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解藥是他調配的
衝澡的時候,溫折歆明白了什麽叫自作自受。
周聿遲不滿足她,她還得反過來幫他降火。
…
洗過澡後,溫折歆小睡了一會兒,周聿遲把剩下沒謄寫的經書抄完。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
溫折歆迷糊的醒來,躺在**撓了撓頭。
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等到魚上鉤。
沒理由啊。。。這麽安逸?
“周聿遲......”她往書桌的方向張望,發現他已經不在房間了!
她雙目猛地張大!
“周聿遲!”
她顧不得換鞋子,穿個拖鞋就往外跑!
還不忘給周聿遲撥電話!
“嘟——”
“嘟—”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被接通!
忽地!溫折歆在院中的菩提樹下看到了他。
他竟然......在打坐???!
不是,他那麽年輕一大小夥子,怎麽突然就做事老成了?!
平常陰險狡詐的,哪像是菩提樹下的修行者?!
“周聿遲!”
她喊著快步走過去,站到他跟前。
“你跑出來也不叫我,嚇我一跳!”她差點就以為他獨自去找秦執了!
周聿遲睜開眼,欣然一笑,“你怕什麽?我哪舍得把你自己丟在這裏。”
他漸漸收回氣息,結束了練氣。
“去山下的小吃街逛逛?”他站了起來,似乎早就打算好了一樣,隻是在詢問她的意願。
溫折歆,“?”
“在這耗一天,你是真想著吃喝玩樂啊?”
“沒有陳教授的消息嗎?”
“趕緊辦完事,我們早回去了。”
她不明白,她感覺都要不認識周聿遲了!
往南方跑一趟,他都快成和尚了!
還是能吃肉的和尚!!!
周聿遲注意到她穿著單薄的一次性拖,彎腰將她抱了起來,以托小孩的姿勢。。。。
“喂!我跟你說話呢!”
“你知不知道你多高啊!別這麽抱我!很高的!”溫折歆急忙摟住他的脖子。
她都坐到他胳膊上了,可想而知,以她的視角,離地麵能有近兩米!
突然搞這一下子,嚇死她吧!
周聿遲充耳不聞,就要這麽抱她,正兒八經的道,“回屋裏換鞋子,我們出去逛逛夜市。”
“周聿遲!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我們是來找陳教授的!”
周聿遲略顯倦怠,“聽見了,急什麽。”
“還沒他具體消息,不是躲起來了,就是被藏起來了,查著呢,慌什麽。”
溫折歆麵色一沉,“這麽難搞?”
“光憑他自己,應該不會嚴謹到銷聲匿跡,看來真是秦執?”
“那......以你對陳教授的了解,他是主動背叛,還是被秦執抓走了啊?”
思慮的片刻,周聿遲已經抱著她回了屋子裏,放到床邊,自己則蹲下去,找來了襪子,捧起了她的腳,要給她穿。
溫折歆一愣。
“你......”
她縮了縮腳,卻被周聿遲拽回去,“躲什麽,穿個襪子而已,還別扭上了?”
溫折歆心裏打開一點,放鬆了些,把腳擱到他腿上。
“沒,沒有。”
“就是有點癢。”
話音一落,她突然又急著解釋道,“我可沒有腳氣啊!是被你碰的癢!”
周聿遲被她的腦回路逗笑,“我信,腳丫子香噴噴的,我親一口都行。”
溫折歆,“……”
夠了。
“你真變態。”
周聿遲三兩下就給她穿好了鞋。
他沒有忽視她方才的話,認真回道,“陳教授跟了我爸二十幾年,若真是受了委屈有了分歧,早就走了。”
“所以,我更傾向於是有人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或許是技術,或許是......”那個惡毒配方。
溫折歆迅速消化,“那,那既然如此,我們晚一步,陳教授不就多一分危險嗎?你怎麽還悠閑散漫的?!”
“嗯,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周聿遲點點頭。
溫折歆更不懂了!
所以呢???
他接著又道,“除了我,沒有人能把那個藥劑做出來,哪怕是陳教授,都不可以。”
“既然達不成對方想要的,那短時間內,陳教授是不會有危險的。”
溫折歆心一驚,“你?”
她更好奇了!
周聿遲到底是個什麽物種?!
她投來詫異又驚奇的目光,讓周聿遲心尖一軟,他欠欠兒的說,“是不是,更想要了解我了?”
是,是啊。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透徹周聿遲。
一直都是他追著她屁股後麵跑。
“走吧,出去逛逛。”
“嗯。”
樹蔭小道下,他們像最普通的情侶,並排著散步。
“你跟我說說唄,周師傅還有什麽技能,是我不知道的?”溫折歆是真的打心眼裏佩服他。
從她知道周聿遲能百毒不侵的那一刻,就已經刷新她的認知了。
更別提這其中的原由,難以想象。
周聿遲肩上挎著她的單肩包,揶揄,“技能?除了愛你,我什麽都不會。”
溫折歆,“……”
“你好爛的梗。”她誠心吐槽。
“說認真的,別兜圈子,你怎麽會親自配製出解藥呢?你當時不都常駐ICU了嗎?”
周聿遲踢了踢腳前的石子,“醒了唄,命都要沒了,我瞎鼓搗著試唄,”
“誰曾想,還真讓我誤打誤撞了。”
他說的輕巧。
當年他也就七八歲,就被下了病危通知書,沒有任何一個醫院敢要他,哪怕周家是權勢的象征。
周伏城沒辦法,就收來了陳教授,成立了專項的研究院,經過反複不斷的測試,才讓周聿遲醒了過來。
但他體內的毒素實在太過冗雜,根本就不足以提煉出成分,也自然就無法調配解藥。
沒人能救他,那他就自救好咯。
他吊著一口氣,自學,在研究院待了長達四五年,終於慢慢有了成效。
直到他無意間調製出一管毒藥,跟他同等症狀的小白鼠吃了之後,竟然出奇的能自愈,
但,其它正常的小白鼠吃了之後,就變得異常興奮,紅眼血噴。
也就是從那起,他融合成了超強的抗體,但那份藥劑,絕不能被外界知曉。
“我一直在想,這個藏在暗處的人,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周聿遲難得有想不通的事。
“藥劑的存在,隻有我,我爹,和陳教授知道。”
“如果排除陳教授背叛的可能,那這就是個死環。”
“可若不是因為這個藥劑,又有什麽理由能帶走陳教授呢?”
這幾個問題點,一直在他腦海裏徘徊,連他方才打坐時都在思考。
著實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