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寵

第55章 家宴上,文芮耍脾氣

文姨從廚房出來時,正好看到沈梔夏一臉紅暈,而江燼寒卻好整以暇,一副剛做了壞事的得逞樣兒。

再加上方才江父突然去廚房,跟她說了句“倆人感情不錯!”

文姨哪能猜不到怎麽回事?

繞是上了年紀,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輕咳一聲提醒,然後慢步上前親切地叫了聲“夏夏”。

接著,文姨從口袋拿出一個大紅包,紅包上麵還放了個小盒子。

沈梔夏受寵若驚。

文姨笑著說:“打開看看!”

沈梔夏恭敬接過,道了謝,輕輕打開。

看著裏麵的東西,她有點吃驚。

盒子裏裝的是一個黃金的小掛墜,上麵是一隻小老虎。

文姨慈愛地說:“你屬虎的,阿姨送你個小金虎長長士氣!”

沈梔夏微笑道謝,心裏暖的像藏了個小太陽。

她從未被家人善待,如今江燼寒寵愛,他的家人也將她看重,她很難不動心。

她喜歡江家的家庭氛圍。

溫暖,有愛,大家都親親熱熱沒有拘束。

江燼寒在一旁看著,似笑非笑。

沈梔夏有些惱又有點甜。

不一會兒,江父也換了身衣服出來,神神秘秘地,還將一隻手背在身後。

等走到沈梔夏跟前兒,他才將背著的手伸出來,手心裏不知何時多了樣兒小東西。

沈梔夏沒反應過來。

江父把手又往前送了送,像個老小孩兒似地說:“方才你送我硯台,這個就當回禮。”

沈梔夏定睛看去,是一個手雕的木質簪子。

她不懂這些,但通過那手工造詣和簪子的光澤度也知道這東西挺貴重。

她婉言謝絕:“伯父不用這樣客氣,我不過是盡小輩的禮數,您這東西太貴重,我不能收!”

江父搖搖頭,“這對我江家兒媳婦來說還是太輕了!等以後你跟燼寒結了婚,我還要送一份大禮!這個小東西拿去玩好了!”

沈梔夏臉紅,怎麽說著說著自己就成了兒媳婦了。

不過對於江家的厚愛和肯定,她心裏自然歡喜。

她總歸是不好意思再收第二份禮,正琢磨著怎麽回絕合適,江燼寒走到跟前兒,自作主張地接過。

他單手拿著簪盒,另一隻手直接摟上她的細腰,挺恬不知恥地說:“謝謝爸!我一定會努力把夏夏娶回家的!”

沈梔夏拿他的厚臉皮沒辦法,當著長輩的麵也不好說什麽,隻好微微傾身靠近,算是遷就他的小脾氣,給他十足麵子。

氣氛融洽之際,,仆人過來說飯菜好了。

文姨安排幾人落座,仆人將飯菜一一端上。

江父看了眼旁邊的空位,隨口問道:“芮芮怎麽還沒下來?”

文姨臉色不太好。

方才她明明讓仆人去樓上叫過一次,可卻一直沒動靜。

這般重要場合,她卻使小性子,文姨多少有些不滿。

但她不好表現出來。

氣氛微妙,文姨暗自看了眼江燼寒,他也目光微掩地看了眼她。

文姨明白他的意思,於是笑著道:“許是睡過去了,我去樓上叫叫。”

說完轉身準備上樓,江燼寒叫住她。

“文姨,還是我去叫吧,您歇會。”

說著,江燼寒站起身,重新將西裝扣子扣上,而後款款地走向二樓。

繞是沈梔夏反應再遲鈍,她此刻也明確知道文芮對她有些意見了。

可她不理解。

她們今天之前並不認識。

江燼寒走後,氛圍有些冷寂。

文姨怕沈梔夏拘束,便坐到旁邊跟她聊天。

多是問她學業啊愛好之類的,一些無關痛癢又可以拉進關係的話題。

沈梔夏心底感激,挺認真地回答。

聊了有三五分鍾,樓梯上傳來動靜。

江燼寒那雙長腿首先出現。

他身影挺拔,氣質矜貴,下來時目光一直看著沈梔夏。

文芮跟在他身後,臉色有些憔悴,眼睛微紅。

文姨走到文芮跟前兒,抓著她的手似關切:“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看眼睛熬的,回頭我給你熬點銀耳羹喝了!”

說著,她拉著文芮到旁邊坐下。

文芮咬著唇坐下,看了眼江燼寒,有些不甘的滋味。

沈梔夏不是沒眼力見兒的人,見三人分明是為了她刻意掩飾,她便低頭裝作未察覺的樣子,小口喝茶。

江燼寒到她身旁坐下,並將椅子往她身邊靠了靠。

他俯身到她跟前兒,特別溫柔地問:“餓了吧?多吃點,看你太瘦了!”

他離得太近,近的說話時嘴唇總是若有似無地蹭到她的耳朵尖兒。

嘴上說著話,他的手也不安分,悄悄在桌子下揉捏她的大腿。

沈梔夏耳尖微紅,暗暗推開他,小聲說:“……還好。”

江燼寒輕笑,坐直身子輕描淡寫地對大家說:“快吃飯吧!吃完我要趕緊帶夏夏回去,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沈梔夏臉更紅了,怎麽她就身子不舒服了,分明是他想幹壞事!

她不敢說什麽,隻能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茶緩解尷尬。

吃飯時,江成宴心情好,喝了有小半斤的白酒。

文姨難得沒有攔著。

沈梔夏本來有些拘束。

可不知怎的,今日的江燼寒特別殷勤。

“夏夏,這個蝦你愛吃,我來給你剝。”

“這個湯補身子,多喝點,別到時體力不支……”

“這個菜你平時似乎挺喜歡吃,多吃點才有力氣……”

……

沈梔夏又是感動又是羞恥。

他話裏話外總往那帶,害她秒懂的同時更加難為情。

她埋力吃著,中間喝茶時無意間抬眼看到了文芮陰鷙的眼神。

她突然內心一震。

原來,文芮討厭她是真的!

她不傻,再結合江燼寒的異常舉止,不難猜出江燼寒是做給文芮看的。

隻是,她不得不好奇,這個文小姐,為何討厭她。

正愣神時,桌下的大腿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癢意。

沈梔夏驚得倒吸一口氣,注意力被桌下的手吸引。

她悄悄將他那隻作祟的手拿開,可沒一會兒他又放過來,還順手揉了幾下。

沈梔夏又氣又惱,偏還拿他沒有辦法。

兩人暗裏交峰,沈梔夏就沒顧上推敲文芮的心思。

江燼寒一邊做著下流事,桌麵上卻神色不改地與江成宴談股論金。

沈梔夏怕他繼續亂來,便幹脆騰出一隻手放在他手上。

片刻,他突然輕輕握住她的手,而後十指相扣。

文芮看在眼裏,麵色蒼白如紙。

原來,他們已經親呢至此。

她看不下去,草草吃了幾口便起身。

眾人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得一愣,紛紛將目光投向她。

文芮下意識看向江燼寒。

他的目光平靜地不像話,仿佛她並不存在一般。

她突然想到方才臥室裏他說過的話,藏在袖子裏的手指不停地掐著自己。

緩了許久,她才顫聲說:“我吃飽了,先回去休息!”

她說完就走,沒有停留。

文姨放下碗筷打算跟過去看看,江燼寒突然冷聲開口。

“芮芮,你嫂子給的禮物別忘了拿。”

文芮的身子很明顯地晃了下,仿佛受了什麽打擊。

半天,她才緩緩挪動步子到桌旁,拿起那個精致的包裝袋。

她要走,江燼寒又叫住。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文芮臉色蒼白,她回過頭,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她極力隱忍著,用一種很小很壓抑的語氣說:“謝謝沈小姐!”

說完,她的眼淚也掉下來。

她幾乎是小跑著上了樓。

江燼寒的臉色陰沉下來,見身旁的沈梔夏坐立不安,他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輕輕安撫。

文姨滿臉愧疚:“夏夏,你別放心上,她就是被我們慣壞了。”

沈梔夏緩了口氣,勉強扯出一絲淡笑,落落大方地說:“沒事的,文姨,我沒放心上。”

餐桌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文姨到底有些擔心,說話時心不在焉。

江父也覺得今天芮芮實在不妥,但他以為是最近因為比賽的事有壓力。

他對文姨說:“你先去看看芮芮,開導開導她,別讓她給自己太大壓力,不就是個比賽!”

文姨答應著,急急上了樓。

二樓臥室。

文芮回到房間就將手裏的袋子丟進垃圾桶,而後趴在**低低地哭了起來。

文姨進來,先是看到了垃圾桶裏的袋子,又看到**抖動的身影。

心裏微微不忍,指責的話沒忍心說出口。

她將袋子拿出來,小心地撫掉灰塵放在桌上。

文姨走到床邊,坐下來輕輕拍著文芮的背。

良久,她聲音沉重地開口:“芮芮,你江叔和燼寒是我們的恩人,當年若不是你江叔出手,恐怕我們娘倆就要死在你爸手裏,咱們做人要知感恩,不能恩將仇報啊!”

文芮坐起身,一張淚汪汪的小臉滿是不甘:“媽,這個恩您已經報了二十年了還不夠嗎?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對燼寒哥的心思,是你告訴他的對不對!”

文姨默認了。

文芮感到不可思議,過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她收起眼淚,蒼涼一笑。

“媽,您願意在江家做20年保姆不也是因為對江叔有心?我何曾說過什麽?是,我是喜歡燼寒哥,不妨告訴您,我已經喜歡了他十年!”

文芮的眼睛裏已沒了方才的難過情緒,變得十分決然。

文姨被驚住,她不曾想女兒竟然將心思藏了這麽久。

她為女兒焦心,開始苦心勸導:“芮芮,媽現在告訴你,這份心思你必須盡快掐斷!這麽多年了你也該明白,燼寒他對你沒那個心。你再執著到頭來傷的是自己!”

“況且他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那個沈小姐是個好女孩,媽是過來人,看得出來他們倆感情很好。芮芮,別再想了!”

文芮不停地搖頭,眼淚撲簌簌又落下來。

“不要,我不要放下!嗚嗚嗚,我舍不得!”

文姨有些急,但很多的是心疼。

她將文芮抱進懷裏安撫:“他不是你該想的,女兒,往前看……”

“不!”

文芮嘶吼,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她掙脫開文姨的懷抱,由於力氣過大,文姨直接被甩到**。

文芮扯著自己頭發有些瘋狂:“憑什麽叫我放下,你怎麽不去讓那個沈小姐離開燼寒哥?媽!我才是你的親女兒,你怎麽能幫個外人?”

文姨被文芮這番偏激的話氣到,她驀然起身,抬手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