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謀三國

第87章 暴雨前夕(一)

上一回寫到,曹操與孫權都知道了各自親人喪命的消息,傷心不已。

我站在船頭上,抬頭看著天空中的一輪圓月,快要到中秋了,平時是人月兩團圓,今年,香兒都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了,唉。

張飛那鳥人站在的我旁邊,他知道我的心情不好,這段日子經常哄我開心,這時,他看見我又在望著天空長籲短歎,於是在旁邊對著天空怪叫道:“唉,明月,你何時回來,青天,俺跟你對酒……”

我汗,這廝沒喝酒啊,怎麽好像燒壞了腦袋,盡說些胡話呢?

“三爺,你沒喝高吧?”我斜著眼望著他道。

“沒,什麽日子啊,哪敢喝酒……”張飛倒是不笨,聰明的要緊,現在倒是會跟我耍心眼了。

“那你剛才在怪叫什麽呢?”我疑問道。

“暈呐,這歌可是你這兩天經常唱的,俺不是學著唱兩句嘛……你怎麽忘記了?”張飛一臉的無辜,對著我嚷道。

“我這兩天唱的?”我驚疑道。我一回想起來,大罵一聲:“靠……你這鳥人,這歌是這樣唱的嗎,盡瞎說,聽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張飛馬上就接著唱:“這裏俺會,我欲乘風歸去……哎呀。”

我一腳就給他踹過去,罵道:“我知道,所以現在就一腳送你回去……”

張飛給我一腳踹進江裏去了,這鳥人,被我踹了一腳還不知趣,在水裏嚷道:“哎呀,小白臉,你這樣不厚道啊,俺可是不懂水性的,到時候水裏的王八要吃了我那就遭罪了啊。”

我直接回船艙裏,哼,這鳥人不會水?在成都那時候整天在自己家的水池遊的暢快呢。

江東,吳侯府。

“母親知道了沒?”孫權問周瑜道。

“國太尚未知道,瑜……”周瑜遲疑道。

“我知道了,還是等我去說吧,唉,快要中秋了,不知道母親她能否……”孫權幽幽的道。

“主公,長痛不如短痛啊。”周瑜想了一會兒道。

“嗯,這個我知道,大軍集結的怎樣了?”孫權道。

“差不多了,現在隻等香兒下葬後就可以出兵。”周瑜正色道。

“哼,曹操,我這次倒是看看你怎麽守。”孫權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絲冷意。

長安,城守府。

“丞相,江東急報……”門外一名小兵在門外喊道。

正在大廳裏的曹操和賈詡,司馬懿商量下一步的棋子該怎麽走,聽到小兵的報告,不禁疑慮起來,江東?又怎麽啦?

“快傳……”曹操喝道。

隻見信上隻有幾個字:孫權為報妹仇,已興兵十五萬大軍集結,意取汝南。

“什麽?”曹操一看,驚呼一聲。

汝南身後就是許昌,如果被孫權攻下汝南,江東的大軍將會直接威脅許昌的安危,而且汝南的軍隊剛剛被抽調來長安,又要馬上趕回去,糧草不知道夠不夠支撐回去的,汝南現在隻有張遼一軍在鎮守,隻有八萬人,要是出了一點小差錯那可就是什麽都遲了。

曹操一想到這,當機立斷,吩咐司馬懿道:“吾封你為豫州牧,同時為安南大都督,速速領五萬大軍前去汝南協助文遠守備江東。”

司馬懿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也不廢話,他知道汝南的得失是整個戰局的關鍵,馬上領命而出。

曹操看見司馬懿退了出去,又吩咐賈詡道:“文和,吾封你為安西大都督,總領長安軍務,我就留下郭淮的輔助於你,此人有大才,文和可放手讓他去做。”

賈詡這老狐狸,怎麽會不知道曹操這是在培養新人,不過他可是不動聲色,他知道曹操玩的就是平衡,於是跪下領命。

“母親,您睡了沒?”孫權在吳國太的房門外敲門道。

“哦,是仲謀啊?進來吧,我還沒睡。”吳國太招呼孫權進去道。

“嗯?發生什麽事了?仲謀你幹嘛這麽憔悴?”吳國太在燈光下發現孫權臉色蒼白,雙眼盡是紅腫。

“我……”孫權很想直接說出來,可是話說到喉嚨處,又生生的卡住了,她母親畢竟年近八旬了。

吳國太這個老人精,看到孫權這個樣子,大約猜到發生了什麽事,隻見她開口就說道:“說吧,我這把老骨頭太撐的住。”不過聲音裏卻是按奈不住的顫抖。

“香兒她……”孫權說到這,再也忍不住,伏在吳國太的懷裏痛哭著。

“香兒她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吳國太遙著孫權的肩膀問道。

“她沒曹操手下的大將殺了……”孫權抽搐著終於說出這句話。

“什麽?那子健呢?我不是讓她好好照顧香兒的嗎?怎麽會給人殺了?”吳國太激動的道。

“本來那人是要刺殺蕭煜的,誰料香兒幫蕭煜擋了一刀,沒救了……嗚嗚。”孫權解釋道。

“香兒……你怎麽這麽傻呢。”吳國太悲呼一聲道。

“蕭煜來信說,已經親自送香兒的屍體回來安葬,這幾天就要到了。”孫權對吳國太道。

“啊,這樣啊,那你給香兒選好葬在哪了沒啊?”吳國太問道。

“就在父親和大哥的旁邊吧,我不想她離我們這麽遠。”孫權正色道。

“蕭子健啊蕭子健,香兒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你可是對的起我們孫家了。”吳國太道。

“母親?你?”孫權以為吳國太要把蕭煜哢嚓了,讓他下去陪孫尚香。

“不,仲謀,娘沒別的意思,香兒能夠為了他連性命都不要,說明他對香兒是真的好,他是真的對的起我們,所以我由始至終都沒怪過他,隻能說香兒生不逢時的吧,仲謀,你也不要想什麽辦法去對付他了,我想,看怕他現在也是很難過的。”吳國太對孫權道。

孫權沒有答話,隻是眯著眼,在思索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