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沈嫿過的很不好
江燼寒神情肅然。
他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要的是一段完整的感情,一個完整的他。
但她說的對,至少目前這個階段,他給不了。
可是,他又放不下。
江燼寒很會左右局麵,他知道這個話題很危險,便不再繼續,因為繼續談下去隻會讓兩人的關係更遠。
他忽然軟下態度,微微俯身將地上的營養品拿起。
他特別溫柔地說:“總歸是傷了身子,這段日子讓我照顧你,我們不談感情,好不好?”
他放低姿態,明顯讓步。
但沈梔夏明白,這隻是他暫時的拖延戰術。
她要是同意了,他定然會趁著這段時間對她盡情釋放魅力,繼續用那些她招架不住的手段撩撥她。
她不會再上當!
她將那些營養品丟出門外,又將他人也推了出去。
然後,她掩上門,透過一條縫丟下一個字——
滾!
啪一聲脆響,門關上。
沈梔夏抵著門板,緩緩蹲下。
她用雙手抱住自己,低聲嗚咽。
空氣裏還殘留著她喜歡的木香和他身上的煙草味兒,曾經,這些都讓她著迷。
現在,依然。
但她嚐到了苦頭,即便再留戀也不會回頭了。
又隔了十幾分鍾,溫姐回來了。
進門時,她臉色不好。
沈梔夏已經收拾好情緒,正坐在沙發上愣神,看到後猜測她是在下麵遇到了江燼寒。
她已經恢複理智,對溫姐柔聲說:“溫姐,別因為我得罪他,我們得罪不起。”
他有的是手段,想整她們,也是分分鍾的事。
溫姐嘴上逞強,但事實上,她是真的擔心夏夏。
正是熱烈綻放的年紀,溫姐怕她一時緩不過來。
畢竟,是那樣風華絕代的男人。
拋開人品不說,江燼寒那張臉確實生得優越。
沈梔夏神色淡淡,打開飯盒後,她輕聲說:“溫姐別擔心,我會走出來。”
有句話溫姐說得對,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吃著小籠包,沈梔夏思忖著開口:“溫姐,鄭總那筆投資,我不想收。”
溫姐理解,點點頭說:“好,回頭我去跟鄭總說,放心!”
沈梔夏還是覺得抱歉。
溫姐看得很開,她拍拍沈梔夏的肩膀,反而寬慰她:“放心啦,你溫姐我是誰啊,這個不行總會有下一個,地球離了誰不能轉?”
沈梔夏感激溫姐的大度。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溫姐想讓她好好休息,便沒多打擾。
離開時,還體貼地帶走了房間裏的垃圾。
……
沈梔夏在公寓裏休息了兩天,又去醫院看了沈從。
沈從氣色不錯,沈梔夏推著輪椅帶他在樓下散步。
兩人說說笑笑,期間沈從問起過她跟江燼寒的進展。
沈梔夏不想他擔心,便說得模模糊糊,報喜不報憂的。
說是父女,但兩人多少還有些距離感,沈從又擔心說錯話,便不敢多問。
他是個粗人,沒上過學,觀念裏隻有賺錢打工養家。
教育子女,尤其是女孩,他更沒底。
思來想去,他隻會輕聲囑咐兩句:“夏夏,你想要談戀愛開開心心談談,覺得不合適就分開,別有負擔,你爸我這麽大人,到哪都能活!”
沈梔夏被細小的溫情感動,緊著喉嚨點點頭。
走到涼亭下,沈從怕她累,便提議過去坐一會兒。
沈梔夏推著他才過去,就聽背後不遠處的門診樓下響起一陣**。
門診樓下聚集了不少人,密密麻麻的,沈梔夏也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不一會兒,人群裏傳來一個女人的尖聲嘶叫。
“救命啊,他要打死我!”
“他想殺我啊,來人救救我吧!”
“幫我報警……唔……”
話說了一半兒,那女人就沒聲了。
沈梔夏覺得那聲音很熟悉,她不由得心頭一緊。
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沈梔夏回頭對沈從說:“爸,我突然想起來溫姐還有事交代我去辦,馬上就要到時間,我得趕過去,要不這樣吧,我給護工打電話,讓他帶你回病房。”
沈從看了兩眼人群,一聽沈梔夏還有工作,他趕緊應下:“好好,你快去吧,別耽誤了工作!”
沈梔夏給護工打電話,不一會兒,護工下樓來將沈從推走。
再轉身時,門診樓下的人群已經散開了。
沈梔夏看著那處,目光微冷。
她將背包往肩上提了提,起身向門診部走去……
進入大廳,她詢問小護士:“你好,請問方才進來的女孩在哪?我是她的姐姐。”
護士聽完一愣,上下打量著沈梔夏,目光特別的奇怪,還帶著點審視。
過了好久,她才指了指樓上說:“去三樓婦科門診吧,他們在那掛了號。”
沈梔夏道了謝,快步走向電梯。
進到樓梯,她特意拿出墨鏡和口罩帶上,怕不夠,又拿出遮陽帽。
準備齊全之後,電梯門也打開。
她款款走出去。
很快,她就找到了人。
沈嫿坐在候診室,目光呆滯驚恐,頭發繚亂。
明明是七月酷熱的季節,她卻穿了一身長衣長褲,於人群中十分突兀怪異。
而她身邊坐著的,正是江津。
相比沈嫿的狼狽,江津倒是衣冠楚楚,雖然穿著比不得從前高貴,但也算體麵。
他麵色狠厲,一直手緊緊箍住沈嫿的胳膊。
看得出來,沈嫿很怕他。
沈梔夏悄悄在後麵靠近柱子的地方坐下。
等了十幾分鍾,叫到了沈嫿的名字。
江津拉著她起身,幾乎是拖著將沈嫿拉到診室門口。
裏麵的助理護士攔住江津:“你好,我們這邊不允許異性家屬陪同的,請在門外等候。”
江津冷著眸子說:“我老婆精神有問題,有暴躁傾向,我進去是怕她突然發病把你們弄傷.”
小護士一聽臉都白了,沒敢再繼續阻攔。
兩人進去後,沈梔夏悄悄跟到門口,打開一條縫兒。
門內,江津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醫生,我們想做試管。”
“我有病,沒辦法行|房……”
……
沒多大會兒,醫生開了單子,兩人出來去抽血做檢查。
沈梔夏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
抽血時,沈嫿的袖子被撩起,露出裏麵的青紫皮膚……
抽血的醫生嚇一跳,江津冷靜道:“我老婆有精神病,經常自殘……”
沈梔夏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嚇得臉色泛白。
那些傷痕,有新有舊,一看就是常年累日的遭受毒打。
沈嫿過的什麽日子,顯而易見。
沈梔夏不敢想下去,也不敢再跟蹤下去怕被發現。
她匆匆走出門診部,開著那輛白色寶馬離開。
她知道,那些傷痕都是江津給的。
江津,恐怖得讓她陌生。
……
但她不知道,兩人從醫院回去之後,沈嫿又挨了一頓近乎致死的毒打。
打完,江津丟下皮帶,拉開褲鏈癱坐在沙發上。
他眸子陰霾,像是鍍了一層黑漆。
他朝著地上血色模糊的沈嫿勾手指,聲音冰冷狠厲:“過來,用你從前的那些花樣,讓我舒服……”
沈嫿渾身疼得直哆嗦,她知道,自己的肋骨又骨折了。
但她不敢喊疼,也不敢不答應,因為那樣隻會招來更狠的暴打。
她爬到江津身子底下,開始服侍他……
五分鍾後,房間裏傳來男人難耐的低吟,還有女人痛苦怪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