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

第77章 你又幹嘛?

國博和故宮的研究員來了以後,圍觀的人自動讓開,等他們進去後,又圍了起來。

這次的圈更大,但看的人也更多了。

看到何安邦也來了,人們又自動讓開一條道。何安邦擠出一絲笑,連連點頭,同時像是押送犯人一樣,把李定安推進了包圍圈。

怎麽感覺上刑場似的?

他轉著眼珠,暗暗盤算。

私下裏是私下裏,就算何安邦不問,他也會主動說。如果呂教授問,他也會說。

但要在外人麵前,嗬嗬……做夢去吧!

真要敢在這裏說出來,絕對超不過半小時,就能衝成熱搜。

然後的結果,隻能是拍賣會又一次的被他給幹黃……

別人不知道,反正換李定安是蘇付彼,絕對是刀了這人的心都有……

所以接下來不管誰問,他都隻會說兩個字:挺好……

進去的時候,所有的研究員應該都已經上過手,呂教授正在和兩位研究員討論,估計是專精瓷器的專家。

“釉色對,青花也對,胎也對,畫法也對、著色也對……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感覺差了點意思?”

“底沒問題,款沒問題,足也沒問題……”另一位研究員呲了一下牙,“就是覺得……覺得硌手的地方,稍多了些……”

呂教授想了想:“是不是覺得……太新了?”

哈哈……聽到這幾句,李定安差點笑出聲。

就說嘛,普通的專家看不出來很正常,不可能連國博、故宮的研究也看不出一丁點的問題?

這不就看出來了嗎?

畢竟是拚接的,既便拚的再精細,再天衣無縫,也不可能做到釉麵和青花沒一絲斷層。所以隻能後補,也因此會覺得差點意思。

剛才李定安覺的有色差,也是這個原因。

硌手的地方多,是因為燒的急,氣泡全跑到拚接的縫隙裏麵去了,所以才感覺起了風濕一樣。

至於新,去年才燒的,能不新嗎?

心裏樂嗬著,他又轉過頭,發現何安邦跟傻了一樣。

不傻才怪:李定安剛剛才說過,這東西拚出來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年……可不就是嶄嶄新?

他好似不敢置信,鄭重其事的看著呂教授和兩位館員:“幾位老師,一定要看仔細了!”

呂教授沒聽出他的潛意,隻是點了點頭:“放心!”

旁邊圍觀的一位可能和他很熟悉,態度很輕鬆:“何館別擔心,這東西確實很新,但是有原因……”

他隻說了一半,但潛意不言而喻:這東西本就出土的晚,頂多不超過二十年。

但因為是國外出土的,而且也沒有明證,再者澳門也有些特殊,所以有關部門沒辦法追究,也因此才能堂而皇之的上拍……

這是公開的秘密,何安邦當然清楚,呂教授和兩位館員更清楚。

所以他們說的“新”,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何安邦不好解釋,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咬著牙,靜靜的等。

這一等,就是十多分鍾,呂教授和幾位研究員翻來覆去,討論的還是剛才提出的三個問題。而討論到最後,也沒有定性,更沒有提及東西是不是有問題。

這樣一來,反倒讓圍觀的人更放心了:看,國博和故宮的研究員都說了沒問題……

何安邦卻知道:他的國寶夢,破碎了……

國博和故宮不是藝術品公司,更不是玩家,隻要是這兩家收進來的東西,從來就沒有“交易出去”的說法。

既便沒有十成的把握,也要有九成九才會出手,不然一旦出問題,就是震驚國際的大笑話。

所以發現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問題沒辦法定性!

同時也代表著:暫時擱置!

說直白些:誰愛要誰要,反正國博和故宮不要……

何安邦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為了這東西,國博和故宮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精力。光是十幾位館員抱著圖冊和資料研究,都不止一個月了。

而臨了臨了,這東西……竟然是假的?

還有更讓他驚詫的:同出一脈,又經常打交道,他對呂教授的工作和說話的方式不要太熟悉。所以何安邦很清楚,呂教授也罷,幾位館員也罷,隻是覺得這東西有疑點,連“有問題”三個字都沒有下結論,更遑論直接定性為“假”?

但李定安卻言之鑿鑿,更是連如何仿的、怎麽做假的過程都清清楚楚?

感覺好像……就是他造出來的一樣?

見了鬼了……

緩了好一陣,他才回過神來,用力的吐了一口氣:“那就看下一件!”

聽他這樣說,圍觀的人“呼啦啦”的散開,等何安邦和一群研究員走到“百鳥朝鳳圖”的展台前麵,又“呼呼呼”的圍了上來。

何安邦這次留了個心眼,一推李定安:“呂教授,讓這小子也上上手!”

呂教授愣了愣:“對,我剛才怎麽忘了?快過來……”

真不是客氣,呂教授這樣的人也不會客氣。

委實是上次鑒定長明燈時,李定安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壓根沒見過實物,隻靠一張照片,李定安就能斷定出一件似是而非的器物的來曆和用途。

更難得的是,那張照片的曆史比他的歲數還要大兩倍,而且近乎絕跡……

後麵看了他撿漏的視頻,又聽吳湘近乎顯擺似的提起他,呂教授就知道,老吳撿到寶了。

可惜自己知道的太晚,不然也下手了……

之前隻是隔著保險櫃摸了一把,李定安也比較好奇,這副乾隆真跡又藏著什麽天機。所以他沒客氣,“唉”了一聲就走了過來。

然後,就發生了讓人感覺有些滑稽的一幕:一群五十六歲、甚至有的已經頭發花白的老人中間,出現了一張近似小娃娃的麵孔。

“這誰家小孩?”

“不知道!”

“聽剛才打招呼,好像是京大吳教授的學生?”

“吳湘?吳湘是很厲害,但隻是他的學生……這場合不合適吧?”

“大驚小怪的……前輩提攜一下後輩,讓他曆練曆練怎麽了?”

這麽一說,就沒人吭聲了……

這一次比較快,兩位研究員各自觀察了一番,又戴著手套摸了摸便直起了腰。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並沒有交流,隻是和呂教授、何安邦交換了個眼神。

圍觀的人沒看出什麽,以為東西沒問題,所以兩個研究員沒必要說什麽。

隻有李定安暗呼佩服:東西要沒問題,何安邦的臉拉那麽長做什麽?

肯定是國寶夢又一次的破碎了。

暗暗覺得好笑,李定安也湊了過來,戴上手套摸了一把。

果然,又是仿的!

哈哈……別說,雖然是仿的,但畫的不差,還是位名家。

當然,要是論價值,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暗暗思忖,李定安也沒多話,準備跟著呂教授往下走,去看那樽金印。

但他剛抬起腳,肩頭猛的一重,回頭一看,何安邦眼睛瞪的跟燈炮似的。

李定安嚇了一跳:你又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