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魔法女神的轉世？
地點，學生會。
杜維吃驚喊道。
“當王子？我？”
羅蘭喝著杜維帶來的花茶淡淡說道。
“怎麽？你還不知道帝國三大公爵的屬地已經確定要封為諾克斯附屬公國的事？”
“哎哎！？沒人告訴我呀！奧莉薇婭你們也知道嗎？”
奧莉薇婭輕輕地點了點頭。
“前陣子母親才告訴過我這件事情。”
菲希緹歪著腦袋。
“這個我也不清楚呢？”
妹控傑克幹咳幾聲。
“菲希緹不用擔心這些事情。”
這麽一來奧莉薇婭就是未來的公國女王？菲希緹也將成為公主，而他跟傑克也將加冕成王！？
但……這麽重要的事情為啥隻有他不知道！？
“我先離開了！”
不待羅蘭他們反應，杜維立馬離開會議室前往法師分院的院長室。
一進到校長室杜維劈頭就問。
“奶奶！為啥家裏沒有跟我說法爾文領地要成為公國的事情。”
辦公桌前的羅琳愣了下。
“你不是早就料到了嗎？先前還捉著你爺爺旁敲側擊地問。”
是的，先前奧莉薇婭跟他談過公國之事時，杜維心裏就已經有些猜測，加上爺爺他們那種含糊曖昧的態度讓他更加確定這件事。
“可我那隻是猜想呀，真確定下來也該通知我這個繼承人一聲吧？”
“好吧，那現在你知道未來將成為一國之主了，你有什麽打算呢？”
杜維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羅琳笑道。
“生活依舊什麽都沒變不是嗎？”
羅琳說地沒錯，確實什麽都沒變，現在的杜維雖然是公爵之子，但因為母親是長公主的關係，他同樣也享受著皇室王子的待遇。
而三大公爵在各自領地上的權勢本來就跟小國王沒什麽兩樣。
杜維吐了口氣。
“……呃，就稱呼變了？”
啪啪啪！
沙發上傳來一陣拍手聲，一隻身穿華麗禮服的嬌小身軀朝他拍了拍手。
“我是不是該預先稱呼你一聲杜維王子呢？”
“人偶娘！你怎麽在這？”
拍手的正是狄古、法師議會的首席兼議長，今天她的身體是一尊隻有一米高的精致娃娃。
“我怎麽在這？”
狄古浮到空中朝他飄了過來，接著伸出一隻小手猛拽杜維耳朵。
“你這小子前陣子不是答應我說要找出命運之子嗎！收了好處不辦事？”
“疼疼疼，原來是指這件事，我沒忘，不過你先鬆手行不。”
“哼。”
狄古鬆手前還狠狠拽了他的臉頰一下。
杜維揉著臉頰抱怨道。
“痛死了，你最近脾氣很暴躁啊！”
狄古擺擺手。
“麻煩事接踵而來，煩都快被煩死了。”
“那你還有空過來。”
“少在那扯開話題，快交代事情辦得怎樣。”
杜維幹笑幾聲。
“呃，我心裏是有人選啦，但卻跟她沒有什麽接觸的機會。”
“誰？”
“就是那位農奴少女賽蘿娜。”
令杜維感到意外的是狄古居然搖頭道。
“這絕不可能。”
杜維不解地問。
“為啥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元素親和能力之強，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照這樣成長下去肯定能夠成為一名傳奇法師，不然你們魔域也不會派人來遊說搶人呀。”
狄古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飄回沙發上坐著，雙眼望著窗外……不知為何給人一種落寞感。
“呃，你又怎麽了？而且你敢說那位賽蘿娜不是命運之子，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吧？”
狄古依舊是沉默不語，杜維望向羅琳，羅琳則是對他苦笑搖頭，看來連她也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就這樣過了數分鍾後，狄古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敢保證她絕對不可能是命運之子，因為她……”
“因為她什麽？”
“因為她很有可能是魔法女神……”
杜維有些難以置信。
“我剛才沒聽錯吧？你說賽蘿娜是魔法女神？”
別說是他了，就連一旁的羅琳也是眼睛睜地老大。
“等等……”
杜維抓了幾下頭發提出疑問。
“魔法女神不就是你嘛？怎麽現在又成了賽蘿娜。”
狄古回過頭來望著他道。
“誰跟你說我是魔法女神了？”
“坊間相傳法師議會的首席狄古已經活了上千年之久，真實身份是魔法女神在地上世界的分身，這個消息稍微在魔域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哈，你錯了。”
狄古的笑聲中帶著些許滄桑。
“謠言終歸是謠言，我隻是代理女神罷了。”
代理！？神位還能代理！？
“神還能代理？你再跟我開玩笑嗎？”
狄古麵無表情地說道。
“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爽啊！”
“……我看先把你給吊起來打一頓好了。”
“不鬧了，不鬧了，快告訴我真相，別在那吊胃口了。”
狄古對他翻了翻白眼，不得不說看人偶翻白眼，那種感覺特別恐怖。
“很久很久以前……”
“居然是這麽老套的開場白？你這不行啊。”
“……”
羅琳歎了口氣。
“杜維。”
“怎麽了？奶奶。”
“你可不可以先暫時閉嘴一下。”
“哦……”
狄古深深呼出一口氣才說道。
“遙遠的過去曾有一對聞名於世的雙胞胎姐妹，姐姐是元素的寵兒，對她來說操弄元素就像是本能般輕鬆簡單，這讓法師……不對，當時魔法不像現在這麽多分支係統，那時應該叫元素師才對，總之她的天賦極高，僅僅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就成了聞名於世的元素師。”
杜維問道。
“那妹妹呢？”
“妹妹……那位可愛又善良的女孩並沒有得到元素的青睞，但聰明絕頂的她另辟蹊徑，以符文、附魔、魔法陣等等的方式晉升為傳奇，最終少女成為當代橫跨多種領域的絕世天才，可以說才貌雙全。”
……怎麽說到這個妹妹就多出這麽多誇獎的形容詞。
“接著呢？”
“……有一天那位吃飽撐的沒事做的姐姐竟然異想天開想要整合世間的一切元素，但這件事的難度非常高……不對，應該說這對身為元素寵兒的她而言是絕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為她隻要勾勾手指，任何元素都能為她所用，所以她無法理解不能使喚元素究竟是什麽感覺。”
杜維舉手道。
“我有問題，既然她是元素寵兒，那她還幹啥整合元素呢？”
“我剛不是說了，吃飽撐的沒事做。”
“哦……請繼續您的故事。”嗬嗬，他才不信呢。
狄古繼續說道。
“後來她想到了自己那聰明過人的妹妹，而妹妹最初對姐姐異想天開的想法感到非常不以為然，甚至還認為姐姐是來嘲諷的……不對，或許該說是憐憫像妹妹這種沒有受到元素青睞的可憐人，才搞出這種麻煩事。”
“結果呢？”
狄古嗤笑一聲。
“結果以為姐姐是來找麻煩的妹妹扔下了一句‘等你成神之後再說吧。’就把她打發了，然而萬萬沒想的是，到那位愚蠢的姐姐居然還真燃起神火成了一名女神。”
“一言不合就成神！？”
“是啊……”
明明是個人偶軀體，杜維卻能從她的表情感到有多麽無語。
“成了神的姐姐再次找上了妹妹，鑒於之前的承諾，妹妹開始認真思考整合各種屬性元素的可能性，然而這件事的難度非常高，要知道那年代可不像現在有法師學院等係統化的機構，甚至連法師塔這個概念都還沒出世，每個元素師都是閉門造車做著自己的研究。”
“結果呢？妹妹召集了所有的元素師嗎？”
狄古不屑一顧地道。
“召集？別傻了，元素師可是正眼都不瞧她一眼，當時的風氣是追捧天賦異稟的人，妹妹雖然集聰明才智於一身，但她的元素親和度……哈。”
“後來呢？”
“後來……在曆經無數次失敗後，妹妹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你應該知道附魔是怎麽運作的吧。”
杜維點了點頭。
“當然呀，不就是將魔法刻印在載體上。”
附魔的方式百百種，像他的薔薇劍上所附的‘撕裂’魔法就很奇特，隻要一劍捅下去，傷口就會像開花般綻放開來，但原理是什麽杜維就不懂了，畢竟他隻能算是法師學徒。
“附魔雖然沒有那麽簡單，但你說得方法也不算錯，將元素刻印在載體上就是最原始簡單的方法，而妹妹所想到得正是這種方法。”
“將這個世界的所有元素刻印在某個載體上？這怎麽可能嘛，就算是號稱魔法適性最好的秘銀也頂多刻印三種魔法在同件裝備上。”
狄古望向窗外的夕陽。
“如果有一個全元素親和的載體，而載體本身又是身軀呢。”
杜維眨了眨眼睛。
“……你是說妹妹將姐姐的身軀做為了載體材料？”
狄古轉過頭望著他說道。
“這就是魔網的由來。”
她說得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杜維相信當時肯定沒有這麽簡單，隻能說這些搞研究的就跟瘋子一樣。
可他還有一個疑問。
“你就是那個妹妹吧？怎麽現在你卻成了魔法女神……的代理，而且我看你操弄魔法也是隨心所欲呀。”
光是法師議會的首席兼議長這個身份就足以證明狄古是法師界第一人，這樣的她怎可能毫無元素親和度？
“因為這個……”
狄古的手掌心上有一道火炎燃起，神奇的是這火焰的顏色每秒都在變化。
“這是啥？”
“神火，簡單明了的解釋便是‘魔法之神’的神格，隻要擁有它，就算是一隻蟲子也能使出魔法。”
杜維張了張嘴過一陣子才吐出句話。
“呃，這麽神奇？但它感覺沒什麽……威壓？”
龍都有龍威了，怎麽神火就這麽平淡無奇？
“你看到的隻不過是個神國投影罷了，否則你早就被神火給蒸發得一幹二淨。”
“原來如此……這麽說來魔網並不是魔法女神的作品，而是你的作品！？”
狄古平淡地說道。
“那又如何？千百年過去了，又有誰會在意這種小事，人們在意的隻有魔網能帶給自己多少好處與便利。”
“難道你不會不甘心嗎？這可是影響全世界施法者的偉大發明耶。”
魔網讓法師少走了許多歪路，它讓魔法元素變得不在難以琢磨，並讓法師們得以迅速凝聚元素施展上位魔法。
拿德魯伊的九環魔法‘複仇風暴’來說吧，這是一種足以稱為毀天滅地的大型魔法，所有在複仇風暴覆蓋範圍內的敵人都將承受雷暴、狂風、冰雹、酸雨的轟炸式攻擊。
然而要一次凝聚起這麽多種的元素發動攻擊，所需要的準備也是非常繁瑣。
首先施法者得持續不斷地詠唱術式，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打斷，那麽中斷施法所引起的魔力反噬可是會重創施法者甚至是殞命。
再來地點也得選好，任何元素都不會憑空出現，例如沙漠地帶的水元素非常稀少，施法者就得花上更長的詠唱來凝聚元素。
就算天時地利人和都算準了，在魔網的輔助下施法者也必須花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能發動這可怕的魔法，若是沒有魔網的幫助……基本上這世界的法術大概會有一半直接失效或是失去施展的價值。
要知道敵人也不是傻在那等你施法，施法的時間拉得越長，對施法者而言不止負擔變得更重，自身的安危也變得更加危險。
然而眼前這位發明魔網的人卻是豪不在乎……不對，應該說是像麻木一般。
“好吧……我的問題又來了，所以賽蘿娜的真實身份是正牌魔法女神？而且還是你的親姐？”
“不，正牌的魔法女神已經殞落，死得不能再死。”
“可你剛剛還說賽蘿娜是魔法女神。”
“因為實在太像了……我指的不是外貌，而是那種少個筋的個性以及可怕的元素天賦，我無法判斷賽蘿娜跟她究竟有沒有關係，或許當初魔法女神有留下過什麽連我都不知道的後手也說不定。”
杜維還是第一次看到狄古的眼神跟語氣裏帶著茫然。
這時一直靜靜傾聽的羅琳開口道。
“這會不會跟命運女神有關？”
狄古秒回應。
“這絕不可能，魔法女神殞落時我就在她身旁，命運女神若是有搞什麽手段的話不可能瞞得過我。”
“說不定靈魂轉生？”
狄古冷笑一聲。
“你把神靈殞落想得太天真了，神靈一旦殞落就是神魂煙滅，不可能出現轉生這種事情。”
“那賽蘿娜的天賦到底該怎麽解釋？”
“……可能是她小時候有什麽際遇得到了魔法女神遺留下來的傳承吧。”
杜維想了一下說道。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故且聽你說說。”
“要不你主動出麵跟她相認如何？說不定她因此斷開記憶的鎖鏈，立馬想起你們過去姐妹二人之間的美好回憶。”
“餿主意。”
“試試看嘛，反正又不用錢。”
“浪費時間，我跟她之間從沒有過什麽美好的回憶，何況我剛說過了，魔法女神死得不能再死，所以賽蘿娜不可能是什麽魔法女神轉生。”
然而杜維卻是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但你剛剛也說了有可能是魔法女神留下的後手啊，要知道這世界可是無奇不有，難道你敢說自己已經領悟出萬法起源了嗎？”
魔法為何存在？是誰創造出了魔法？這股神秘力量的起源又是從何而來？無數的法師都在追尋解答。
魔法就像前世的科技那樣，隨著研究反而變得更加深奧且難以琢磨，最古老的元素魔法如今延伸出來各種稀奇古怪的分支，有以信仰為能量的神術、與自然結盟的德魯伊法術、猶如異界黑科技的奧術等等。
這些魔法全都是經過無數智者的長年努力，最終才形成一個係統性的分支。
魔法女神雖然頂著‘魔法’的神格，但這不代表她就是萬法之源，就如狄古說得那樣，早在魔法女神之前就已經有魔法存在了，魔法女神這個稱呼頂多代表她是當今世上最強大的施法者罷了。
也因為如此，大多數的法師都是無信者，法師們不崇拜神靈而是給予尊重，就他們的眼裏看來神靈就隻是活得久，比較強大的生物罷了。
“隨你怎麽想吧。”
聽到杜維這麽說的狄古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她是無法反駁還是懶得與他爭辯，總之她看上去似乎無意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了。
但杜維可不會就此作罷，這麽好玩的事情，他可不會輕易放放棄。
他拍拍自己的胸脯。
“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鐵定會讓你們姐妹兩有相認的一天。”
狄古的食指朝著虛空一彈，接著杜維護便感受到腦門彷彿被人那錘子敲了一下。
杜維揉著腦門不滿道。
“疼疼疼，幹嘛打我啊。”
“都跟你說不用去找那位少女了。”
狄古歎氣一聲繼續道。
“算了，估計你也不會聽，你要去找就去找吧，但你可別忘了命運之子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人選。”
“其他的命運之子人選……有嗎？”
撇開情報資料稀少的執掌未來的命運之子不談，代表現在的命運之子的特征明顯好找許多，不外乎就是實力強大很能打。
狄古反問道。
“你仔細想想，除了賽蘿娜外，不是還有一位女學生在劍術上大放異采嗎？”
“在劍術上大放異彩的女學生……等等，難道你是指我家艾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