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覬覦美色
聞言,楚姣梨蹙眉道:“可是……那正妃姐姐看著人很好的樣子,長得漂亮,說話又溫柔,應該不會對我怎麽樣吧……”
玲瓏神色複雜地道:“公主,您雖然身份尊貴,但畢竟是嫁過來的, 在這北冥隻有您在孤軍奮戰,長公主可不會來北冥給您撐腰的啊,皇室多是陰險,您還是小心為上。”
語落,楚姣梨點了點頭,隨後舉起手裏的食盒,道:“那……這些東西……”
玲瓏小聲道:“當然不能吃了……”
楚姣梨有些依依不舍地嘟著嘴, 將食盒交給了玲瓏。
是夜,正沐浴完畢的楚姣梨抬手打了個哈欠, 卻聽到外麵的丫鬟道:“殿下萬福金安。”
她蹙起了眉,他怎麽又來了?昨天是為了應付和親,今日又為了什麽?
見到一身赤色蟒袍的北宮騰霄緩緩走了過來,她後退了幾步,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殿下萬福金安……”
聽到了那不情願的語氣,北宮騰霄輕嗤了一聲,便坐在了桌前,眼尖的丫鬟旋即為他倒上了水。
楚姣梨轉了轉眸子,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丫鬟們應聲行了一禮,便陸續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楚姣梨雙手環臂,望著他來回走了幾步,道:“太子殿下今日有何貴幹啊?”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不必理會本宮。”北宮騰霄抬眼望著她,平靜地道。
瞧見他又像昨日一般盯著自己,楚姣梨有些納悶地咬了咬唇瓣,緩緩走到桌前,一隻手臂靠在桌麵, 道:“誒,你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色?”
北宮騰霄冷笑一聲,道:“是啊。”
“你……”楚姣梨啞言,臉蛋驀地一紅,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道,“你還真是直言不諱啊……”
北宮騰霄輕笑一聲,道:“別誤會,本宮隻是想看看你的臉,懷念一個人。”
聞言,楚姣梨有些納悶地蹙起了眉,道:“我……真有那麽像她?”
北宮騰霄望著她有些癡,道:“光是看臉,這世上估計再也找不出這般相像的了……”
楚姣梨不禁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蛋,她倒也想親眼見見這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北宮騰霄的眼神忽地落寞下來,道:“但你的聲音、體統、儀態、智商,可比她差遠了。。”
“你!”楚姣梨咬了咬牙,道,“你憑什麽取笑我的智商?”
北宮騰霄睨了她一眼,道:“今天早上的事情,本宮都知道了。”
楚姣梨蹙著眉道:“你在我的殿內安插內線?”
北宮騰霄輕笑一聲,道:“還需要內線麽?全府上下,人盡皆知。”
聞言,楚姣梨有些憋屈地閉了嘴,輕哼了一聲,走到床榻邊上躺了下去。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被人盯著還真是煎熬,如同墨無憂所說,待北宮騰霄登上皇位之後便要奪他性命。
眼下的她,還真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才好!
翌日,小亭。
楚姣梨坐在桌前磕著瓜子,望著亭外一片春意盎然的荷塘,發呆了一會兒,笑著道:“每次看到荷塘都有種平靜的感覺,似乎什麽煩惱都不存在了。”
“每次?”玲瓏有些疑惑地蹙起了眉,道,“娘娘才嫁來帝都兩日,昨日也沒有出門,這是第一回見到荷塘吧?”
楚姣梨悠哉地晃著腿,道:“哎呀,我說的不是太子府的荷塘,我們中羅也有荷塘的嘛。”
聞言,玲瓏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道:“公主,你記錯了吧?我們中羅沒有荷的……”
聞言,楚姣梨微愣了一下,道:“是麽?”
玲瓏點了點頭,道:“我們中羅確實是沒有這種植物的。”
楚姣梨蹙起了眉,搖了搖頭,道:“不對不對,不過就是荷麽?隨處可見的!”
“荷是八百年前在東陵的野外山下發現的,那時才引進了四國,中羅國沉睡了一千年,怎麽會有荷呢?妹妹可要再想想?許是看錯了?”
語落,楚姣梨轉過頭,便見到項旖旎悠哉地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身旁,溫婉的笑容裏藏著些許摸不透的情緒。
瞧見項旖旎走來,玲瓏頓時有種不安的感覺,她抿了抿嘴,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楚姣梨撓了撓頭,笑著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我經常跟著阿姊到處遊山玩水的,或許曾在戶外見過呢。”
“是麽?”項旖旎輕輕揚起唇角,道,“若真是如此,可要派史官好生調查調查,改寫史冊了。”
語落,她便悠閑地起了身,往長廊走去。
楚姣梨抿了抿唇瓣,輕輕蹙起了眉,為何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呢?
長廊中,項旖旎微微眯起不善的爽眸,聲音低沉了些許,道:“那中宮歡離有問題。”
環佩有些看不明白地蹙起了眉,道:“娘娘,怎麽了?”
項旖旎停下腳步,緩緩側過身來,道:“那楚姣梨,真的咽了氣,進了棺材,埋進土裏了麽?”
“娘娘,這您不都親眼看過了麽?又怎會錯?那側妃雖然長得像了些,可眼睛和聲音又該怎麽改變呢?”
項旖旎緊緊握著右拳,道:“盯死她,若再讓本宮發現任何端倪,本宮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是。”
是夜,北宮騰霄又來了淳離殿。
看著陰魂不散的他,楚姣梨無奈一歎,坐在梳妝台前,將自己插在頭上的頭飾摘了下來,嘴裏哼著慢悠悠的歌。
聽到她的聲音,北宮騰霄略感不適地蹙起了眉,道:“你可以不發出聲音麽?”
聞言,楚姣梨頓了一下,一臉奇怪地看著鏡中的他,道:“我哼我的歌,和你有什麽關係?你若是不喜歡我,就別來我的淳離殿啊。”
聞言,北宮騰霄略帶沮喪地輕歎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淡,道:“抱歉。”
楚姣梨微微側首,看著一臉落寞的他緩緩將頭低下,漆黑的眸子透著難以言表的沮喪。
她抿了抿唇瓣,好似有些於心不忍,最終還是停止了哼歌,朝床榻走去。
深夜,背對著他的楚姣梨緩緩睜開了眸子,床榻前的燈已經熄了,她轉過頭,瞧見桌上隻留下一盞微弱的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