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難撩,財閥大佬折了腰

第37章 周師傅,你還會玩槍呢

溫灼心底閃過失落,愧疚與自責的情緒又蔓延出來,“她,走之前是不是在恨我。”

他第一次有機會問出這個壓在心裏的問題,竟然沒有預演中的忐忑,而是心髒像被針刺了一般的疼。

這十八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為什麽沒有更堅定的為她多想一點,也後悔在她生產時不在身邊。

那天剛好有沒法推掉的工作,等他收到消息火速趕回的時候,溫折歆已經把她帶走了。

他連沈妤昕的最後一麵都沒見上。

溫折歆不想跟他談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自己尋思。”

“總之,我告訴過你了別去找她。”

“但你的事,我也管不著。”

她臨走之際,掃了一眼推遠的行李箱,目光漸沉,沒再說什麽。

不管怎樣,他已經知道了,他要是想去,她攔也攔不住。

又或許,是她心軟了。

她跟溫灼針鋒相對了太久,似乎都忘記了,他跟媽媽也是真心相愛過的。

十八年的陰陽相隔,對他來講,何嚐不是一種殘忍。

溫折歆心事重重的回了總部。

問了守衛才知道周聿遲去她的休息室了,還聽說他還把那個黑衣人放了。

不知道他搞什麽名堂。

溫折歆心不在焉的進了房間。

聽見,浴室傳來了淅瀝瀝的水流聲。

嗯?

花灑的聲音?

溫折歆驟然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不是,這祖宗後肩還有傷呢,怎麽就去洗澡了?!

“周一!”

她一聲喊叫,水流戛然而止。

不過一會,周聿遲就圍著浴巾倉促地跑出來了,他還先急上了,“怎麽了怎麽了?”

他浴巾圍的歪七扭八,手裏拿著個毛巾胡亂擦著頭發,身上還冒著熱氣呢。

用了她的沐浴露,茉莉清香撲鼻而來。

他,還挺自覺。

“你腦子有病吧!傷口浸水會感染你不知道嗎?!”溫折歆暴躁的過去,扒著他的胳膊查看。

紗布早掉了,縫合好的傷口儼然紅腫,被水衝過明顯發皺。

周聿遲老實了,弱弱的給自己爭辯,“那海水打在身上,落了一身鹽,不洗掉很難受誒......”

“在島上你又沒給我擦身子,你心疼心疼我吧......”他那長睫毛撲閃了撲閃,好生柔弱。

溫折歆剜了他一眼,“怎麽沒一槍崩死你!”

“金貴。”

她沒好氣的坐到沙發上,茶幾上放著周聿遲帶回來的碘伏和創傷藥,

周聿遲趕緊乖乖的坐到她旁邊,後背露給她,揚聲,“你是要給我抹藥嗎?”

“你這會倒是積極。”溫折歆先準備好碘伏,有些不忍直視他的醜傷口。

因子彈進的深,導致整一塊肉都糜爛了,縫合線猙獰扭曲,傷口又紅腫,她看在眼裏,心也隱隱作痛。

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周邊的皮膚,手法極輕。

周聿遲能感受到她離近時收緊的呼吸,頓時,整個後背都是僵麻的,

他隻能聊些正事,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你找溫叔叔,都說什麽了?”

“沒什麽線索。”溫折歆喃聲,一縷淡淡的煩躁爬上眉頭,“他知道我出了海,是有人故意給他通風報信。”

“可這麽做的目的呢......?會是跟這次埋伏相關嗎?”

“表麵上,關聯似乎不大......”

可是太巧了,周聿遲前腳出事,後腳就有人給溫灼通風報信,為的不就是召她回去嘛。

她在走神,塗抹傷口的棉簽越來越偏移,棉簽擦到了他的肩胛骨,一下一下輕得跟小貓撓似的,蹭得人心癢,

周聿遲呼吸漸沉,“你專心點......”

“嗷,”溫折歆注意力回到他身上,發覺藥都抹到傷口之外了,

她下意識的抽了節紙給他蹭掉,手法嫻熟到她都覺得奇怪,

像極了她曾經給他擦。。。。

一些人心凰凰的畫麵闖進了她的腦子裏。

她心虛的偷瞄了一眼前麵,入目的是他緊攥的拳頭,以及他微閉的雙眸,呼吸是凝滯的,似是忍了又忍。

對哦,他現在隻有這一片浴巾堪堪遮住自己,穿的少了,就容易浮想聯翩。

如今他有傷在身,她豈不是可以胡作非為?

她用指尖,去觸碰他傷口周圍的皮膚,緩慢劃著,“中彈的時候,你在想什麽?”

周聿遲打了個顫,挺直了後背躲她,

定是因剛洗完澡,他口幹舌燥,喉結做吞咽狀的滾動,“沒想什麽。”

“藥塗好了,就貼紗布。”他嗓音變得低沉。

“噢,周師傅果然厲害,你還會玩槍呢,”

她為了更方便,跪坐在了他背後,一隻手腕輕輕的搭在了他沒受傷的胳膊上,緩緩又道,“你們公司的程序員,要求挺高啊。”

周聿遲睜開眼睛,眸光閃爍了一秒。

原是在這等著他,心中的猜測更深了一步。

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他是周聿遲了?

所以,白於早認出了他,而她也一直在跟他裝。

他輕啟唇瓣,“你想說什麽?”

溫折歆剪了一個好看形狀的紗布,左右比劃了一下,包住了他的傷口,

“沒什麽啊,就是誇讚一下你的槍法。”她說得輕鬆。

當時那樣慌張的情景,海風的阻力等多種要素影響,他還可以使出那般精準的技術,沒個十幾年功夫是練不出來的。

待她包紮好,周聿遲攥住她作亂不安的手腕,一本正經的解釋,“受家裏管束,在部隊待過幾年,剛好會罷了。”

“嗷~”溫折歆似信非信的揚了揚下巴,眸裏閃過精光,“那個殺手,可說出什麽了?”

談起這個,周聿遲麵色更不好,他試探性的問,“如果我說,想殺我的人是白於,你怎麽看?”

兀地,溫折歆神情驟降,收起了玩味的笑意,果斷反駁,“不可能。”

“如果是他,就是栽贓。”

“你的依據呢?”

她一連三句都站在白於那邊,沒有絲毫猶豫。

周聿遲有些小小的吃醋,咬字清晰,“喲,還挺護崽。”

他強勢的握住她的手,掌心漸漸收緊,拉回來。

言歸正傳,“的確,他沒有理由殺我,但僅有的證據指向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