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難撩,財閥大佬折了腰

第34章 溫折歆,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周聿遲神情變得嚴肅,“我騙你什麽了?我說沒事就是沒事。”

兩人各執一詞,僵持不下。

半晌,

“好。”

“我信你。”

溫折歆深吸了口氣,盯著他點了點頭,目光是那樣的生冷與失望。

這種眼神刺痛了周聿遲,他連忙去握她的手,“你怎麽了?”

“你知道你現在像誰嗎?”溫折歆甩開了他的手,自己回答,“你特像我媽。”

“總是要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你以為你一個人承擔就能解決事情嗎?”

周聿遲聽得雲裏霧裏的,“我,我又怎麽了......?”

“你知道我媽為什麽死嗎?”

聽她突然提起了這件事,周聿遲心裏咯噔一下。

她側過身向前走了幾步,眼眶灌進了海風,悄然濕潤,

“換句話說,為什麽她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卻還要去送死?”

她一旦提到她媽媽情緒總是不對,周聿遲心裏**著,音色也柔和起來,“好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因為她傻啊。”溫折歆麵無表情的說出原因,“她是被逼的,”

“被閑言碎語逼的。”

“溫家,當家女主人,生不了兒子,真給溫灼丟人,就是個克夫的命,溫灼早晚被旁支取代......”

“你說說她呀,真是不害臊,自己霸占著男人,還不讓溫灼出去找,溫家的積蓄都得敗在她手上......”

她繪聲繪色的學著那些人的話,說著說著就笑了,可笑至極!

很難想象,當年她一個不足五歲的小女孩,聽到這些充滿惡意的話會有多難受,才讓她記到了現在。

周聿遲心跳的很快,圍上去從後麵抱她,“是他們多嘴,他們都該死。”

溫折歆聳聳肩躲開他,“我沒事,就跟你嘮嘮。”

“後來啊,我媽她一度覺得是不是隻要她生了兒子,溫家的那些親戚旁支就會認可她。”

“聽聽,多天真的想法啊。”

“今天去她靈位前祭奠的人,有幾個是真心的?”

“想針對你的人,又怎麽會認可你呢。”

她輕飄飄的話語下,每一字都譴責著溫家所有的人!

“我勸過她,攔過她。”

“她騙我,瞞著我,前三個月孕反,難受到偷偷躲起來,吃不下飯,隻能靠營養劑吊著一口氣。走著路都能暈。”

她回過頭,眼眸閃起了水光,嘴角扯得牽強,反諷著,“你說這拿命換的兒子,她感動了誰?”

“噢,感動了溫灼。”她口吻皆是自嘲,

“我那個爹啊,他明知道我媽生不了,還不加勸阻,他年輕,狂妄自信,自以為隻要把我媽照顧好,就能順利生下這個男孩。”

“可結果呢?”

答案不言而喻,沈妤昕的死已成事實。

一下子說出來壓在心裏十八年的真心話,溫折歆反倒覺得輕鬆了不少。

她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再仰起頭時,極為正經的對他說,

“你吧,就跟她一樣,非要怕我傷心而瞞著我,你是也想等毒發的時候,自己偷偷躲起來受罪嗎?”

“你體內的毒有沒有解,你比誰都清楚,你瞞著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周聿遲也聽明白了。

她是在害怕。

害怕他突然就消失了。

見不得她哭,尤其是她還強忍著,眼睛都憋紅了。

周聿遲小心嗬護的去觸碰她眼尾,嗓音極低,“你這麽怕我死?”

“廢話。”她聲音裏帶些哽咽。

“溫折歆,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並且也不像往常那般打趣,非常鄭重的在說這件事。

溫折歆神色一僵,腦海中重複了一遍他的這句話。

愛?

或許吧,她不知道。

換個角度想,她配嗎?

她這麽自私的人,能有多少愛分出去?

她偏過眸子,眼底染上了一些冷淡,“別說這麽縹緲的字眼,不太現實。”

周聿遲也不逼她,將她摟進了懷裏,一點點圈緊,“好。”

他揚起了一抹讓人安心的笑容,“好開心啊,原來你這麽在意我。”

“習慣了你平時狠心毒舌的樣子,現在真是受寵若驚。”

溫折歆真沒心思跟他胡鬧,強行推開他,“你少跟我瞎掰扯,我就要聽一個實話。”

周聿遲挑了挑眉,輕鬆自如的向她保證,“我真的沒騙你,我的抗體是從小拿毒藥喂出來的。”

他收斂神色,終於有了一絲緊迫感,“這種毒對於我來說,大打折扣,等回去檢查了之後再說吧。”

這下輪到溫折歆大受震撼了。。。。。

“......不是,你玩真的啊?”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你真沒跟我開玩笑?!”

這怎麽大家普通人當得好好的,就他這麽牛逼呢?

那她剛才的擔心和後怕都算什麽?

算她心善嗎?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沒騙你。”

“你放心,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在你麵前哭兩聲,我可不能讓你太快忘記我,免得我還沒上奈何橋就看到你找了別人,我氣都能氣活。”

他又開始胡謅了。

溫折歆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還處於恍神和尷尬之中,

她剛剛還沒出息的哭了,好丟人啊。。。。

“行。行。就這樣吧。”

“檢查結果出來之前,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個字。”

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顯得格外滑稽可愛。

基站的占地麵積並不大,所以房間分配以節省為主,像周聿遲的病房,其實就是個臨時倉庫搭建起來的。

他們倆人回到這裏,和前來檢查的護士撞上了。

大姐姐也是嚇傻眼了,捂著嘴巴驚呼,“小夥子,你什麽時候醒的?你怎麽會醒呢?!”

醫學奇跡呐!

周聿遲晃了晃胳膊,捂著自己後肩膀,裝得齜牙,“噢,麻藥勁一過,疼醒的。”

這個理由,倒是很有可能。

“嗐,醒了就好,”護士姐姐信了。

她把需要換的紗布和藥放在桌上,在一旁偷笑,“原來小夥子是怕疼啊,”

“你不知道,方才給你取子彈的時候,人家姑娘一直陪著,想來是怕你疼,握著你的手怎麽都不鬆開......”

“姐!”溫折歆急忙喊出來,打斷她的話,“你說這些做什麽啊。”

“該說說唄。”周聿遲高興的尾巴都要翹天上了,主動問,“您再說說我昏迷的時候,她還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