不為做主,隻是如今姐姐與本宮一同協力後宮諸多事物,本宮也不能一人獨裁,更何況這又是姐姐宮中的事兒,本宮最多隻能在旁觀看,如何處置還是交給姐姐吧,姐姐何等深明大義,自然不會護短,這一點你要深信,不然姐姐如何能夠在這紫禁城立足呢?”又朝我道:“姐姐,您說妹妹說得在理不在理。”

我見他們將話都說到這個奉上了,哪裏還能夠推遲,便狠狠地朝雨荷叱喝道:“都是你這個賤婢惹出來的事端,如此嘴巴不幹淨,還連累小孩子,衝撞了祥嬪娘娘,本宮若是不重重的罰你,豈不是讓人說本宮護短。”雨荷一邊認錯,一邊求饒,我毫不留情地命令道:“來人呐,拖出去張嘴五十,給本宮狠狠地打,也好在宮內立下個典範,看看誰以後還敢沒個規矩,衝撞主子?”

說著便進來兩名太監將雨荷拖了出去,立刻便響起了雨荷痛苦慘叫的聲音,祥嬪道:“那賤婢的確該打,那這個小畜生跟這賤丫頭呢?莫非熹貴妃娘娘想饒了他們不成?”

不等我接話便聽見淑貴妃道:“祥嬪,你怎麽沒得分寸?何人不知這靈芸自幼跟隨著姐姐,陪著姐姐在民間吃了不少苦,這澤類更是姐姐在民間救命恩的兒子,一個待她有義,一個待她有恩,這兩人怎麽能夠打呢?你可不能這般沒得眼力勁兒,不然,莫怪本宮不幫著你。”

本來還想講講道理,說小孩子年幼無知,童言無忌之類的話,堵住祥嬪的嘴,此番被淑貴妃這樣一說,我若是不罰靈芸與澤類便真成了護短了,知道靈芸與澤類是我的心頭肉,奈何不了我,這邊從他們兩個人著手,還真是給她們找到了借口。

便也隻能忍痛道:“淑貴妃莫要這般說,有恩有義不假,但是犯了錯就該責罰,本宮若是不罰他們,那此後如何在宮中服眾啊?人人都說我熹貴妃護短,那宮中豈不是無人能服?這樣吧,祥嬪,認為如何罰這兩個孩子才能解氣呢?”

我刻意地將“孩子”兩字咬得很重,她若是敢重罰,我倒是看看她此後在宮中還要不要名了,對一個孩子都敢下毒手,隻怕也是招人憎恨,難以得到人心了。

祥嬪沉思一下道:“嗯,畢竟是孩子,嬪妾雖然心中委屈,也不能將孩子如何的,不然與一個孩子計較豈不是丟了身份……”她倒是知道就驢下坡,我當這事兒翻過去了,卻不知道在我剛剛鬆口氣的時候,祥嬪又說:“不過,既然這兩孩子如此不懂得宮中規矩,不如送出宮為好,衝撞了嬪妾不打緊,若是改日衝撞了皇上或者其他人,可不是什麽好事兒,嬪妾這也是替熹貴妃娘娘您著想,若是被這兩孩子連累,熹貴妃娘娘豈不是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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