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兵峰往南

上一回寫到，南蠻族長孟獲起兵10萬造反，建寧郡、牂牁郡、越郡皆降，勢頭被留守蜀中的大將關羽截住，劉備命豬哥與我為主帥和副帥，克日領兵出戰平定南中。

卻說這諸葛亮與我領了王命，離了王府，又急忙忙去諸葛亮的軍師府上。然後使人通知一應隨軍戰將，到軍師府上議事。

而眾將未來之前，我便與諸葛亮同坐於廳中，商談著此次南下之事。我問豬哥道：“今關羽將軍困於越郡，我軍當從速而行，隻是不知大軍獻皆屯於何處？”大軍暗中調動之事，皆是由諸葛亮全權負責，是以我並不知細情。而且我這些日子隻顧著陪那兩個娃，卻也沒太過在意那些事。

諸葛亮笑道：“早料得五弟必不關心這些瑣事。我以將這些於此圖標得明白，五弟一看便知。”說罷，取出一張地圖，遞在我的麵前。

我接過圖紙，細細的看了起來。隻見嘉陵郡處畫著一個大點，我一瞧，便知諸葛亮已經將大軍屯於此處了。瞧了一陣，遂問道：“現下嘉陵郡中和人統兵？”

諸葛亮道：“乃是李嚴李正方，我數月前已經把他調到那裏去駐守了。”

我一聽，馬上笑道：“我料李嚴與大軍已不在此處矣！”

隻見諸葛亮搖了搖扇子，笑道：“先時著李將軍領兵屯於此處時，我曾交代將軍，若南蠻反，則可視情況自行決斷。我料以正方之才，應會引軍救援二將軍。”

我道：“如此這般，我等隻要直奔越郡便可。”

諸葛亮笑道：“這是如此。”

二人說了片刻，張飛與馬超具至，諸葛亮簡單吩咐了一下，便商議定，於明日平明啟程。隨行軍士僅有張飛自己的二百親軍，乘船直奔朱提。

商議一定，眾人散去，我徑直回府，與家人到別去了。

關羽這幾日睡得並不踏實，幾乎每天夜裏都會突然醒過來。然後喚過左右問道：“蠻軍攻城否？”待得左右親兵答道：“蠻兵並未攻城”之時，他才能重新躺下，然乎閉上眼。如此這般，不過數日，關羽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了許多。

而最令他擔心的，卻是城中兵士已然不足。關羽以不足一萬的兵馬與蠻兵連番大戰，後又分守兩地，如今手邊卻隻剩下不足四千兵馬，其中還有部分傷兵。而且，連續數日的防守戰，已經讓這些兵士筋疲力盡，關羽也不知道這些兵士還能堅持多久。

說實話，能堅持這麽久，已經遠遠超過他的預料了，現在他現下帶領的，大半都是列為二線守備兵團的士兵，內裏隻有三千人是隸屬於主戰兵團。而便是這樣一支混雜部分主力，以二線兵團為主要站力的部隊，硬是與孟獲的十萬蠻兵，加上三萬叛軍僵持了這麽久。由此可見，劉備帳下士兵站力之強。

不過，關羽現下可沒多少時間去感歎士兵的戰力，他現在正在焦急地等待成都方麵的回音。軍報已經呈上去許久。但是大哥他調集兵馬屯重兵於川北之事，天下人無不知曉，恐怕短時間內無法征集足夠的大軍南下平叛。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的關羽，知道自己現下要做的，能做的，僅僅是在此將蠻軍拖住，爭取足夠時間讓劉備調集大軍。

站在城頭上。關羽望著城下那十萬餘蠻兵，隻道在自己將命喪於此。“也好，為我大漢而戰死邊疆。也不枉我戎馬半生。”手上提著青龍偃月刀的那手。卻是又緊了緊。

恰在此時，關羽突見城外蠻軍陣勢大亂，其大營之北似是想起喊殺之聲。而蠻兵亦紛紛向北集結。關羽一見，心下大喜，遂對左右說道：“漢中王派援軍來了！現蠻兵陣勢大亂，破敵之日便在今朝，眾將士與我殺出城去。屠光蠻夷，揚我大漢天威！”言罷，親引兩千兵馬殺出城去。

卻說那蠻兵之後，正是李嚴引著大軍殺到。其在嘉陵探知南蠻兵反，當時便欲引兵南下。誰料有左右阻道：“現南蠻隨反，然上令未至。將軍妄動大軍，乃是死罪。不若待上命傳下，將軍再引兵南下，則師出有名。”

隻聽李嚴怒道：“先時王上密令軍師安排調軍。而後軍師將大軍托付於我，令我持符引兵屯紮於此處，所為何也？況其時曾對嚴言，但有異狀，公可自行決斷。今南方蠻族犯我大漢疆界，莫說軍師曾有囑咐。便是未囑，我等身為大漢將軍，焉能坐視蠻夷屠我漢之同胞，占我大漢疆土？”言罷，著表一封，使人送往漢中王處報急。自己則親引大軍南下直奔朱提，以救關羽。

行至半路，探馬報之：“關羽將軍以伏兵打破蠻兵先鋒。後使輕兵暗襲越郡。現已奪了越郡，將蠻兵逼退數裏。兩軍正僵持著。”李嚴聞報，稍微鬆了口氣，奈何未行數日，探馬又至：“蠻王孟獲親引十萬蠻兵，圍攻越郡。關羽將軍兵少，恐不能久守。”

李嚴聽聞大急，忙揮兵急行。大軍行至朱提，李嚴尚未來得及歇息，又有探馬來報：“蠻兵圍攻甚急，兵分數隊，日夜攻城不止。越郡將破矣！”李嚴聞報忙對左右道：“今越勢危，我等當速往救之。”

左右道：“十餘萬大軍圍攻越郡，想來以不能救矣。將軍催軍急行，若至時，城已破，則我軍危矣。”

李嚴道：“嗯，我今隻領五千兵馬前往，留一萬兵馬於此。若越郡未破，便救之，若已破，能奪則奪，不能奪則還。”言畢，也不卸甲歇息，直接引五千兵馬急奔越郡而去。

急奔了數日，李嚴幾乎日日使細作前往探察情況，待離得越郡越來越近時，細作依舊回報言：“越郡未破，蠻兵大軍皆於城外圍著。”李嚴聞言大喜，言道：“我就知二將軍必不會丟了城池。傳我將令，全軍突擊，直取蠻軍之後。”左右道：“大軍急行數日，皆已力乏，不若歇息一陣，再行衝殺。”李嚴道：“我軍兵少，全仗其無備方可成全攻。若下寨安歇，則蠻兵察覺，隻需分兵而對，我等則入城無門矣。現趁其無備，其衝其後，使其陣亂，二將軍見狀，必引軍殺出。那時兩方夾擊，當可使蠻兵大亂，那時便可趁勢入得越郡。待入了城，再歇不遲。”言罷，揮軍向前，直取蠻兵身後。