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寵

第74章 江津,你找死!

江津冷笑,跟著江燼寒下了車。

下車之後,江燼寒外套一脫直接丟在地上,然後瀟灑地解開幾顆襯衫扣子,單手解開袖口。

不需要任何交談,長腿一踏直接動手。

一拳揮過去,江津被打得連連後退,嘴角滲出血。

他穩住身子,單手抹掉血跡,無動於衷。

江燼寒神色一凜,又是一腳踢了過去:“真當我不敢弄死你,嗯?江津,你不覺得這樣子很幼稚?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訴沈梔夏你到底是個什麽混賬!”

江津被踢倒在地,捂著肚子緩了許久,擠出一絲笑。

“說啊,你去說吧,反正我現在跟一坨屎也差不多,我不在乎了!有誰在乎呢?”

“江燼寒,我不怕告訴你,今天叫你來就是惡心你的!”

“怎麽樣,這個點被中途打斷,你很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江津笑得癲狂,眼底猩紅一片……

他突然踉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江燼寒,你夠狠,明知沈梔夏和我的關係,你還要跟她在一起,還因為她就不顧同家情誼對我們大打出手,江燼寒!你對得起爺爺在天之靈嘛!”

江燼寒冷笑一聲:“讓我告訴你為什麽!”

“我對付你家,其實跟沈梔夏半點關係都沒有!是因為當年我媽的死就是你媽做下的!這事兒你爸也有份兒!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吞並爺爺留下的家產!”

“不可能!”江津嚇白了臉,方才的赫然氣勢**然無存。

“不可能!絕不可能!明明就是爺爺偏心,爸媽有苦說不出,那隻是一場意外!”

“意外?”江燼寒嗤笑一聲,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若不是當年母親去世時他年幼無能為力,時隔多年後他終於有了能力,卻因年限久遠證據已經毀盡……若不然,他定不會以一個輕飄飄的經濟罪懲戒那對夫妻!

這麽多年,他心裏的痛苦和遺憾又有誰知道?

江燼寒的臉煞氣十足,儼如攝命閻王,邁著長腿一步步逼近,江津嚇得連連後退。

他真的怕了,江燼寒的眼睛冷得像是要殺人!

走到跟前,江燼寒停下,單手拽著江津的衣領:“江津,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不對你出手純粹是因為你太蠢,我都懶得動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自己就能作死!你連讓我對你撒謊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他手一推,江津如同斷線的木偶癱在地上。

江燼寒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江津,如同神祇俯視螻蟻,他諷刺:“一個劣質的山寨貨你也下得去手!江津,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丟了她?”

江津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臉上血色盡失。

江燼寒冷笑:“不妨告訴你,夏夏那方麵很青澀,也很大膽,你這輩子也感受不到了!”

說完,江燼寒撩開衣領,頭微微向旁邊側去。

修長性感的脖子一側,有一排淡淡的吻痕……

細細碎碎的痕跡深淺不一,一看就是弄了很長時間才搞上去的。

江津死死盯著,喉結滾動,咬牙切齒:“江燼寒,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跟夏夏的關係,這一切都是你的目的,你就是為了報複我!”

嗬。

江燼寒冷笑,用一個女人來報複?他江燼寒不屑於用那麽卑劣的手段。

不過,是與不是又怎樣?他何須跟一個廢物解釋!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絲**不羈的笑,而後一步步地朝著江津走去:“江津,你要這麽想就隨你,我無所謂。”

獵獵寒風,吹起他的白衣黑發,英挺五官被月光映襯得完美如刀削。

江津如同被抽了魂魄,雙眼無神地盯著他。

江燼寒在江津跟前站定,對他說:"我的耐心很有限,你該慶幸我現在還有,江津,我現在最後警告你一次,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沈梔夏麵前!否則……即使我不弄死你,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在牢獄裏度過一生!”

“嗬嗬……”

江津忽然很輕的笑了,笑聲不達眼底。

他一副忽然明白的樣子:“謝大哥教誨!我會離開渝市,不打擾大哥大嫂的幸福生活!”

江燼寒俊眉緊鎖。

他自詡見多了各式狠辣人物,但今天卻第一次對江津刮目相看。

剛才還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樣,這會兒竟頃刻變了臉。

夠狠!

江燼寒也不想跟他糾纏,恰巧此時手機響了,是沈梔夏打來的電話。

他毫不避諱江津,直接開了免提。

電話接通,他的聲音變得十分溫柔:

“夏夏。”

“恩,事情馬上就辦完了,我一會就回來……怎麽,不是讓你先睡的別等我,又想做了?”

……

江燼寒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欲望,就當著江津的麵同沈梔夏在電話裏調情。

電話裏傳來沈梔夏軟乎乎的聲音:“江燼寒,我們明晚再來好不好?”

江津幾乎全身僵硬,血液瞬間湧上心頭,噗一聲,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江燼寒不為所動,隻是輕輕一笑,收起手機,轉身回到車裏離開。

江津仍待在海邊,他的手用力蜷起死死握著,牙齒咬得咯吱響……

直到——

口袋裏的手機時不時傳來聲音:“阿津,你怎麽了?”

“阿津,你還好嗎?”

江津似乎回了神,啐一口鮮血在沙灘上,而後拿出手機。

“外婆,我沒事,方才錄音了沒?”

電話那邊,江津的外婆陶女士輕嗯一聲:“已經錄了,阿津你放心,我會安排人把錄音處理一下,然後連同那枚吊墜的信息發給鄭家。”

“阿津,你確定要將沈梔夏才是鄭家骨肉的事情告訴他們嗎?鄭家可不比江燼寒,他們那當家人鄭少庭可不是吃素的!”

聽到沈梔夏的名字,江津的臉色有片刻柔軟,他頓了頓說:“無妨,於鄭家而言還是欠了我人情,把這件事告訴鄭家是一箭三雕,沈嫿的陰謀一旦敗露定然會逃回來,隻要回到渝市,她早晚會落到我們手裏,還有那江燼寒,方才我故意套他話,到時候讓鄭家知道他們家嫡親的外孫女被江燼寒玩弄,自然會對付他,而沈梔夏……她性子剛烈要強,不會跟江燼寒這樣的人走到最後!”

陶女士撕扯著電話線,有些糾結。

良久,她試探著開口:“阿津,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何必非要跟那個鄭家牽扯,若一不留神引火燒身,我跟你外公沒有能力保你怎麽辦?你可是我們劉家唯一的血脈啊!”

“那個沈嫿我聽你話也不是什麽好女人,以後我們找個好媳婦再生養一個不也挺好的?阿津,要不你來G市吧,我跟你外公那個小店就交給你打理,雖然掙錢不多,但也能保證下半輩子的溫飽!”

江津咬著牙不讓眼淚流下,這話外婆說了多次,他不是沒猶豫過。

可現實是,他沒有退路了。

他不敢告訴外婆因為之前亂搞他染了病,已經不能生育的真相,所以他才會百般執著於沈嫿肚子裏的肉不放。

他已經是個廢人。

許久,江津才勉強壓住情緒,輕顫著聲音說:“外婆,我窩囊了二十多年,如今家破人散,我不能就這樣悶聲不響地走了,我必須要江燼寒和沈嫿付出代價!他們把我像個傻子一樣耍,我咽不下這口氣!”

陶女士自知已經勸不了,便不再勸。

她一輩子隻生養了江津母親這一個孩子,對這個外孫子也是格外的疼愛,女婿家遭此大難,她也焦心,如今外孫鐵了心要報仇,她隻能盡力提供幫助。

“阿津,既然你心意已決,我跟你外公也不阻攔,不管這事結果如何,你要答應外婆,事了之後一定要回來!我跟你外公等你回家!”

“謝謝外婆,等我找到李梅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