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王之力
“呃，所以戴上那個骨灰……皇冠後就能獲得王之力？”
“……王之力？勉強算是吧，但就算沒有皇冠的傳承加持，我們皇室成員的天賦也同樣驚人。”
仔細一想還真是，太子羅蘭還沒獲得王之力就已經是全能天才了，公主表妹的陰影天賦……另一個王子表弟的學習能力也很強，就連他的母親梅曳過去在校時也是穩占前三名的學霸。
杜維本以為他是血脈裏表現最普通的人，結果是被人偷偷限製住了能力。
杜維讚歎道。
“都經過這麽多代了，這遺傳下來的基因天賦居然還這麽強悍，那位先祖到底有多強呀？”
“多強？”
外公哈哈大笑道。
“當年的她近乎統治了整個東大陸，甚至還以凡人女皇之姿挑戰神靈。”
“……挑戰神靈？結果呢？”
“根據記載有三尊神靈因她而殞落。”
“弑神？真的假的？”
這個位麵所信奉的神靈雖說不是天下無敵的存在，但隻要待在自己的神國裏就算真打不贏也不至於會殞落啊。
如果不是那些神太弱的話，那答案就隻有一個……
“那位女皇強大到足以跟神靈比肩……也就是說她是一名半神？”
“你猜對了。”
比傳奇還要強大卻沒有擁有神格，那便是半神。
半神其實並不比真神弱小，例如無底深淵的惡魔領主，煉獄的魔鬼大君等等都是近乎神靈的強大存在。
然而那位女皇卻用人類短短的壽命就做到了這樣的壯舉。
吟遊詩人都不敢這樣編呀。
杜維抽了抽嘴角後。
“可惜她還是死了，而她的遺族現在則是受到了光明教會的監視。”
光明教會之所以是諾克斯帝國的國教，恐怕就是為了避免其後代作亂而用於監督製衡。
然而他的猜測卻被外公給否定了。
“錯了。”
“呃，不然呢？她不是被圍剿了嗎？”
“她會被稱為罪人不是因為挑起了神戰。”
杜維抓了抓頭發不解道。
“聽得我好亂啊，要不然是因為什麽啊？”
外公望著虛空緩緩開口。
“當時的神戰打得不可開交，那些強大的存在紛紛降到地界開啟戰端，很快精靈參戰了，矮人參戰了，巨龍也加入了，整個世界陷入了戰火，無論是種族、國家、個體，全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戰，那位女皇隻是先開了個頭罷了。”
“那為何要我們贖罪呢？”
“因為她做了一件有可能造成這個位麵生靈塗炭的大錯。”
生靈塗炭？這麽嚴重？
外公一字一句地說道。
“點燃神火。”
“……她打算成神？可點燃神火又算什麽大錯，她也是憑本事成神呀。”
外公歎氣一聲。
“問題就在於她失敗了，點燃神火需要極其龐大的能量，失控的能量直接撕開了一個空間裂縫，源源不斷地魔物湧了出來，魔災就是這麽打來的。”
“……哈！？”感情魔世災禍是他們老祖宗搞出來的？
“這一切本來是可以避免，當時的光明神係並沒有跟女皇交惡，說好聽點是維持中立，說難聽點是袖手旁觀，隻有在女皇準備點燃神火時察覺到不對勁並開口規勸，但女皇沒有聽進去。”
“其他位麵的強大生物循著破洞入侵這個世界，而造成這個局麵的女皇成了千夫所指。”
將神戰擴大到位麵戰爭，換作杜維是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肯定也會跳出來指責女皇。
“但是魔災被打退了不是嗎？”
外公冷笑一聲。
“魔世入侵的結果非常諷刺，當時無論是神靈還是凡人全都停下了爭鬥，上個月還在打得你死我活，下個月卻彼此聯手起來對抗魔災。”
“那女皇呢？”
“在光明神係的帶領下，魔世的災禍被打退了回去，可空間裂縫依舊還是破個洞，想要填補這個破洞所需要的能量非常可觀，於是女皇處於責任站了出來，在太陽神的幫助下她以身祭將自己化為龐大的能量體堵上通道，魔世災禍才終於結束，皇冠就是她獻祭後遺留下的產物。”
真相大白後，杜維頭痛似地揉了揉眉間。
沒想到皇室血脈所牽扯到的關係這麽複雜，命運之子、神戰、魔災，這些麻煩事居然全都串在了一塊。
命運之子……
可那位女皇打爆了整個東大陸的對手，但她所迎接的結果卻是如此淒慘，以身補天……該說是命運女神太過殘酷，還是說女皇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如此呢？
就在杜維感慨時，眼角的餘光瞄到了外公一直盯著的臉猛瞧。
“我臉上沾到什麽東西了？”
他摸了摸臉上，也沒有摸到什麽啊。
外公緩緩地回答。
“你以為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還有後續？可人都掛了，難道說她搞了個輪回轉生？還是說她的靈魂就寄居在皇冠上？”
杜維腦海中立馬蹦出好幾個可能發生的套路，靈魂轉生，老奶奶帶你飛路線？
外公搖了搖頭。
“她確實是死了，至於靈魂的去向……就隻有太陽神這些參與祭煉的神靈才知道真相。”
“既然這樣還有什麽故事好講？是要說我們這些後裔的故事？”
“你還沒察覺到嗎？”
杜維歪著頭問。
“察覺到什麽？哪裏不對勁？”
“魔災可不是隻有一次，光是我所知道的就有兩次。”
“嗯！？可是洞不是被女皇補上了嗎？”
“洞是補上了，但這個位麵的空間座標已經曝光，你覺得那些侵略者會就此罷手嗎？”
……確實，就像是釣魚一樣，隻要知道有哪個池塘裏能經常釣到魚，那些釣魚佬會一直守在那裏。
而他們這個充滿生命力的位麵就是那些侵略者眼中的頂級魚塘。
外公手指著天空繼續說道。
“即使女皇犧牲自己化為能量體將那塊破洞補上，但再怎麽龐大的能量終究會有消耗殆盡的一天，那些侵略者們無時無刻都在等著那天的到來。”
杜維接話道。
“侵略者最終等到了第二次入侵的機會，但這個位麵還是贏了，那個破洞又被補上了？而犧牲的是當時的諾克斯皇帝？”
然而外公卻是搖頭道。
“隻對了一半，洞確實又封住了，但這次犧牲的不是諾克斯皇室一脈，要知道當時女皇可是以半神實力才足以化為龐大的能量體填補上那個破洞，而我們這些後代直到現在都全止步於傳奇階段。”
“也就是說傳奇強者根本不夠看？但既然不是我們皇室一脈？那又會是誰？”
外公緩緩地道。
“光明之子。”
這個聽上去有些老套俗氣的稱呼，卻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跟實力的頂尖強者。
光明教派做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宗教力量，它除了是大多數國家的國教外，本身還有個自己統治的地上聖國，而這個地上聖國的政治體係跟諾克斯有些不同。
諾克斯是君權神授，雖然遵守光明教義並接受監督，但在諾克斯帝國裏君權還是大於神權，隻要掌權者沒有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教會基本上不會幹預地方君主的決策，否則如今的諾克斯也不會擴張到這種地步。
而地上光明聖國則是神授君權，聖國的最高領導者有兩人，和平時期是以教主的頒布命令為主，到了戰爭時期則是由先前所說的光明之子指揮，兩者都是由神靈親自指定，可以說是光明神係的地上代理人。
光明之子便是公認半神般的存在，必要時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凡軀承載住真神的力量……講得俗話一點就是降靈。
“明明是命運之子的鍋，如今卻要由光明之子來接，嘖嘖嘖。”
這時杜維注意到外公的表情有些複雜，看上去像是在掙紮什麽。
他關心道。
“外公？身體不舒服嗎？”
外公苦笑。
“那位雖然叫我不要告訴你，本來我也是這麽認為……但預兆實在太多了。”
“那位？預兆？在說啥呢。”
“你既然知道魔災，那應該也知道發生魔災前會有一些不正常的征兆吧。”
外公的提醒讓杜維心神一顫。
“……你是說頻繁發生的天災，騷亂的獸群？”
首先是地震，從十歲時他在圖書館遇上那次規模不小的地震開始，每年都能聽到有哪裏發生地震的消息，與艾米麗一起冬獵時也曾遇過襲擊村莊的狂亂獸群，兔人一族便是遭到獸群襲擊而舉村逃離跑來投靠他。
縱觀以上這些異常現象後，可以推斷出一件事情。
“第三次魔災臨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